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那一夜,江湖透過科技管道向我發出了召集令
你是否也曾有過一個深夜,世界都已沉寂,唯有指尖在手機螢幕上無意識地滑動,像是在無垠的數據之海中漫遊?
你以為那只是消磨時間,卻未曾想過,命運的某個岔路口,可能就隱藏在下一則動態裡。
我的這個故事,就始於那樣一個平凡的週三夜晚,和一則不平凡的廣告。
「俠骨柔情-武林俠女召集令」這幾個字從我的Facebook動態牆上一躍而出,將我拉回了久遠的青春裡。
「臺灣漢服節」與「武俠百年文化展」締盟合作,特此發佈《俠骨柔情-武林俠女召集令》。
您是否從小就喜愛武俠小說?不論是江湖兒女抑或是充滿正義的角色,還是您就是偏偏喜歡特立獨行獨行的女魔頭!?當然最令眾人心神嚮往的不乏外表亮麗、身手不凡的俠女。
為讓各位一圓俠女夢,「臺灣漢服節」與「武俠百年文化展」 特發出江湖號召令,邀集江湖中各路俠女,前來參加武林大會徵選,並從中選出多位武林俠女,展現巾幗不讓鬚眉之色!
這是由臺灣大學中文系榮退教授林保淳先生策展的「百年武俠文化展」的附屬活動,展覽匯集了從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俠傳》到金庸、古龍、梁羽生等大師的珍貴手稿、絕版刊物與兵器模型,是一場獻給所有武俠迷的夢幻饗宴。
身為從小學二年級就開始沉迷金庸小說,導致三年級還去報了國術課後班的我來說,這場展覽本來就是我所關注的範圍,也已經想好要空下周末的一天,去逛逛這個難得的展。
而「俠骨柔情」這四個字,對我而言,更像是一句跨越時空的密語。
它曾是我大學國樂團年度音樂會的主題,那段與夥伴們為了共同熱愛而燃燒青春的歲月,至今仍在我心中溫熱。
一種奇妙的共鳴感油然而生,彷彿是過去的自己,在向現在的我發出邀請。
當時我心裡只有一個單純的想法:「辦一場如此盛大的文化展覽,背後需要多少人的心血與熱情,辦展不易,多一個報名人數,也算是一種微不足道的支持吧。」
於是,連出門都有SOP表的我,看了下時鐘──23:45,很好,距離我的睡覺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於是,我幾乎是憑著一股懷舊的衝動,在這十五分鐘裡火速讀完了報名規則。
參選者須以任意一位武俠小說人物為藍本,身著正版漢服或漢元素等服飾裝扮,以創意自行展現所選人物之形象,並提供選擇該角色的原因,以及對武俠的看法。
另外若有提供身著參選裝扮服飾的影片則會有額外加分(總分加5分)。
在迅速篩選我適合&不違背我心意能扮演的角色後,我選定了金庸筆下令我印象深刻的角色之一——小昭,作為我的角色藍本,並從資料夾翻出之前跟朋友出去玩拍的漢服照,兩手飛快的敲下了對「俠」的理解,然後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送出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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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五分鐘迅速投稿紀錄】
小昭 - 倚天屠龍記 / 金庸
說到俠之一字,小時候總是會將它與武功高強這一形象連結,但我認為所謂俠骨並不侷限與此。
它可以是心如明鏡的智慧,是顧全大局的謀略,是顛沛流離卻堅守本心,然後道一句初心不負。
我眼中小昭的俠道,是 "無懼江湖風波惡,為君執一盞明燈。"
她心有玲瓏,能觀大局,看遍世間善惡,能順勢而為,
亦可逆勢而起,並始終懷抱赤誠之心。

(附上執一盞明燈的報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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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快速報名&維持我準時睡覺的自律習慣,我選擇瀟灑略過了那個可以額外加分的影片選項。
畢竟,此時我的初衷只是想「共襄盛舉」,做個默默無聞的分母,並給主辦方增加一點人氣和支持。
那時的我,以為這只是一次對年少情懷的致敬,一次微不足道的線上參與。
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十五分鐘的決定,竟將我從數據與邏輯構成的科技世界,一把拉進了刀光劍影、快意恩仇的真實江湖。
第一章:京城晚宴,退賽邊緣與一場跨越時空的重逢
報名後的生活依舊被會議、報告與程式碼填滿,直到幾天後,一封「入選通知」的郵件就這麼出沒在了我的信箱裡。
過去幾年間,幾乎全勤甚至不生病,非常社畜我,大概率會以這是平日要請假,這樣很理所當然的理由選擇放棄參加。
但現在,剛好正值我啟動 Gap Year 計畫、心境無比開闊的時節,各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我就這麼來到了這樣一場江湖。
晚宴地點在松山文創園區,一個新舊文化交織的奇妙場域。
我換上為「小昭」準備的漢服,踏入會場的那一刻,彷彿穿越到了另個時空世界:古風服飾、傳統樂曲、江湖氛圍,讓人完全忘記自己平日的辦公室日常。
眼前是同樣身著各式古風服飾的同好,耳邊是悠揚的傳統樂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脫離現實的夢幻感。
