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今昔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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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好個哲學一家親》第一章(另一版)

沐雍熙躺在床上,翻了翻身後,用被子蓋住頭——身體十分疲累,就繼續睡。自十七歲後,身體每年都在變化,一年不如一年。天氣太冷或氣溫驟降,也會加重不適感。四肢偶爾麻痺、抽筋、沉重,甚至短時間無法正常活動。這時,正要去洛邑念書的時候,母親給我買了兩雙比較高,但不到小腿的矯正鞋,還有一雙雪靴及一雙雪靴造型的矯正鞋,說在洛邑可能會需要。當時,還沒必須穿到矯正鞋,但還是一併帶去了!

後來,揹著小包走路或站著,很容易搖晃,十分不穩,甚至容易踩到自己的腳而跌倒。在家時,容易因走路姿勢不對、沒有注意周圍而被絆倒,或腳底容易發炎,或揹得比較重時,膝蓋的筋膜、小腿的筋膜會很不舒服等情況。

從那一年,去醫院看醫生後,必須改穿比較高,但不到小腿的矯正鞋,才能恢復日常的生活:能揹比較重的東西、提比較重一點的東西、走路或站著比較穩一些。若走路姿勢不注意,還是會踩到自己的腳,或因沒有注意路況,而被拌倒——因為矯正鞋比較重,從往前跌倒,改為直接飛出去!

面對十七歲後,如雲霄飛車的身體變化,雖感無奈,卻也漸漸習慣、調適及應應在日常生活的許多不便之處。因為身體的變化,開始了一輪斷捨離,逐漸找到符合需求與身體能承受、在使用上既舒適又合用的包型,包含尺寸、空包的重量、背帶的寬度與厚度、適合的材質,與不同的材質在空包之間的差異。

雖然斷捨離後,重新瞭解日常所需,以及身體能負荷的重量與尺寸,以應應日常的生活;可一到冰天雪地的洛邑,身體的不舒服,仍會加劇,幾乎一包都帶不了。只能揹小一些的斜背包,得等背部按摩幾天,有所舒緩後,才能揹後背包或提重物。不變的是,每天仍需拉筋或做簡單瑜珈,減緩疲勞與冬季加重的緊繃與不適。

「我知道你很累,但現在九點四十幾分了,還是得起來,不然晚上會睡不著的。」沐芳宜站在房門口說道。

沐雍熙不爽又很無奈地坐起身,將棉被摺好,滿臉「睡眼惺忪」的起身;看著女兒仍有幾分稚氣的臉,寫滿了「好想睡呀!」和一頭蓬鬆亂髮,就忍不笑了——自她這在房車生活後,再次看到想睡又可愛的模樣。

沐雍熙洗漱完,泡了杯茶,丟了兩塊冰進去,一飲而盡後,就坐下吃早餐。

坐在小客廳的沐芳宜看他回神,幾乎清醒了,就說:「你知道堂兄為何叫芳猷,堂嫂為何叫熙明嗎?」

沐雍熙隨口答覆,不知道,比較想知道既然外婆不想當母親,就把前六個孩子都丟給不願承認她的公婆扶養;隔了幾年又丟了兩個不是跟外公生的小舅給公婆養,外婆的兩個私生女應該是交給他的情人帶回去扶養吧?為何不是丟給公婆養,認為那兩個也是殘次品嗎?之後高齡生下九姨又是為何?

話雖如此,沐芳宜啜飲幾口茶後,輕握著手中的白色茶碗,裡邊的茶已涼透了,就將之一飲而盡;添了新茶,說起了上上上一輩的事。那一輩是德字輩,下一輩是茂字輩,再下一輩則是芳字。而「芳猷」的意思是「美好的德行」,「熙明」的意思,則是「興盛清明」,聽來都很不錯!

啜飲幾口茶後說,回到你的一連串疑問,咳咳了兩聲,六妹曾回憶祖母說的三零至四零年代的女生不裹腳就嫁不出去,甚至只能嫁給貧賤的人家。但外婆拍照時是坐著的,還露出整雙鞋子——你從我們講九姨太的事,也知道他的脾氣非常不好,又是煙花女子的出生;所以在曹家的環境裡,要承受的精神壓力、各種的打壓及欺辱等等,比商賈出生的妾還要多。想當然耳,外婆跟生母九姨太的感情不會多好,甚至不親暱,從沒感受真正的愛——具有成熟的愛,也導致了曹家日後的禍根!外婆不僅沒有說「不」的權力,而是那一雙大腳本就注定了他往後的人生。

