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 森博嗣

這個世界已經取得了永久的和平 不存在戰爭
由兩家戰爭承包公司進行戰爭秀
滿足人麼體驗戰爭的慾望
永恆之子:步入青春期後就不在成長的小孩
他們不再長大,只要不戰死,就能永遠生存下去
他們專門駕駛機 為人麼表演戰爭秀
雖然是作秀,但都是真槍實彈,當然也伴隨有死亡
- 當不可見變得可見
當永恆之子對自己、對一切感到困惑
放棄詢問,答案自然用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現
男主的頓悟,沒有任何一句台詞
用最平淡的場景
描寫一直存在的不可見突然變得可見的瞬間
個人的獨特震撼時刻只有自己可以體會
- 從昏沉的日常狀態醒悟,可能會發現劇中的台詞,類比至真實人生中也並不違和
“我現在跟你說的事情是哪裡聽說的? 在什麼書上讀到的? 是真的嗎?”
“總覺得…一切宛如碎片一樣…甚至沒自信說是自己經驗過的…毫無頭緒”
“我是何時開始駕駛戰鬥機的?何時開始殺人的?為了什麼何時變成這樣的…想不起來”
- "永恆之子"的設定
一直在想,為什麼要用一個不會長大 的”永恆之子”最為戰爭秀人選的設定。(劇中作為世界觀條件的一部份,當然是不需要理由的)
這裡的不會長大也許象徵著一生聽從一貫的指令。不管看起來是否是個肩負大任、戰力超群、聲名遠播的人才,都像是沒有獨立意識的個體,停留在原地。
作為完全認同並活出原始設定的永恆之子,是沒有也不需要進化空間的。
一個意識的成長,不是困在同一個視角中登峰造極,而是各層面的經歷死亡與轉變。因此對於那些察覺有異的永恆之子來說,自己決定自己的死亡變成最奢侈的權力。
- 看似矛盾的說法: 天堂地獄同時存在
一個世界、兩種解讀。在一些角色眼中的世界,是永遠無法超脫的詭異迴圈,是疑問永遠無法解答的迷霧。在另一些角色眼中的世界,是約定俗成、遵守規則。卻從未有過一絲懷疑,為何而生、為何而戰。
電影中的世界如其所是地存在著。是天堂還是地獄,由每個人的視角與思維解讀而定。就像Metatron立方體,俯視是二維六邊形,轉換了視角就是立方體。
當一個人活在表層的投影裡,依循設定而活,一切都理所當然。(永恆之子不會長大, “馬上就要去死的人沒有長大的必要”)
脫離了幻覺,看見一直被忽略的東西,一切都變得匪夷所思了。(因為是場遊戲所以可以合法地殺人與被殺。既然戰爭是無法停止的遊戲,就有必須存在的規則:絕對戰勝不了的敵人)
- 永遠戰勝不了的敵人:教父
生活中的假想敵、誘餌
讓我們專注於特定目標與憧憬
忽略對當下每一步的自覺
- 將電影中的奇幻設定,映照至生活中
每個人在有限的生命裡,都僅能觸及全知範疇的一個微小角落、一塊淺薄的表面、或是零散破碎的集合。
帶著偏頗的認知經歷這個世界,再從各種衝突中體認到自己的侷限。消融二元需仰賴二元性的充分體驗。
一個角色的劇情再戲劇化都只是文字的建構產物。故事的角色本身無法向編劇者發出疑問,只有飾演角色的演員能。演員與角色融合為一體時,探究的慾望才得以產生。
- 問題不一定有答案
對每個獨立的個體來說,必定有無法透過問與答得知的真相,只能透過實際經歷後整理頓悟。答案越是重要,越是問不出。
男主對前任駕駛充滿好奇,即使周圍的人好像都在透漏著訊息,卻怎麼問都問不出答案的,直到他以自己的身分有了足夠多的生活經驗。
但也可以換個角度看,其實男主已經跳脫了永恆之子的迴圈。男主的前一世乞求別人帶給他死亡。帶著這樣的經驗,男主這一次創造自己的死亡
女主的疑問隨著活得越久變得更深。既無法透過觀察身邊人事更迭探知,也明白戰死不是真正的自主選擇,只是遊戲的設定。電影結束了,但女主的疑問還沒有答案,必經的體驗還在繼續。答案在超越所處世界觀的另一端。
- 電影主題曲與故事線的呼應
當然還是要說到配樂,主題曲由兩條簡單旋律線構成,有時像在相呼應,有時又互相遠離。就像電影中那些不想再永生的永恆之子以及還未有自主意識的另一些永恆之子。沒有歌詞的人生像每個戰死的人不明所以的呼救。
配樂風格就像電影裡的調性,連要發出什麼疑問都不確定,遑論要梳理出一個道理。沒有明確提出疑問,反而是用過程看見問題,再把作答空間留給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