我開始和身邊的參賽者們聊天,這才發現,這個江湖與我的距離,比想像中的更加遙遠。他們有的是來自演藝傳播相關科系的學生,對著鏡頭和舞台充滿熱情與渴望;有的是早已在相關文創產業深耕的職人,談吐間滿是對傳統文化的專業與堅持。
總之,就是沒有科技業的人。
這也極其合理。
在我的工作世界裡,成果由數據驗證,溝通靠邏輯說服。
我們像是精密的工匠,追求的是在幕後打造出完美的產品,而非站到台前接受眾人的目光,一個習慣在鍵盤後極致低調的科技人,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個異類。
雖然很不習慣,但我一直以來都覺得多看看不同的世界,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啟發;跨領域的連結也能夠激盪出更不同的精彩。
於是全場我都懷抱著愉快以及開放的態度去面對所有未知的事物與應對。
然而,就在這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主辦方拋出了一顆震撼彈:決賽當天,每位入選者都要上台進行兩分鐘的舞台表演,表演評分佔成績 80%。
我差點當場暈倒。
一個「純湊人數」的分母,怎麼突然要站到台上跟專業選手比拼?
尤其是,今天,已經是周五晚,距離週日表演時間不到48小時。
快速總結現在的狀況:
不到48小時,要生出兩分鐘的才藝表演,無指定主題,須自己提供音樂檔。
我看了看周圍那些似乎早已胸有成竹、甚至有人是整個工作室團隊出動的參賽者們,再看看自己這個單槍匹馬、純粹來湊熱鬧的「路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渺小感油然而生。
說實話,在那個瞬間,我幾乎已經決定要退賽了。
隔行如隔山,這不是挑戰,這簡直是讓我一個新手村的玩家,直接去單挑最終BOSS。
與其在台上出糗,不如現在就體面地退出,回到我熟悉且安全的舒適圈。
我的理性大腦告訴我,這是止損的最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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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流程仍在繼續,而我已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該如何草擬那封退賽的郵件。
然而就在晚宴接近尾聲,主辦方邀請了武術團體上台表演。
那行雲流水的招式,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直到主持人報出表演單位的名字——「青島武館」。
這個名字瞬間喚起了我塵封的記憶。
我突然想起,我小學時的武術師父,好像就是青島武館的人!
那一刻,要不要退賽的困擾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同時間,體內「間歇性外向人格」被徹底激活。
表演一結束,我幾乎是衝了過去,鼓起勇氣上前看起來像是"大師姐"的人搭話。
沒想到,這一問,竟然真的讓我「認親」成功!我們有著共同的師父!
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我想起了小學三年級的那個夏天,那個會被誇天資聰穎,卻極度討厭練基本功的自己,那個恣意妄為、從未退卻過的自己。
想當初師父總是很頭痛,說我不認真嘛,我學得飛快,是班上的大師姐,還會下課後纏著他多教幾招兵器;說我認真嘛,我又總想跳過蹲馬步的環節,只想學那些看起來最酷炫的招式。
就這樣,在師父的堅持與我的耍賴之間,我竟然也學會了少林拳、洪門扇、赤兔趕月劍、龍形劍、雙鉤,甚至還有九節鞭。
師父如今已經離世多年,但在這個我幾乎要逃離的場合,竟然遇到了有著共同回憶的人們,聽他們聊著師父的點滴,感覺他彷彿從未離開,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在看著我,在鼓勵我。
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猶豫和膽怯忽然都煙消雲散。
比就比嘛,反正我本來就要來逛展,而且才藝的項目....我也有個頭緒了呢。
這不再是一場關於輸贏的比賽,而是一份跨越時空的緣分,既然命運讓我們在此刻相遇,而我亦有餘力,那這江湖便是闖一闖又何妨。
第二章:一日速成的武俠夢
週六,是我唯一的準備時間。
在「必須參賽」的堅定信念下,我過去在科技業訓練出的「專案管理」大腦,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運轉起來。
一場兩分鐘的表演,就是一個需求明確、時程緊迫的極限專案。
‧目標 (Goal): 在兩分鐘內,演繹出我心中的「小昭」,緊扣「俠骨柔情」的主題。
‧使用者分析 (User Analysis): 評審和觀眾想看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才藝展示,那並不須要在這個場合欣賞。既然來了武俠文化展,那目標應該可以放在「故事感」和「俠氣」的完美融合。
‧所需資源盤點 (Resource Assessment): 基本的剪輯影音技術、中國笛、中國舞、國術武術……所有看似無關的技能,此刻都有了交集。
感謝那個從小沒怎麼補習,卻沒有虛度光陰,把時間都花在學習各種才藝上的自己!
