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夢》#7-2 黑色暴雨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雪橇犬」的霓虹燈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我掙扎著拿出手機,心裡默默感激學校那些強制的性別平等研討會。誰能想到,當初在那些無聊的PowerPoint簡報中集中精神,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手指微微發抖,我撥通了教育法第九修正案辦公室的電話,默默祈禱這麼晚還有人接電話。果不其然,一個聽起來疲憊的聲音接了起來,二十分鐘後,一個叫莎拉的女子來到了酒吧,她穿著實用的鞋子,踩在黏糊糊的地板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開始解釋,說謊的話比我想像中流利得多。「事情是這樣的,我在這裡碰巧遇見瑪格麗特,」我隨便指了指。「她在擔心她的德國文學報告,所以我們開始討論諾瓦利斯的《夜頌》。你懂的,像是常見的東西——光與暗的對立作為靈性覺醒的隱喻,虔信派對浪漫主義詩歌的影響,還有將情慾升華為神秘體驗……」我越說越多,像個故障的學術灑水器一樣,口若懸河地拋出一堆文學術語。

  莎拉挑了挑眉,眼神在我和瑪格麗特癱倒的身體之間來回掃視。酒保,天知道他那滿身刺青的心腸真好,點了點頭確認我的話。「是真的,」他咕噥道。「我從來沒聽過有人能把德國詩講得這麼精細,差點把我也講睡著了。」

  莎拉的眼神變得更加懷疑,顯然並不完全相信我的故事。「好吧,」她說,語氣充滿了懷疑。「那我們帶她回家吧?」

  我們一起將瑪格麗特無力的身體弄上莎拉的車。當我們把她安置在後座時,瑪格麗特稍微動了一下。「喬治,」她喃喃道,「別忘了……惡魔……他們無處不在……」

  我皺了皺眉,祈禱莎拉沒聽見。可從她瞟過來的眼神看來,她肯定聽見了。「照顧好她,」我語氣無力地說,當莎拉坐上駕駛座。

  「哦,我會的,記得提交GE-107-E表格,」她回答道,語氣中透著一種讓我知道這件事還沒完的意味。

  車子開走後,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總算是暫時解決了這場危機。我疲憊地走回酒吧,感覺到自己的年紀在每一步中都沉甸甸地體現出來。

  酒保迎接我時,臉上掛著會心的笑容。「今天晚上不太順利吧,教授?」

  我癱坐在一個凳子上。「你完全不知道。」

  他笑著推過來一杯水。「這杯算我的,看起來你需要它。」

  「謝謝,」我低聲說,感激地把水喝光。

  「你知道嗎,」酒保說,靠過來一副神秘的樣子,「我在這個酒吧見過很多奇怪的事情,但你們這些學術人真是無人能及。上週,我發誓看到了一群哲學系的人試圖用馬克思主義理論來證明他們杯子的存在。」

  我勉強笑了笑,正準備回應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酒吧的嘈雜。

  「哎呀呀,這不是我們的風流才子嗎?」

  我轉過身,看到亞力士懶散地靠在一個附近的卡座上,面前放著一杯已經喝掉一半的威士忌。他的眼神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向我招了招手。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他的卡座對面坐下。亞力士的笑容越來越大。「最近桃花運不斷啊,喬治。先是夏洛特,現在是瑪格麗特。可惜他們都不能碰,對吧?」

  我感到臉上發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虛弱地抗議。

  亞力士靠回椅子上,晃動著他的威士忌。「當然不是啦。不過我還是勸你小心點,朋友。有些夢最好不要去探索。」

  他的話在空氣中懸掛著,沉默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周圍的玻璃碰撞聲和低語聲似乎漸漸變成了背景噪音。我盯著空空的水杯,拼命想找些話題打破沉默,但腦袋卻一片空白。

  終於,實在忍不住這種尷尬的氛圍,我清了清嗓子。「所以……呃……你那個新實驗室怎麼樣了?」我勉強擠出一句話,聲音聽起來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

  亞力士的眼神,本來專注在某個遙遠的點上,突然回到我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實驗室啊,」他重複著,像在品味這個詞。「其實我最近不太露面,就是因為這個。」

  我點了點頭,感覺到一絲如釋重負,終於抓住了一點能聊的東西。「哦,我明白了,新的項目一定讓你很忙吧。」

  「忙,」亞力士重複道,笑容加深,但眼裡卻沒有笑意。「這麼說吧,的確挺忙的。」他靠回椅子上,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打出一段不規則的節奏。「聽著,喬治,我是想提醒你。」

  「提醒我?提醒什麼?」我愣住了。

  「是瑪格麗特,」他低聲說,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我看到你幫她結了帳。」他湊近些,眼神緊緊鎖住我的。「不過提醒你一下,朋友——記得把錢要回來。相信我,你可不想捲入那個麻煩裡。」