據我跟六妹調查到的,當時年僅十五歲的外婆連拍好幾張,不是露出大腳丫,就是故意擺奇怪的姿勢,不露臉或只露出一隻眼睛;彷彿是故意跟生母作對,連媒婆看了都十分嫌棄地說:「人這個古怪,腳也這麼大,肯定沒有人家要!」又跟九姨太碎念:「你家這丫頭連裝一下都不願意,肯定沒人家。」九姨太不敢對外人像在家裡那樣發火,只是眼色狠狠地看了媒婆一眼,壓低憤怒的聲音道:「只管拿錢辦事,少多嘴。」又塞給媒婆一些錢。那媒婆陪笑般,輕輕自掌嘴,連說:「您瞧我這嘴笨得跟烏鴉亂叫似的,唉呦,這相片連拍幾張都是怪樣跟大腳丫也不要緊,我自有辦法讓小姑娘雀屏中選,您盡管放心吧!」

將茶一飲而盡後,又添了新茶,繼續說外公與外婆成婚的那一年,外曾祖父母已經陸續搬往沐家大院了;他們從這小倆口的日常互動看出了比貌合神離更深層的東西。外曾祖母跟我、大姊與六妹及三位兄長憶述道:「那時的她只有十五歲,實際看來更小,還是個孩子,跟你們那十九歲的爹完全不一樣!你們的爹看似成熟卻像個不清明,仍有些幼稚的大孩子;而你們的母親看起來像個小孩子,實際更加成熟,頗像個足智多謀的謀士!這樣的差異婚姻,後續不離婚,只會導致無盡的悲情跟悲劇,甚至讓他們的婚姻成了無間地獄。」

外曾祖父則跟我們說:「可這婚不會以離婚結束,而是一直在悲情、荒蕪的無間地獄裡遊蕩。不是不能離,而是不願意離、無法離——當時的社會與價值觀對女性苛刻,離婚對你們的母親來說,要承擔的風險不少,曹家也會唾棄他;只有你們那不清明的爹,會接納、黏附於他。所以,這不只是無間地獄,而是無法分離的共生,還是不健全的悲劇產物!」

當時,我們雖已年少,甚至成年,卻因經歷少,體悟也很少,不大理解外曾祖父母這番話的深意。一直到在痛苦的婚姻中掙扎,逐漸回想和外曾祖父母相處的歲月,以及七歲被外婆選中,直到八歲半自己跑回來跟外曾祖父母住的過往,頓時明白外曾祖父母對外公跟外婆的種種非情緒性敘述,是多麼深刻而真實的!

沐雍熙邊聽邊亮起眼睛——那無緣的外曾祖父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母親又為何在八歲半時,自己跑回去?一般的小孩看見父母來不是都很高興的跑過去,甚至聽到能跟父母親住都會非常高興嗎?

沐芳宜將茶一飲而盡後,又添了新茶說,之前跟你說人是很特殊、很複雜的動物,可以被詮釋卻無法被完全理解——人具有很多面向,只是面向的多或少;不少人多以傳統的價值觀,和帶有「惡」的本性、習性或行性在生活。不論是家人、朋友或同事等,都只能認識到幾個面向的「他」。我們對外公、外婆和小九的認識與瞭解也是如此,這都是真實的「他們」,只是沒辦法看到工作時的樣子、在家裡的模樣等面向。家庭內部的環境與正負面多寡的教養方式,對子女的影響可能很強也很深,也可能很弱又很淺,或不深也不淺。這番話完全對應到外公、外婆與小九的整個人生!但是呢,我更想問的是,若「我是誰?」所牽涉的,不僅是是否被形塑的自我、家庭環境、家庭成員的性格與情緒,也是所有人的價值觀的綜合呈現,那「我是誰」就不單是指一個個體的問題。

沐芳宜走去查看電熱水壺,發現裡面空空如也,添了八分滿的水,蓋上壺蓋,按下開關後,等待機械的嗡鳴與水流迴響。過了好一會,水終於沸騰,滾燙的蒸氣噴薄而出;她將熱水小心地注入茶壺,濃密的煙霧立刻蒸騰升起——約莫三、四分鐘,一壺花茶便悄然成形。當她將茶水再次倒入茶碗,熱氣便宛若雲霧,彷彿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在柔和的光暈中。她端起茶碗,輕輕置於桌上,低聲道,在你還很小的時候,曾問:「我的爸媽是什麼樣的人?」當時,我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你,現在也無法回答。但還想問你:「都說孩子今天變成這樣,父母要負很大的責任。」如果是小九這樣的人:婚前如「母親懷裡嬰孩」的媽寶、無法靠自己長大的「溫室花」、外婆的「洋娃娃」;結婚後,依舊沒有自我、無法長大、拒絕當母親、一靠近就咬人、一不滿足或不答應他的要求,就更壞、更糟並製造更多的麻煩,讓你不得不答應、不得不順從他。這樣的人,你說他已經成年,就該為所有的言行負責任。可他根本無法長大,既是被欺凌的弱者,又是瘋狂亂咬的瘋狗;只有小聰明,不懂成熟意味著痛苦的成長與改變等過程,不知道甚麼是省察、甚麼是成年。你說他的父母最應該負責,可是這隻瘋狗不會反撲到他們身上,而他們既不問其他、不會心疼,也不會懊悔、不會難過,不會為這隻瘋狗的一切言行買單,只等著瘋狗拉所有人陪葬,不會真正為形塑的本身付出相應的代價。

