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的好友問我:「發生了這些事,你有沒有跟娘家媽媽說?」
我低頭沉默,最後苦笑地說:「沒有,因為我媽媽始終覺得我過得很好。」
我想起小時候的疑問,為什麼媽媽在離開那個酗酒後有暴力傾向的爸爸時,沒有把我帶走?
那時,我鼓起勇氣問她,她告訴我:「等你長大你就會懂。」
可我長大了,心中的困惑並未消失。我再次問她:「媽媽,為什麼當初不把我帶走?」
她淡淡地回答:「等你有了小孩,你就會懂。」
後來,我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某一天,當過去的疑問再次浮上心頭,我第三次問她:「媽媽,我還是不懂,為什麼你當年選擇把我留下?」
她說:「那是因為你很幸運,嫁了一個很好的老公,所以你永遠不會懂我的苦!」
儘管到了現在,我仍然得不到答案,但我不會再問,只想告訴他,媽媽⋯苦雖然不能量化,但我現在的苦好像沒有比妳少,不過我再也說不出口⋯
因為那時的妳有對妳展開雙手的娘家,而我,是那個很幸運有找到好老公的女兒。
我曾經渴望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句真誠的道歉,但我明白,這些對媽媽來說,或許都太難了。有些答案,知道了只會更痛,所以我選擇當那個幸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