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模樣幾乎一樣,性格卻相反。
起初我很不知所措,也接受不了眼前發生的事,哭過好幾次,但跟小麥可見面多了,跟他聊聊天、開個玩笑,我就不自覺開心起來。
最初覺得這小子很煩,嘴巴說一整天話也不累;但多得他陪我,我才能暫時忘記自己的未婚夫失蹤了。
他就暫時住大麥可家,我每天都會去看他,給他做飯。
我用大麥可的錢給他買衣褲鞋襪,不久之後他說很悶想要上學,我也是用大麥可的錢來付書簿費。幸好我有大麥可戶口的密碼,而他也有不少積蓄,可以應付所有開支。
校方問我是小麥可的什麼人。我和小麥可對望了一下:「表姐…」「那就是監護人了?」「對…」我就成了他的監護人。
我吩咐他要努力讀書、早睡早起、誠實愛人…他說我很煩:「妳對大麥可也這樣嘮叨嗎?」
我說才沒有,因為他很成熟,根本不用我照顧。
小麥可在唸小學六年級,一上學便交到朋友,當中不少是女的。
「想不到你是女人湯圓。」我忍不住說,他卻沾沾自喜:「才沒有啦,大家賞臉而已。」
他各方面都表現出色,無論學業、體育還是藝術,跟大麥可一樣。
每晚飯後我都叫他讓我檢查功課,他不但已經做好,且沒有錯漏,每次錯的都是我,結果他質疑我:「妳到底怎麼小學畢業的?」
「這麼多年前的東西哪裏記得!」我向他叫回去。
週末我大部份時間都會陪他過,覺得丟下他怪可憐。除非他約了同學去圖書館,看展覽什麼的,不然我都帶他去逛逛,或是在家裏玩遊戲機。
他把大麥可封了塵的遊戲機拿出來玩。大麥可買了卻不玩。
他很厲害,我老是輸,他不停笑我:「姐姐好遜!」幾乎氣死我,結果我們一起玩通宵。
睡了一整天,他傍晚起來已回復能量,一張嘴生龍活虎,可憐我還睡眼惺忪、魂魄尚未回來的樣子,哎,真的老了。要不是他肚餓大吵,我還不願起來。
「吃什麼啊?少爺。」我有時乾脆叫他作「少爺」。其實他不說我已猜到八成—他很喜歡蕃茄做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