  他的話讓我感到一陣寒意,想起了瑪格麗特喝醉時那些胡言亂語和她眼裡的淚水。我慢慢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無法開口說話。

  亞力士拍拍我的肩膀,站了起來。「好啦,我該走了。明天一早還有事呢。」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把我留在原地,陷入沉思。

  我向酒保招了招手,突然想喝點比水更強勁的東西。「來杯黑色風暴,」我說,這款雞尾酒的名字正好與我此刻混亂的心境相呼應。

  酒保調製飲料時,黑朗姆酒和薑汁啤酒在杯中交融,就像我腦中混亂的思緒。我轉頭看向魚缸,藍色的水映照著微弱的光芒,讓酒吧的平凡空間染上了一絲夢幻的氣息。

  我看著金魚懶洋洋地游著,鱗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夏洛特那晚說的話再次在我腦海中迴響:「也許我們現在只是金魚夢中的幻影。」

  黑色風暴端上來了,那顏色像是洶湧的大海。我喝了一口,薑汁啤酒的辛辣甜味中和了朗姆酒的濃烈,就像夏洛特的出現打破了我單調的學術生活。

  我一邊啜飲著酒,一邊眼睛依舊盯著那個魚缸。內心的某個部分——還沒完全從琴酒的醉意中清醒過來——竟然半認真地期待金魚會突然長出翅膀,飛向天空。但金魚依舊在水中打轉,彷彿它們對一位略帶醉意的教授無意間引發的存在危機一無所知。

  我忍不住想:我們是不是都只是某隻宇宙金魚夢中的角色?如果真是這樣,那當金魚醒來時,我們又會怎樣?這個想法讓我背脊發涼,我又猛喝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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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難平生,難得又逢海上;不祥名字,且作留皮之計。詞不甚工,存之者,存其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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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當上總統,我會立法!家暴者、性騷擾者、強姦犯——唯一死刑!
週一早晨,瑪格麗特像一陣綠色的旋風般衝進了我的辦公室。她一身綠色,這一幕讓我瞬間愣住。她平日裡那混搭風格的衣著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設計明顯受夏洛特風格影響的緊身洋裝。連她的頭髮也染成了夏洛特的顏色。整體效果與其說是時尚,不如說更像是擬人化的青椒,但我明智地將這個觀察留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啊,英語代詞的模糊性!我忍住笑,暗自咒罵英語語言頑固地拒絕區分單複數第二人稱代詞的毛病。可惜,我們此刻陷入了自造的代詞煉獄。
「你知道嗎,喬治,」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語調,讓她聽起來既在眼前又遠在天邊,「有時候,書會在應該被讀到的時刻找到讀者。就像秋葉,在合適的季節掉落在我們手中。」她停頓了一下,眼神似乎穿透了我,而不是看著我。「畢竟,我們都只是暫時守護這些故事的看守人。」
Alas, my love, you do me wrong, To cast me off discourteously. For I have loved you well and long, Delighting in your company.
Ach! die Erscheinung war so riesengroß, Daß ich mich recht als Zwerg empfinden soll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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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外遇是一場感情的試煉,撕裂了信任,也暴露了關係中的隱形裂縫。它讓人深陷傷痛與困惑,但同時也提供了一次重新審視自我與關係的機會。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深度解析外遇的成因、對愛情的影響,以及如何在裂痕中找到修復或重生的可能性,幫助你面對這場情感的挑戰,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稍早跟朋友聊天,她向我詢問一個關於現階段她所遇到的一個選擇,目前找不到答案,一切混沌不明,問我她是不是一個「靈性沒有升級的」鬼打牆之人?電話打來的時候,恰好從行天宮參拜結束,我就一路從行天宮走到
有一頭鯨魚,到今天還一直在人們心中唱歌。牠從一生下來,聲音的頻率就比較高,有 52 赫茲那麼高。所以別的鯨魚聽不到牠的聲音,也聽不懂牠的意思。這頭音頻特殊的52 赫茲鯨魚,從被發現後就持續引起關注。科學家長期探尋,希望能找到其他的 52 赫茲鯨魚,據說後來真的有人發現一群「52 赫茲」在同時鳴唱。
哈囉~很久沒跟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了~ 大家好~我是爺恩 我是一名圖文插畫家,有追蹤我一段時間的應該有發現爺恩這個品牌經營了好像.....快五年了(汗)時間過得真快!隨著時間過去,創作這件事好像變得更忙碌了,也很開心跟很多厲害的創作者以及廠商互相合作幫忙,還有最重要的是大家的支持與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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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點,綁上運動鞋的鞋帶。我踏出宿舍,前往不遠處交通大學的操場。 夏夜的操場漆黑一片,只有點點繁星溫柔地在夜空中一明一滅。 不遠處的街燈下,等待著我的是名為刺客的高中同學。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我朝她揮揮手走了過去。 刺客是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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