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想變成更好的人。
總是這樣,一段假期結束的同時,便滿懷儀式感的,認為好像可以有所改變了,心裡頭不僅胸懷大志,亦胸有成竹。然後,日復一日地,將必然的生活忙碌,生活成庸庸碌碌,就這麼一事無成地,年復一年。
我們開始,疲於成為更好的人。
然而,自始至終,其實什麼都沒有去行動。人們很聰明,擅長選擇,以為這麼做是將眼光放遠,剔除許多不擅長,並且不喜歡的路途。好讓我們還有空間說服,自己還是能夠辦到許多事情,好讓彼此還有機會假裝。
假裝我們已經變成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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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將日子過得更好。我們總是在它變得更糟時找到答案。
或許再也不會好起來了。那些通訊軟體上的好友列表,彷彿是關係裡頭的遺憾清單,揮霍地丟失掉以後,再也撿不起來。一段段無處安放的曾經,被收在心受損的房間,那裡陰冷潮濕,偶爾想起回頭察看,還會滑倒。
也難怪倫敦的自殺率居高不下,畢竟陰雨天帶給人的影響實在過於消極。不論堆在書櫃自認為沒餘裕閱讀的書,還是上頭早已積滿的厚厚層灰,都像極了大城市中無處安放的受傷心靈與等待歸宿的夢。
將遺憾活成受傷的夢,讓往事成為心裡的錨。即使痊癒,也終將留下歲月的疤。如果開始不喜歡自己了,那也沒有關係,試著像貓一樣蜷縮身體,抱住以後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