既然如此,你認為:「究竟是誰該負責?說小九成年就該負全責的人,是否既武斷又片面,更為苛刻?」或許你認為說這些過去事,再問「我是誰?」有必要嗎?但你要瞭解,「我是誰?」從小九、外公、外婆看來,本身就不全是單一個體的問題,而是層層疊加並多方面的影響。你說外婆也是有自我意識的人,可他的自我意識是甚麼?那真的是由他發展出來,澈底獨創的「自我意識」嗎?所謂的「自我」究竟有多少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既如是,小九的一切言行,究竟誰該負責又如何能負責?這些罄竹難書的罪,是否能被簡化成法律條文?交互詰問是否能釐清他的罪孽,不淪為激辯的附庸?若判刑確定,是否意味著簡化了這一切的言行,是否也難以達到新法家藉「罪重刑更重」來威嚇,並讓人知道自己所犯的錯是有約束力、是要付出代價;從而知曉善惡終有報,不再犯錯也知道約束自己,能明辨是非對錯的主張?這些罪一旦達到難以預料、難以收拾的災難,從個人影響到全體,甚至撼動整體制度的時候,真的有法律可以審判嗎?那些隱性的形塑者、旁觀者、推波助瀾者又該怎麼判,真的能判嗎?這些判刑,真的能讓小九的一切言行、所犯的罪,付出相應還是小於的代價?

換言之,這些法律條文、交互詰問、法官的宣判,真的能讓被審判的人,從內到外都明白審判的意義嗎?真的能付出對等、相應的代價,還是代價已超越了法律與審判的意義?若交互詰問成了激辯的附庸,制度只看見結果,看不見一路形塑過來的推手與重重疊加的推力、動因,那句「因為你已成年,就要為自己負責」是否成了最殘酷的簡化,也最荒謬的顯現?若你說這些重疊的推力、動因,促使選擇成了總和,亦是被形塑的僵固;那審判與判刑只是推動了結果的過程,不只殘酷更加荒謬。但這樣的殘酷與荒謬,又何嘗不是包含自己在內,以及隱性的形塑者、旁觀者、推波助瀾者,乃至所有「觀看」的人重疊、形塑而成的。

假若善與惡可以選,那選擇者是否早已有選擇的傾向?不只包含善惡,還包含做與不做。這是否代表他的自我不只能判斷,而是某種聰慧和催熟?而這種催熟,是否為自我的一部分?若真要問:「我是誰?」還得先問:「能否承受重重疊壓的殘酷與荒誕?」再問:「真的能接受?如何接納它?如何擁抱它?」

沐芳宜說罷,起身去洗手間;片刻後,只見沐雍熙一愣一愣的,眼神既空洞又不知所措,彷彿大腦乃至整個人都陷入了空白中!頓時在想:「這次是不是連續炸得太猛了?」隨手拿了茶碗,為他斟滿熱茶;待茶碗見底,她輕手端去清洗,又斟了一杯涼水放在他面前,並輕拍他的肩膀。沐雍熙微微顫動,似是驚愕又帶著倦意,半晌回過神來,低聲嘟囔:「你好討厭、討厭,超討厭。」

聽罷,面露無奈的神情,片刻又流露溫柔開懷的笑意。接續坐下,說:「那就休息一會,晚點說。」只見他去了洗手間,不過片刻就將那碗水一飲而盡,又倒了一碗坐下,癱在沙發上,似無奈地說想繼續說,就繼續。

沐芳宜輕輕啜飲茶水後,一手托著頭,顯出幾分慵懶的姿態說,外婆無法決定自己的婚姻,從小的家庭又形塑了他,在懵懵懂懂的時候——這裡的意思是指外婆雖成熟、像謀士,但對是否要嫁人並成為母親的過程,實際是不清明的,也沒必要清明!在那個不會問:「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又要怎麼生活的」舊社會中,嫁人是唯一也最好的出路,只因它符合當下的社會與父權體制的價值觀及對女性的定位。所以,再回到你的問題:既然外婆不想當母親,就把前六個孩子都丟給不願承認她的公婆扶養;隔了幾年又丟了兩個不是跟外公生的小舅給公婆養,外婆的兩個私生女應該是交給他的情人帶回去扶養吧?為何不是丟給公婆養,認為那兩個也是殘次品嗎?之後高齡生下九姨又是為何?

