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8/18札記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ChatGPT:

出自《禮記·曲禮上》,意思是:

食不厭精:吃東西不嫌精細、講究品質。

膾不厭細:切得細緻的菜夾取時細心對待,不嫌繁瑣。

整句強調的是飲食應講究精緻、細膩與用心,而不應隨便馬虎。


  • 「鏟刀幫」出處

鏟刀幫原名出自上海本幫菜的傳承群體,世代為廚以行走江湖。


  • 不問蒼生問鬼神,不問蒼生問畜生

世界觀中,佛教盛行。各門各派自比宗教團體經營,不問江湖道義,只問

「香油錢捐了嗎?」

出家人驕奢淫逸,大搞雙修;諸行者自詡聖人,身著皮草卻為貓貓狗狗痛哭流涕。鏟刀幫勤勤懇懇,為食客的一蔬一飯著想,卻負殺生、造孽之名。


  • 魚之呼吸

丐幫有「打狗棒法」,只傳幫主;鏟刀幫有「魚之呼吸」,人人可習得,鮮有出師者。

魚之呼吸概念出自《國產凌凌漆》的「以氣馭刀」;一共八招,分別為:

魚之呼吸第零式──磨刀(砥志礪行)

魚之呼吸第一式──活締放血(分筋錯骨)

魚之呼吸第二式——逆鱗、剖腹、挖鰓、修邊(行雲流水、兵貴神速)

魚之呼吸第三式──剝皮、剔骨、切片(游刃有餘)

魚之呼吸第四式──觸視覺、觀之眼(見魚還是魚)

魚之呼吸第五式──控制力(魚不躍)

魚之呼吸第六式──不選刀(不滯於物)

魚之呼吸第七式──不傷內臟(魚躍於淵)


  • 以氣馭刀

不想放棄「魚之呼吸」這個名稱有很多理由。

「呼吸」的概念被《鬼滅之刃》用去是一個原因;更重要是「呼吸」本就是所有運動、肌肉收縮,或與控制力相關的手上功夫,共同的核心技術。

風度翩翩的豬肉佬凌凌漆說,他的刀法不是用力,而是用氣;這點我是而立之年以後才深有體悟。呼吸與肌肉同步以後,可謂想到、眼到、手到,做任何動作都是得心應手;所以「以氣馭刀」一點也不錯,廚師考核的馬蹄步、蓑衣刀法,都是呼吸配合節奏後的產物。

但是說氣、氣功又過於文藝,留下「呼吸」這種大白話反而有一種無厘頭的反差感,所以還是叫「魚之呼吸」;搞不好還能蹭點熱度呢。


  • 武功祕笈

魚之呼吸表面上只是殺魚的技術,但背後都有一套完整的武功,以兵器見長。與所有武功一樣,魚之呼吸也有心法,但是大隱隱於市的廚人們沒那麼多心思編口訣,所以先將每一招的心法記錄下來。

第零式──砥志礪行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以兵器見長,魚之呼吸當然要注重兵器的保養,能讓每一招發揮得如魚得水。

磨刀是一輩子的功夫,重點在「找平」與「磨小次刃」。

編為第零式,好像屬於體制之外,也確實如此;學會第零式就可以獨當一面,自己做小買賣了,無所謂後續的招式。但第零式也是最難學的,幾乎沒有捷徑可走,只能靠磨壞一把把刀,累積經驗。

第一式──分筋錯骨

在武俠小說中常見於讓敵人身體失去行動能力的技術。在殺魚上就是「活締放血法」,對著魚的脊柱與腦袋的連接點下刀,瞬間讓魚癱瘓,毒辣中帶著慈悲的殺招。

最可怕的是,此招可以用來對付所有脊索動物,當然包括人。熟練之後,甚至不需要出力,讓刀尖隨著重力滑入脊柱之間,就能達到效果。

第二式──行雲流水

將基本套招,毫無間隔地銜接起來,一口氣全部打出,令人眼花撩亂、難以招架。在殺魚上就是把逆鱗、剖腹、挖鰓、修邊等動作一口氣到位,將一條魚從活物變成食材的時間,僅需數十秒。

熟練以後可以依靠觸視覺,在刀具狀態好的情況下使出更進階的「兵貴神速」。

第三式──游刃有餘

取自《莊子‧養生主》的庖丁解牛。控制刀具,不斷骨、不削筋,只經過骨肉相連的結點,以最小的損耗肢解全魚的傳奇刀法。熟練此技,刀具新發於硎後,可長足半年,甚至更久,皆不必重新磨過。

在武技上,讓身體素質較差、力氣較小的人,以針對要害的方式,輕鬆解決體能懸殊的敵人;也因此魚之呼吸的使用者實則嘬為女性,甚至連鏟刀幫歷代幫主也多為女性。

第四式──見魚還是魚

化用禪宗「見山是山,見水是水」的概念,指客觀、看透事物本質的眼力。經過長期肢解的經驗,瞭解魚的身體構造,化整為零、化零為整;進而延伸到萬事萬物的規律。

武學上,透過觀察呼吸節奏、肌肉收縮、解剖學原理,並且在戰鬥中時時刻刻保持高度考察力,將戰局的趨勢,於無形間導向有利自己的局面。

第五式──魚不躍

太極楊露禪有所謂「鳥不飛」的絕技。麻雀在他手裡想逃走,必須向人的手臂借力才能撲騰起飛;然而楊宗師順勢將麻雀的施力卸掉,且每次都精準掌握節奏,使麻雀至死都無法逃離他的手掌心。

同理,魚不躍也是藉由看清魚的施力方向,避免被魚借力,從而控制到魚在他們的手中無法逃脫;在對人的戰鬥中,這種巧勁也可以讓武人在不傷己的前提下,緊緊糾纏對手,將對方的體力消耗殆盡。

另外值得一提,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魚不躍控制住魚無法借力的位置,恰巧就是魚長滿尖刺的背鰭;只要能掌握住背鰭,魚就不能靠甩動強勁的尾鰭逃脫。

第六式──不滯於物

中餐有「三分爐台,七分案板」的說法,刀工作為核心技能,其講究的邏輯是「以不變應萬變」。中餐的廚師往往都用一把刀處理所有問題,當刀工到達爐火純青之時,便可以藉由呼吸、肌肉控制力,讓大板刀演繹出小刀的技巧。

更有甚者,就算是危險的鈍刀,或是與手型不匹配的刀具,依然能駕馭自如,全憑一口內斂的氣,做到人刀合一,草木竹石均可為刀的境界。

第七式──魚躍於淵

出自《詩經.大雅.旱麓》:「鳶飛戾天,魚躍于淵」。形容天地萬物各得其所,自得其樂的樣子。

鏟刀幫的最終測驗中,有連續殺十魚而不傷內臟、不破膽的考核項目;完成這個目標,就代表用刀人駕輕就熟、隨心所欲;而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人,最少需要經過十年的磨練,並且萬中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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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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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敘事系統、日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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