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某位科長,在走廊上突然叫住我,開口問:「你覺得我身上還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我有點愣住,原本想用一貫的方式笑笑說「沒有啊~」但他卻接著補了一句:「因為我覺得,好像有。」
那一瞬間,我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我知道—他願意聽了。風,自己吹進來了。
當我發現對方願意多聽一點時,我也慢慢把我的觀察和建議說出來。 這之間,好像慢慢建立起一種默契。 我想,陪伴,就是我能做的事。
於是我就站在那裡,沒有急著分析,也沒有急著幫什麼,只是把我觀察到的,慢慢說出來:
「你總是想扛起整個團隊的情緒,但當你自己壓力爆棚、磁場開始變灰的時候,就很容易跟那些負能量產生共鳴。這樣下去你會很累。」
「要學著放下、釋放,去曬曬太陽,吃營養點,偶爾離開一下這個空間,別悶著,別累壞了自己。」
我還補了一句:
「你要讓你底下的人學習啊,總不能你升職或離開後,她們什麼都不會,這樣你也太辛苦了。」
他靜靜聽著,也點了頭。最後還笑著說:「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來找你諮詢喔~」
我也笑了,說當然可以啊。但心裡,卻浮出一個微妙的變化。
我突然發現—這次的我,好像真的放下了那種「想拯救誰」的心情。
以前的我,只要聽到有人卡卡的、被影響、能量不順,就會立刻啟動那種使命感:是不是該幫他?要不要替他問神明?能不能收驚處理?
其實說真的,這次我也想過—或許我可以幫他。但我沒有這麼做。
不是因為我冷漠,而是這一次—我沒有收到神明的允許。
我也反問自己:「現在的我,還能幫人處理這些嗎?」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一件事:若不是來自神明的允諾,就不要勉強出手。
所以我沒動,只是靜靜陪他說完那幾句話。
我開始體會到—陪伴,不一定要伸手;有時候,光只是安安靜靜地在場,就已經夠了。
我沒再說「我幫你問神明看看」這類的話,也不是否定神明,而是因為現在的我,也慢慢不再依賴外力,而是選擇走內在的修行路。
我知道他現在還沒準備好去面對他更深的內在。但沒關係,他今天願意停下來,願意問我那句話—「你覺得我身上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嗎?」就夠了。真的,就夠了。
這就像是靈魂輕輕地敲了門,說:「我想找人聊聊。」
而我,剛好就在門邊。
我沒進去,也沒有拉他出來,只是坐在那裡,陪他聊了一會兒。

「我沒有急著讓他好起來, 只是坐在這裡,聽他說、讓他吐吐苦水, 陪他聊一回。 或許—這就是陪伴吧。
如果你也常常想幫一個人、救一個人、扛下很多事,或許這篇可以提醒你—當我們先好好照顧自己,才有足夠的力氣與愛去陪伴別人。
有時候,靜靜地聽對方說完一句話,就是一種溫柔的幫助。
🌙✨
容光,不在於伸出手,
而是—你靜靜地在,也已經夠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