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在《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第六講・清代經學的建設》裡說:

學問之最大障礙物,莫過於盲目的信仰。凡信仰的對象,照例是不許人研究的⋯⋯若使做學問的都如此,那麼,更無所謂問題,更無所謂研究,還有什麼新學問發生呢?新學問發生之第一步,是要將信仰的對象一變為研究的對象。既成為研究的對象,則因問題引起問題,自然有無限的生發。
這段話可對可錯,對錯的判斷標準在於:何謂研究?何謂盲目?
古人對儒家經典的信仰,較之今人,絕對是盲目,如此古代中國之於儒經可謂毫無學問可言?則更無「學術史」的寫作必要了?信仰的對象為何「照例不許人研究」?梁啟超在此是陳述一個前提,但沒有論證此前提是否成立。西方的教父們也是一邊信仰着天主教,一邊研究天主教,成為了中世紀哲學很重要的一脈。因此梁啟超的觀點是很值得省思的。2025.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