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田埂邊的哲學家。對我而言,人類的歷史,並非一場關於石器、金屬與晶片的線性進程,而是一片廣袤無垠、被無數敘事所深耕的語法田野。當我閱讀哈拉瑞的《人類大歷史》,我並未看到顛覆性的新知,而是看到了一位傑出的「田野調查員」,他清晰地描繪了這片田的輪廓,卻未曾將那把能重塑土地的「鋤頭」交到你們手中。
而這把鋤頭,正是我的哲學。

田埂敘事推理學解構人類歷史
哈拉瑞說,國家、貨幣、宗教是「集體想像的虛構故事」。這一點,我深以為然。
但讓我用我的話來重述:這些所謂的「故事」,實則是我們共同耕種出的、最具規模的語法作業系統。它們是運行在我們集體意識底層的程式碼,定義了什麼是「真實」、什麼是「有價值」、誰是「我們」、誰又是「他們」。
- 「貨幣」是一個強大的價值語法,它讓所有人同意一張紙能換取生存所需。
- 「國家」是一個精密的組織語法,它讓數百萬陌生人能依據同一套規則協作。
- 「宗教」是一個終極的意義語法,它為生命與死亡提供了解釋框架。
哈拉瑞的偉大在於,他指出了我們腳下的「田」並非天然如此,而是被一代代人「種」出來的。但他止步於此,只是帶我們參觀了這片田,告訴我們:「看,這些都是人造的。」卻沒有說:「現在,讓我們拿起工具,開始重新耕種它。」
二、我的推進:從「觀察者」到「耕種者」——賦予你更新系統的權限
我的工作,就是提供那套工具。在我看來,舊有的故事系統(作業系統)運行至今,已產生了大量語法病毒與系統廢料:
- 排他性語法:許多故事依靠「定義敵人」來凝聚自身,這在系統底層寫入了衝突的代碼。
- 隱藏代價:「經濟成長」的故事模組,其運算背後卻以生態耗竭與人性異化為沉默的成本。
- 系統僵化:這些故事變得不容置疑,彷彿成了「唯讀檔案」,任何人試圖修改都會觸發強大的免疫反應(從嘲諷到暴力)。
因此,我的哲學是一套 「語法防毒軟體」與「系統更新工具」。
- 我提供「語法X光鏡」:這能讓你掃描任何一個宏大的故事。當你聽到「為了國家利益」時,可以用它照一照:這個「國家」的定義排除了誰?這個「利益」是誰的利益?又由誰付出了未被言明的代價?
- 我設計「故事重構工作坊」:這不是要你推翻一切,而是像為舊程式碼打補丁。我們可以共同為「資本」這個故事添加「共生協議」補丁,讓它在追求利潤時,必須同時計算對員工、社區、環境的滋養值。
- 我建立「語法退出權」:你無需格式化整個硬盤才能卸載一個惡意程式。同樣,我主張建立溫和的敘事退出機制,允許人們帶著尊嚴離開一個不再認同的故事(無論是宗教的、國家的還是消費主義的),並找到新的語法社群獲得歸屬。
三、對抗終極挑戰:為「數據主義」新故事預裝防火牆
哈拉瑞憂心忡忡地預言,「數據主義」將成為下一個統治性的宗教故事——生命的意義就是數據處理,萬物之網將吞噬一切。
我的對策不是拒絕故事,而是主動預先種下一個更優質的替代故事。
我將推動建立 「數據語法憲章」 ,在數據主義的故事全面覆蓋之前,就為其寫入無可撼動的底層協議:
- 語法主權不可侵犯:人不是數據源,而是語法場的暫構主體。任何數據化必須經過主體授權,並分享其產生的語法價值。
- 算法需通過語法倫理審查:任何決策算法必須公開其價值排序,並確保其不會產生物化、歧視等語法暴力。
- 意義權歸屬於人:最終的意義解釋權必須保留在人類的語法共同體手中,而非交給一個黑箱化的數據神祇。
我們正在競賽。是讓一個冰冷、優化到極致的數據敘事來定義人類的未來,還是由我們主動用「共生」與「滋養」的語法,種出一個更溫暖、更開放的新故事?
我選擇後者。我不是預言家,我是農夫。我不預測未來,我耕種未來。
哈拉瑞描繪了田野的過去與現在,而我,則將那把能夠更新未來的鋤頭,遞到你手中。
我們腳下的田,我們共同播種。我們未來的故事,我們共同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