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燈火通明,杯盤交錯,笑聲此起彼落。多年未見的朋友,在一張圓桌邊再度相逢。淑心依舊帶著熟悉的笑容,語氣裡多了歲月的滄桑;巧如則在驚喜與不敢置信中,心頭湧起難以言喻的酸楚。這場重逢,像是一場命運精心安排的饗宴,不只是菜餚的香氣,更是友情與記憶的重新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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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巧如?真的是妳!」淑心快步走上前來,伸手緊緊握住巧如的手。巧如:「林淑心……我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妳了。」
「傻瓜,我還在啊!」淑心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這些年過得有點顛簸。」
兩人相視而笑,卻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在同事的婚宴裡,她們被安排坐在不同桌,但淑心特意把座位調換,拉著巧如坐到自己身邊。桌上菜餚一道道上來,可兩人幾乎沒有動筷,只顧著說話。
「妳怎麼突然消失了?家電行怎麼會一直關著門?」巧如急切地問。
淑心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那年我爸突然生病,家裡經營不下去,就把店收了。後來……我們搬去別處療養。等到情況稍微穩定,我也開始到處打工,幾乎沒空再回來。」
「可是妳一句話都沒留……」巧如的聲音顫抖。
「我知道,是我不對。」淑心望著她,眼裡閃過歉疚,「那時候日子太混亂了,我怕自己承擔不了妳的關心,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沒想到一不說,就是這麼多年……」
巧如紅著眼眶,伸手握住她的手:「妳這個笨蛋。」
淑心笑了,卻帶著一絲哽咽:「還好,今天能再見到妳。」
她們聊起過去,聊起國中那條荷田路,聊起畢業典禮上的紙飛機與祝福,聊起家電行裡熱鬧的午後。那些記憶像一張張泛黃的相片,被重新翻閱。
餐桌上的人聽著兩人的對話,也被感染,紛紛笑說:「看來今天主角不是新人,而是你們這對老同學啊!」
巧如與淑心相視一笑,眼淚終於滑落,但心卻因重逢而變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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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的重逢,讓友情重新找回彼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