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個浪漫的人吧」朋友問起。
「好像是,不浪漫,沒有一些理想,怎麼有勇氣來辦這種活動呢?」我笑說
也許是想要證明不論是任何人都有被愛的權利吧!
還記得2018年,那時同志婚姻尚未被立法,性別意識尚未啟蒙的我,開始關注了同性婚姻,那時我早期開始關注社會議題的時期。
我在臉書上寫下:「為什麼支持同性婚姻?我希望如果那個人是我,我可以活在沒有歧視的環境要的是什麼是一個平等尊重和理解僅此而已。但這條路卻走了好久」
葉永鋕的事件,觸動了我,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內向者、是高敏感者,只是對於陰柔、內向、害羞、不善社交的我,
特質能夠選擇嗎?如果換作是我呢?
永誌的媽媽陳君汝「你們沒有錯、你們沒有錯,若不是我的無知,他不會死。我救不了我的小孩,我要救跟他一樣的小孩」
那時候我還學不會哭泣,還沒有學會對話和圓融,我只是很憤怒且悲傷地為「獨特」而憤慨。
我寫下了:「小時候總是認為好人都能導正歪風,改變世界的惡,長大後,發現惡可以在你面前大肆的張揚,他像是告訴你,他就算欺負人,幹了無數壞事,也有無數的人支持他邪惡的信念。
「同性婚姻剩最後一哩路,我希望一絲的正義是能夠被實現。希望台灣未來都能謹記無數的葉永誌 在未來在當下,不需要在用生命來證明自己有活著的價值。」
面對長輩反同婚的言論,我沒有客氣地回應我的理念
「愛應該是平等的」
當時我丟下了一長串的文字,憤而離開家庭群組。
現在看著這些文字,忍不住感嘆自己真的是社會憤青,用字有夠激烈的。
五年過去了,看到同婚已經成為了理所當然了,太感動了,只是我的戰鬥沒有停下來,
「為什麼媽媽妳要犧牲自己的事業?」
「阿嬤要我辭職,我就乖乖的辭職,沒辦法呀,為了養你們呀」媽媽語重心長的說
「但這樣不公平呀」我忿忿的說
接觸到女性主義的契機也許是從媽媽為家庭的犧牲開始,我意識到原來性別角色的期待影響著我們的人生決策。
讓我重新反思這些「理所當然」的既定認知真的是如此嗎?
男生就不該哭泣、男生要堅強、女生就應該柔弱、女生就應該溫柔…等這種上古時代的舊觀念。
對於家庭分工我也直言:
「以前的家庭分工放在現在就非常不適合,男性啊,你的家就是你的責任
包含養育子女、打掃家裡、洗衣服等等,這是你的家而不是你老婆的家」
「你有工作,老婆也有,一切其實都該回到婚姻的本質,如果是家,你該扛什麼樣的責任,不是把自己老婆當作免費勞力,覺得自己下班好累,就該讓老婆為你服伺」
「對我來說,真的好怪好不合理,回到關係本身應該是尊重和溝通而不是義務與免費勞動」
「2022了性別觀念該好好改變了啊!沒有理所當然好嗎?」
「請、謝謝、對不起,還是要說的好嗎?女人不該成為老婆就變成免費勞力
,真的不能接受呢,是伴侶欸~」
有些女性主義者的仇男言論,會讓我瞬間很錯愕
「我不是你們同盟的嗎?」我心想
我也支持性別平權、支持婚姻平權,但為什麼只因為我是異性戀男生,就無法理解女性主義了?
「什麼時候做為一個異性戀男性就成為了原罪了?」
「男性就是父權體制下既得利益者」;「咦?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呀?」
「你們得到性別紅利,卻不自覺」;
當我想更深一步理解這些社會研究的細節時,迎面而來的是「否定與仇視」
這不禁讓我困惑,女性主義真的能夠帶來平權嗎?還是最後變成了一種創傷之間的互相攻擊?
當代女性主義的問題就是:「一直要你做自己,卻從來沒有要你反思做怎樣的自己,要你犒賞自己,一切都是愛自己的行為,淪落到成為資本主義下的產物。」傑莎.克里斯賓(Jessa Crispin)
這不是我說的是《我才不是女性主義者》的作者傑莎.克里斯賓,作為 1978年生。美國著名女性主義倡議家,克里斯賓出身堪薩斯州的保守家庭,20歲任職於美國計劃生育聯盟(Planned Parenthood)時,開啟了女性主義視野,觀點以「第二波女性主義/基進女性主義」為基礎,提倡女性主義應以體制的全面改革為目標。
甚至成為獵巫用的武器,你不符合女權的用語,我就撻伐你到消失,這正是歐美女權主義暴走的問題,作者認為這種女權根本不是女權。
忘記了最初代的女性主義的本質是改革、是哲學,是激烈的想要改變女性在法律與政治上的限制。
女性主義像是流行,忘卻了女性主義對自身的反思,還真以為自稱女性主義者就是女性主義者了。
傑莎克理斯賓:「我們要怎麼創造一個對大家都好的未來,而不是只對你自己好?我們要如何為了全世人類的良善而戰,而非只是為了女性的群體,或甚至只為和自己相似的女性」
這本書也讓我更體悟,「沒事,我不是原罪,以及我感覺到的問題,真的是問題」
在這一波波性別議題的爭論,我發現我特別在乎,也非常憤怒,我不懂我的憤怒何來,我為什麼這麼在乎呢?
性別的議題仍舊沒有停止,當時強尼戴普事件和台南 Josh 的家暴訴訟,讓我們意識到「男性在關係裡也會受害」
男性也是會受暴的,當我們強加加害者的印象於男性身上,我們就越看不到男性正在受害,甚至否認他們也會受傷的事實。
「如果我不是你想像的受害者,我有權利呼救嗎?還是你會再踩我一腳呢?」
回憶起童年時性創傷,我寫下了這段話。
性別暴力的刻板印象,也塑造了非典型受害者的「擔心別人不相信自己會受害的」的恐懼。
這可能會讓閱聽者不太舒服,這個經驗讓我重新意識到,在討論這些議題,我們不能忽略掉心理的感受。
過去我透過別人的創傷,為自己弔念過往的傷痛,而現在我為自己的故事而悲傷和憤怒。
我:「我想把它寫下來,儘管我好像還是跨越不了,但我想我更知道那個憤怒從哪裡來了」
回憶起這一路走來,我一直很想為「男性」說些話,我甚至是否認自己是一個「受害者」,因為我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典型的受害者。
更想要透過「對話」來更認識眾多「非典型」與「差異」
那些彼此對立的觀念,男戰女、女戰男、AA制、婚姻、好多觀念的對立,如果你覺得累了,想要聽聽真實的對話與價值觀,甚至想出的三條可能性,這就是我們這個分享會,想要讓大家更認識彼此的契機。
「正視差異,促成對話」是這個活動最核心的理念。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把這場活動定調成這樣的理念。
活動的主題有三:
如果你認同,也有興趣也邀請你一起來參加,一起來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