如果我是殺人犯,你可以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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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海邊的空曠,映照出我一人的寧靜,走在沙灘上,身後留下走過的足跡,海浪在黃昏的折射下,一次次的拍打著沙岸,每次,都帶走一些沙粒。

我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不知道甚麼時候,手上充滿了皺褶,現在有了妻子,有了小孩,留著一搓山羊鬍,髮型,與過去的精幹有所不同,眼神,多了一些滄桑。


站在鏡子面前,一個看起來精幹的少年,盯著鏡中的自己,下午時分的陽光透過窗戶,散射進室內,卻照應出室內的孤寂。

我走到廚房,拿上一把菜刀,踏著憤怒的步伐,甩門而出,去哪?去公園。

沒什麼,帶菜刀,只要沒人看到就不犯法吧?

今天是假日。

真不知道曾經被我欺負的很慘的藍心,現在還笑不笑得出來。

我小學畢業很久了,只是,坐在長椅上,不禁想起過往,想像他現在可能因為曾受我的欺負而不再有笑容,想到這邊,我終於開心了一些的笑了出來。


藍心。

“欸… 你說阿… 有多少人能被我欺負阿?那真是你的榮幸好嗎? “

下課時間,我和男孩藍心站在學校最無人的角落。

他的書包被我翻倒在一旁,衣服被我扯開。他白嫩的小臉錯愕的真是令人愉快。看著他不敢看我一眼我更開心了,但這還遠遠不夠。

“欸,我在跟你說話你不用看我嗎? ” 我向他要求,隨後一腳過去,踢在他的脛骨上,聽說那會令人很痛。


他緊抱小腿,痛得縮在地上,看他平常臉上的笑容終於不再,真是大塊人心,我從他包包裡面,拿起一張100 分,曾當眾被誇耀的國文考卷,在成績的旁邊寫上下次跟我見面的地點、時間。

“沒來你試試看。 ” 我扔下一句,轉身離開學校。


放學後,我總是到學校附近的網咖,在那裏我有一群朋友,他們跟我一樣討厭臉上帶著笑容的人,尤其那種白白胖胖被養很好的,沒事還可以跟他們一起玩遊戲看A 片,那生活過得多暢意阿!跟在家裡的時候相較起來。


“碰碰碰!! ” 電腦中槍戰遊戲的聲音,聽的令人悅耳。

在遊戲裡面,我可以盡情的發洩我的憤怒,把那些敵人通通打到屍骨無存。


“碰 ” 這一聲聲響是父親走到我旁邊甩上我的電腦的聲音。

“我叫你幾次了阿? 你耳聾是不是??媽的廢物。”

“作業寫完了沒? ” 我爸在我面前一手啤酒的豎立在我的面前。


現在是晚上,媽媽這時候在房間,但就算他聽到了,他也不會過來制止,要不然就會是她被爸爸欺負。


“碰 ” 再一次的聲響是我看見我辛辛苦苦賺來的筆電,被用力的摔在地上分成兩半的聲音。

“問你呢! ” 我爸用沙啞的聲音催促我的回應。


“還沒 ” 我小小聲的回應。然後想當然的,接著是一頓的暴打。

暴打得盡頭當然不是我寫完作業,而是我爸覺得他發洩夠了。


可以原諒我嗎?

想到這些,坐在公園長椅上的我,眼神空洞。

回過神來,我正好看見眼前走過一個揹著書包的學生走過我的眼前,看起來像書呆子,還到處撿地上的垃圾倒垃圾桶丟,看了就令人反胃。

我全身像是被激起甚麼的感覺,進入戰備狀態,慢慢地走近他,邀請他到無人的角落,只是,一個不小心,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是失血過多而死。


我在監獄的期間,無意間讀到一本書,在講關於霸凌者的故事。


我沉默了一段時間,直到出獄後。


現在,每當我需要思考的時候,都會一個人回到海邊散步。

我好害怕我要養小孩了。

如果哪天,我的孩子知道了我曾經的故事,他會願意原諒我嗎?

回憶起整個童年,我聲淚俱下,坐在潮間帶,任憑海浪拍打。


哭著哭著,都哭累了,慢慢地走到長椅上坐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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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故事純屬虛構。

只是我坐在速食店吃著漢堡,看著與我預期不同的世界,聽到podcast 中的內容有感而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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