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悲慘世界》中,米里艾主教為尚萬強提供的袒護是使得後者可以走向正途的決定性關鍵。在事實上庇護一直以來都是教會行駛的權力(當然,這是量教會的力而為的,並非義務。),在環地中海戰爭頻發的時代,教會總是會收納大量的難民,而因為其權威性,使得大多數帝王也不敢強硬的殺進教會,得罪教會的後果是很嚴重的,當時的教士也有一定的戰鬥力,一方面來說,這也算是為自己留後路。
原始教會能維持的秩序是非常強韌的,並且深根於社區之中,有個好例子是《生活大爆炸》的美國哽--非常好客的亞美尼亞基督教大家庭,對這種家庭而言,教會能夠提供照顧小孩、老人的機能,他們的孩子被教會的其他大孩子帶大,他們將來也會帶大其他孩子;在老的時候被教會的成員關心,如同他們過去關心教會中的其他長輩一樣。這樣的高生育率社區自然是非常強大、且有未來的。
臺灣在國際分工上的角色(出口導向必低薪)、外來政權入侵使得本土菁英、豪紳受到壓制、中央集權式法律、政體等因素,使得能夠當任如上述牧師的角色消失,或是使得其權威大大的消失。中央的法律和福利制度替代了根據風俗所制訂出像村規或教規的規範和救濟制度,並且將年輕的勞動力送入擁擠的超大型城市,更糟的是還派生出了一般某種對於青天大老爺、包青天式的正義的嚮往,使得地方難以產生出有緊密關係網路的穩定社區,自然而然產生了低生育率和高房價的問題,對於邊緣人的協助和吸納也變得困難,且也缺乏防禦能力,給予了黑道份子極大的滋生機會和生存空間。
我想在臺灣也沒有人認為一個教會或是公廟在遭竊的時候,能想到這些宗教團體應該要全力協助這個竊賊的生活,問他是不是哪裡遇到困難了,想辦法把他導回正軌。因為教會和宮廟在現在變成純粹是一種俱樂部式場所和舉行對自己的神進行討價還價的各種小儀式的可悲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