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只要我愛那些勝過我怕自己受傷的恐懼,那一切就都能持續下去(當然我知道事情也未必會如此,但我想這樣相信。信任是盲目的,因為盲目,所以強大,可以義無反顧)。
愛就是一種傷害,但我不想再害怕了。
凡是發生,皆利於我。
雖然我也不是很想死,但死亡這個選項永遠都在那裡。
我只是每一次都選擇繼續活著而已。
想寫某些痛苦永遠都無法被他人所理解,只能在某些剎那窺見一瞬黑暗,在某一秒突然感受到對方笑得雲淡風輕並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已經麻木了。
疼痛無法習慣,超過忍受極限後就只剩下麻木。
有一個瓶子上有很多蛛網形的裂紋,我知道某些裂紋是怎麼來的,有些太久遠了或重疊在一起導致我難以釐清。
我雖知道裂紋的由來,卻無法修復。
我大概是在等待瓶子碎裂的那一天吧。
我跟我弟小時候會一起玩類似角色扮演的遊戲,以我們兩個為主角,開始進行各種大冒險。
但隨著年齡增長,我們已經很久沒那樣玩過了。總覺得我們長大了,沒辦法再繼續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這次我弟回來時,我們非常久違地玩了一下。我超開心的,因為我真的以為我們不會再這樣玩了。
結果玩沒多久,他突然就沒興致了,他說:我覺得這有點無聊了。
當下我心都碎了。
雖然我心裡很清楚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從那個遊戲裡畢業,不會再把媽媽當成神,不會再模仿各種動物的聲音,不會再幻想自己開了一間公司是超級有錢人。
但我以為我們頂多是不會再玩下去,而不是覺得這個遊戲無聊。
對我來說,那一切永遠會留在我心裡。
我爸很愛學我說話
我:(對我弟)你別在那邊叭叭
後來某一天我爸:(對我)你別叭叭了
我:你抄襲我!
我爸:不可以嗎
是也沒有不可以。
某天我從早到晚都在打字
我媽:你整天在那邊打什麼呢
我:
總不能跟她說我在寫一個家破人亡的故事吧。
我非常認真地在看遊戲角色唱歌跳舞的影片。
我媽經過我旁邊看了一眼說:這個舞跳起來不容易欸
我:!
我:對啊這個很難而且還是邊唱邊跳超厲害的!
我媽:(停頓很久)但他們沒差吧?(指動畫)
我:……是沒錯啦……?
但怎麼可以這樣說!
某天早晨我起床跑去跟我爸媽打招呼
我:貓貓貓貓貓貓貓貓!!
我爸:貓貓貓貓貓貓貓貓!!
我:(滿意跑去找我媽)
我:貓貓貓貓貓貓貓貓!!
我媽:起來啦
我:貓貓貓貓貓!!
我媽:神經啊
這個差異也太好笑了。
我弟:(煩惱)
我媽:不要煩了啦,亂世佳人裡面郝思嘉不是說了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不愧是曾經也是文學青年的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