‧行動方案 (Action Plan): 重點就是融合!將所有看似無關的技能,串連成一個有起承轉合的微型劇本 >> 既可以避免一個技能生疏後還要表演兩分鐘的無措,又可以讓整個演出更豐富而有故事性。
一個關於小昭的舞台故事,在我的腦中迅速成形——序幕的相知,轉折的離別,以及高潮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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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計畫筆記】
‧分幕規劃:
倚天屠龍記主題曲x中國笛 → 千里之外x長飄扇舞 → 少年歌行音樂x洪門扇武術
‧故事規劃
最初是公子舞劍小昭以笛聲相和。
後來東西各分一邊,小昭在船上目送公子至千里之外。
小昭隱藏武功絕學,想伴公子左右,可最後命運弄人,還是成了波斯明教總教教主。
波斯明教總教教主,不用再隱藏自身武藝,所以表演以幾招洪門扇招式作結。
‧設計理念
俠之一道,在骨不在皮。
守我心中之道,護我我愛之人,行仗義之事。
故而我們說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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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天,我在撈出各種塵封已久的才藝,以及挑選&剪輯音樂中度過。
奇妙的是,當決定要參賽後,其實就不再感到焦慮了。
心中只有一種純粹的創作樂趣,一瞬間彷彿回到了那個為了辦一場音樂會而燃燒一切的學生時代。
第三章:登台之日,我的兩分鐘江湖
7月21日,決賽當天,我的心情是──
快樂!!!

我爸從小就給我灌輸一個奇特的觀念:「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在這種昨日速成、根本沒時間練習的終極「大考」面前,最好的策略,就是回歸初衷——徹底地去玩!
於是我邀了可愛的朋友一起來,在下午五點壓軸登場前,我們像真正的遊客一樣,認真地逛著心心念念的武俠展。
我們流連於那些泛黃的武俠小說手稿前,為兵器展區的刀光劍影而讚嘆,甚至還興致勃勃地跑去體驗了射箭。
我的初衷本就是想來支持和逛展,沒想到最後竟從「觀展者」變成了「展覽的一部分」,但能如此悠哉地體驗這一切,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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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斷向前,終於來到了演出的時刻。
我很喜歡這場比賽的氛圍,雖是競爭者,但大家彼此都很友善,在台下會互相打氣,在彼此上下台時還會給予最熱烈的掌聲。
可愛又專業的參賽者麼一個個上台,展現屬於自己的絕技,然後終於,輪到我了。
走上舞台的那一刻,我其實什麼都沒想,惟有一個念頭: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我就是小昭,就是這個展會的一部份,就盡情地將我想要呈現的表演好好地做完就行了。
當天其實是沒有彩排的,也算是現場才知道整個流程(但可以理解,畢竟辦展真的很不容易,人手也有限),所以上台前的自我介紹我其實並沒有多做什麼講稿,只有很簡單的目標:用短短幾句話,去帶出我接下來的表演,也致敬我喜歡的這個展會。
於是我說:
我是 連天射白鹿 笑書神俠倚碧鴛,倚天屠龍記的小昭。
相信大家看過之前好幾個俐落颯爽的女俠們後,看到我站在這個舞台上,肯定有些疑惑,這個小姑娘,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大概也是小昭在光明頂出現時,周遭俠客對她的印象吧。
所以接下來,我想要帶大家一起走進倚天屠龍記,走進屬於小昭的俠骨柔情。
【我的舞台日記】
第一幕:笛聲悠揚,如初見
剪輯的音樂前奏聲響,我握緊手中的中國笛,站在舞台中央。
世界很安靜,靜得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我將笛子湊到唇邊,
我閉上眼,想像著那個在光明頂上,聰慧靈動的小昭,吹響了《倚天屠龍記》那熟悉的旋律。
此刻的她,是溫柔的,是無憂的,她的世界裡,只有眼前的那個人。
笛聲中,有著少女最初、最純粹的情愫。
公子舞劍,小昭以笛聲相和,這就是最初最美好的相遇相知。
第二幕:長扇舞動,隔千里
好事多磨,世事無常,背景音樂很快的切換到了《千里之外》那帶著淡淡憂傷的前奏。
藍白色系的長飄扇,扇面如水袖般展開。
我的舞步很慢,每一個旋轉,每一次拋袖,都像是在描繪一場無聲的告別。
畫面主角是那個站在聖火船頭,望著心愛之人漸行漸遠的小昭。
江風吹動她的裙擺,水藍色的飄扇便是那浩瀚江海,送君至千里之外。
柔情是她的本色,但這份柔情中,已然帶上了一絲宿命的悲涼與決絕。
扇影飄忽,是她無盡的凝望。
第三幕:功夫扇起,少年行
在最後漸行漸遠漸無聲的樂聲下,我半跪在地,是對公子的最後告別,也是新的篇章的起始,於是激昂的《少年歌行》配樂響徹全場,節奏如戰鼓般敲擊著心臟。
我收起長扇,拿起上台時放到舞台邊的功夫扇。
這一刻,小昭不再是那個柔弱的侍女,而是身負重任、殺伐決斷的波斯明教總教主!
