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國2024年歐洲巡演的第二場,來到了德勒斯登的文化宮音樂廳,這裡是德勒斯登愛樂的基地,葡萄園式的音樂廳,讓人有既視感和熟悉感,音響效果也好。
聽了第二次,真正感受到北市國曲目編排的巧思之處,樂曲和樂曲之間的鬆緊度抓得很好,先是從聽覺效果較不繁複、較為靜謐的雅樂改編曲《盤涉調─笙音環繞》開始,光是笙演奏者在觀眾身邊緩慢走動,就足夠吸引人的目光,讓人瞬間靜下來,一往而深。
果然如我所料,笙的聲響與空間的相互調配,在葡萄園式的音樂廳又有了不一樣的走位,團員們在某處交錯又回頭;在布拉格時則是走各自劃分的路線。
關聖佑的《祭神》像是要敲響天地之間的大門,引進了恩爵‧史奈德的《魔鬼與靈魂的秘密》,一場群魔亂舞的狂喜,探索神秘世界的邊界,直至林岑陵的《炸寒單》,穩住了世界的節奏,最後一首關迺忠《臺灣風情》,則是充滿了喜慶氣氛。
為此,一場音樂會,像是完成了一個世界。我想起希臘神話裡的天堂與地獄。
安可曲《龍舞》和《望春風》如同完成任務的寶石,觀眾聽到這裡都會全場起立鼓掌,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舉動,代表他們真正受到觸動,真正地佩服。
這一點無法彩排,也彩排不來,是每場音樂會的驚喜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