頓了頓又輕啜茶水後,答覆這部分應該能這麼說:外婆只是在履行父權制度下,對女性的期望,以及完成九姨太一直教導他的:「妳嫁過去就是要替夫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的,不是當甚麼大小姐或富太太的。記住,你能當正室已經比莊夫人的兒女好太多了,要是敢像我一樣爆脾氣,導致被夫家厭棄之餘;若還被休了,你就在一輩子待在外面,過年佳節也別回來了!盡會給我觸霉頭,簡直晦氣!」九姨太說這話時,還沒被曹家趕出門。但一生的爆脾氣,最後導致子女的精神都不正常,而被趕出門,也是一種「咎由自取」。言歸正傳,外婆不是不想當母親,而是無法不當母親,他把六個孩子一次次往外曾祖父母家送養,正表明了不當母親的隱性抗議。至於,把兩個小舅一併送養,據我跟六妹的調查,則是生父那邊不願意養,完全不要所導致的。至於,四姨跟五姨是生父那邊很樂意養,非常接納,外婆也不想養而導致的結果。這對四姨跟五姨的人格養成而言,反倒是好事!外婆曾說看過四姨跟五姨小時候的模樣,認為他們不符合自己期望的樣子就沒選。

將茶一飲而盡後,又添了新茶,轉而問道:「這幾天連續跟你說了那麼多有沒有很爆炸,今天再被連續轟炸有沒有『喔,快死了!』的疲倦感?」

沐雍熙聽罷,哈哈大笑,表明這次差點沒被炸死,還活著!接續說持續的連環爆,還不好理解,要花很長的時間慢慢反思體悟。

沐芳宜聽後,先是表露非常溫柔的笑意,片刻後流露柔和的一抹淡笑。

在兩人邊吃零食邊休息一陣。沐雍熙懶懶地躺在沙發上,完全不想動;沐芳宜見狀,心想:「看這被轟炸的又倦又萌的樣子,哪還有繼續聽的動力。」卻甚麼也沒說,只是輕搖了搖頭。

過了不知多久,沐芳宜輕啜茶後,說小九的出生,源自外婆對他的「養育失敗」!七歲時,第一次看到父母會基於本能跑過去,想和父母親親近,但那只是表象;被他們接走的時候,原以為自己在父母的心裡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後來,逐漸明白這種「自以為是」的「特別」,也只是一種「一廂情願」,只因我的外在條件都符合母親想要的那個樣子。不論是學業、才藝的學習在老師的眼中,屬於班上前七名以內的水準,可這不是外婆要的;她所期望的標準是第一名,不只是班上的第一名,還是城市裡,乃至全國的第一名,甚至是世界的頂尖。但要達到這樣的水準,先天與後天都得維持在極高的水準,必須犧牲非常多的東西;即便如此,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個人的承受力與體能。如果睡不好、體能不佳、精神承受力不佳,讀書跟學才藝的成效,就無法維持在極高的水準。因此,外婆對我的懲罰是「三不五時」聽她連吼帶罵的歇斯底里,處處碎碎念、貶斥、嫌棄,貶得毫無價值、沒有尊嚴;再不便是一直漠視、忽視和冷漠,完全視而不見——在她的眼中,我永遠都不夠好,是沒人要的殘次品。而父親時常在附近卻不管不顧,完全裝作沒這回事。這再次印證了,他只是一個拿錢回家的錢袋子!

在八歲半時,終於受不了了,就打電話跟祖父母說想要回去的事;外婆得知後,只是冷冷地講一句:「最好趕快滾,反正之後還會有其他孩子,他們一定會比你好。」從那一刻起,才知道外公跟外婆從來沒愛過我們。

將茶一飲而盡,緩緩說道:「因為對我的教養失敗,讓母親意識到想要一個接近她標準的完美娃娃,得從出生就開始。因此,看似完美的小九誕生了。」

沐雍熙在半夢半醒間,幾乎熟睡時,一聽母親的低語,時斷時續,感覺自己是被母親以最柔和的方式,拎起來的迷糊小貓。恍惚中,斷續聽著,忽然不由去細聽;越聽越精神,越聽越驚訝、難解,也無法理解外婆這到底是甚麼標準?既不明確,又太嚴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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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曼潛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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