「唰!」扇子在我手中應聲打開,清脆響亮。
我其實沒有太多的練習時間,全憑肌肉記憶和深層的回憶帶我演繹這一切,如果師父得見,肯定會笑說你這打的是花拳繡腿呢,是不是又偷懶不練基本功了。
這是師父的「洪門扇」,想起了他總說我基本功不紮實,卻又總在下課後被我纏著多教幾招時無奈的微笑。
那些被汗水浸濕的下午,那些兵器碰撞的聲響,此刻都化作我手中的力量。
劈、掛、撩、刺,扇子在手中開合翻飛,雖不能說完美無缺,但總歸是帶我回到了那段時光,以最後的掌聲來看,也很開心的能帶大家稍微窺探到一些我所想像的江湖。
演出結束,我站在光裡,汗水沿著臉頰滑落。
因為沒有彩排沒什麼練習,也很久沒撿起這些才藝,在台上也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狀況(例如我那身衣服真的很不適合武術表演),此時我心中卻是滿滿的滿足。
比起完成了演出這件事本身,整個表演過程,所找回的那些自己與回憶,就是此時此刻最好的故事。
這場演出雖然不完美,但卻很真實。
它是過去與現在的對話,是書中角色的再次活化,也是給現場每個人心中的武俠夢一個翻滾的機會。
終章,與序章:迴響與傳承
最終,我竟然拿下了第二名。
但我收穫的,遠遠比一個名次要多得多。
我找回了過去那些累積的才藝,找回了最初無憂無慮,只是盡情探索世界可能的自己。
在工作多年後,能夠擁有這樣的機會,是多麼難能可貴。



其中給予我很大啟發的,是在表演結束後,評審問答裡收到的一句回饋:「小昭就算成為了明教總教主,施展武學時,也不一定要肅殺,也可以面帶微笑。」
我當下是有點愣住的,在我的編排裡,和我過去閱讀倚天屠龍記時,對小昭未來的想像裡,成為明教總教主的她,應當是成熟而非天真的。
或許這也隱隱反映了,我過去在畢業季時的不捨,對告別青春的惆悵,都是源自於類似的心態──人長大了,就須要變的穩重,不能再隨心所欲,做事要三思而後行。
這樣的心態在職場上給我帶來不少的機遇,也讓許多事情能夠有效率且良好的被完成,但在此刻,我忽然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是啊,成長與成熟,不是要我們拋棄天真。
小昭成了明教總教主,但承擔重任不代表我們就要放棄快樂,年歲增長不代表不能心懷熱忱。
謝謝老師,讓我有機會再次審視自己,找回那份帶著微笑的堅定。
更讓我在這幾天的活動中,心中環繞的情緒更加鮮明。
看著身邊這些對武俠與傳統文化充滿熱愛的人們,看著猶如故人歸的武館新秀們,心中不斷迴盪著一句話:「難尋少年時,總有少年來。」
── 那些曾以為只存在於年少時光的美麗回憶與熱血,在這裡,以另一種方式延續與傳承。
這讓我願意相信,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彩蛋:新的起點
而這個故事最大的彩蛋,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
因為這次比賽,我意外地獲得了一個全新的邀約,一條從未想過的道路在我面前緩緩展開——這,就是我斜槓人生的真正序章。
回頭看,人生中所有的安排,或許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不是那晚心血來潮的十五分鐘,如果不是在退賽邊緣與師門那場跨越時空的重逢,如果不是過去的積累,如果不是那個始終保持著開放心態的自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果然,人生就是一連串的驚喜。
當你勇敢地對世界伸出雙手,世界總會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回贈你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而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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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可能不會很即時回,因為我很常在不同的小宇宙裡,就先致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