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火影忍者》的大家都只是本名演出的演員……(圖文由 AI 生成)

1.
宇智波佐助、春野櫻、漩渦鳴人的故事得從他們六歲那年說起。三家父母懷抱著不同的期望,卻不約而同地把孩子送進了門檻極高的演藝學院。最初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只記得練功房大大的鏡子,空氣裡總是飄著汗水、地板蠟,還有……隔壁飄來的營養午餐香味。鳴人那時候就是個閒不住的主兒,基本功訓練時總是齜牙咧嘴、動作歪七扭八,常常一個重心不穩就帶倒旁邊一排人。小櫻從小就顯出要強的性子,壓腿再痛、眼眶紅了,也硬是咬著嘴唇不吭聲,努力把動作做到老師要求的角度。佐助是最安靜的那個,不怎麼說話,只是抿著嘴,那雙黑眼睛靜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遍遍微調著手臂的弧度。
他們就在那裡,學跳舞、學怎樣用肚子發聲、學怎麼對著鏡頭掉眼淚,度過了幾乎整個童年。十二歲那年,一個巨大的機會砸了下來——《火影忍者》啟動全國海選。三個孩子,磕磕絆絆地,竟然一起闖到了最後。
經紀人拿著厚厚的合約來家裡談,提出了一個有點特別的想法:「讓孩子們就用劇裡的名字吧。宇智波佐助、春野櫻、漩渦鳴人。好記、有衝擊力,觀眾能一下子記住,也更容易相信他們就是故事裡的人。」
他說得實在:「沒人會費心去記三個新人原本叫什麼,但他們會記住『鳴人』、『佐助』和『小櫻』。讓角色成為他們最閃亮的名片,這是現在最好的路。」
大人們商量了很久,最終點了頭。於是,這三個名字就此定格,不僅印在了劇本上,更印在了他們的履歷表、各種通告單上,成了甩不掉的標籤,也成了彼此間最熟悉的呼喚。
這麼多年混在一起,戲裡戲外的界線有時自己都分不清了。鏡頭前,他們得哭得笑,得愛得恨,背負著虛構世界的命運。但只要導演喊一聲「卡」,他們就只是最熟悉彼此的夥伴,分享著同一段成長的時光。
收工後的時間,總是拖著疲憊又輕鬆的尾巴。尤其是大夜戲,熬到凌晨收工,卸掉一臉的妝和髮膠,換上軟呼呼的衛衣,三個人常常默契地一起走向車站。
末班電車裡總是空蕩蕩的,燈光昏暗,只有鐵軌摩擦的單調聲響。他們慣性地溜到最後一排,並排癱坐在藍色的絨布座椅上。
「唔……餓扁了……」鳴人總是先發出那聲有氣無力的呻吟,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一樣往下滑,腦袋一歪,差點就枕到旁邊佐助的肩上:「小櫻……還有沒有吃的啊……?」
佐助通常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但總會在那顆橘色腦袋靠過來前,不動聲色地往窗邊挪一寸,同時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表示嫌棄。
小櫻則會彎起眼睛笑,在她那個彷彿什麼都裝得下的大背包裡掏啊掏,變魔法一樣掏出一個用保鮮膜仔細包好的飯糰或三明治。「喏,我媽媽怕我半夜餓,多塞了一個。」
「耶!阿姨是天使!」鳴人瞬間復活,接過來嗷嗚就是一大口,兩邊腮幫子塞得鼓鼓的,還不忘含糊地唸叨明天的台詞:「唔……我……絕不……唔……放棄……」
小櫻也會拿出那本邊角都卷起來的劇本,借著車窗外流瀉進來的、明明滅滅的光線,小聲嘀咕:「佐助君,明天醫院那場,我那句『這次換我來幫你了』,你說我是帶著笑說好,還是認真一點比較好?」
旁邊那個「睡著」的人,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在電車又過了一站後,才用帶著濃濃睡意的低沉聲音模糊地回答:「……認真點……別笑……太蠢了……」
「啊……對,也是……」小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起筆在劇本邊上輕輕做了個記號。
片場的休息時間,像是偷來的閒暇。他們的休息區總是緊挨著,亂得像個小型災難現場。鳴人的地盤最壯觀,各種零食包裝袋、喝空的果汁盒、遊戲機、漫畫書堆得像小山,他的助理姐姐每天都在後面追著收拾。小櫻的地方相對整齊,劇本按場次碼好,旁邊放著保溫杯、潤喉糖和一小瓶提神的薄荷膏。佐助的最簡單,一把摺疊椅、一個背包,有時會多一個蒸氣眼罩。
常常能看到這樣的景象:小櫻正仰著頭,讓化妝師姐姐幫忙補妝或者拆頭上那些複雜得要命的頭飾,嘴裡還在一刻不停地默背著大段台詞。鳴人端著他那寶貝泡麵桶,吸溜著湊過來,一邊吃一邊對小櫻的台詞發表高見:「這裡!這裡氣勢不夠!應該這樣——『看我來解決它!』」
小櫻通常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是沒好氣地回他:「吃你的麵吧,吵死啦。」
而佐助可能就歪在不遠處的躺椅上,帽簷壓得低低的,耳機裡透著一點微弱的音樂聲,彷彿與世隔絕。但總能在鳴人某個詞發音離譜,或者小櫻不小心串了場次時,冷不丁地、精準無比地吐出正確的台詞,讓人懷疑他腦子裡是不是自帶了一台提詞器。
生活裡,也難免會把戲裡的習慣帶出來。鳴人是慣犯。有一次在外面餐廳,等了半天菜都沒上,他等得心急,猛地站起來雙手一比劃,大喊一聲:「影分身之術!快去廚房催一下啊!」
一瞬間,整個餐廳的人都安靜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鳴人僵在原地,臉刷地紅透,在佐助毫不掩飾的「看笨蛋」眼神和小櫻捂著嘴、肩膀瘋狂顫抖的悶笑聲中,訕訕地坐了下來,恨不得把頭埋進面前的空碗裡。
小櫻也有失手的時候。有一次在學校走廊,她抱著一疊作業本走得急,不小心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周圍同學驚呼聲還沒出口,就見她條件反射般地雙手快速在胸前結了個「巳」印,低喝一聲:「掌仙術!」
結果當然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是結結實實地摔了一下,作業本撒了一地。周圍同學愣了幾秒,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就連看起來最冷靜自持的佐助也未能完全倖免。鳴人曾信誓旦旦地跟劇組其他人爆料,說他有次半夜醒來,聽見旁邊床的佐助在說夢話,模糊地嘟囔了一句什麼「……天照……」,嚇得他當時就徹底清醒了。
2.
此刻正在拍攝的正是中忍考試死亡森林的經典橋段。佐助為了保護被音忍三人眾打傷的小櫻,體內的大蛇丸咒印爆發,陷入暴走,最終卻因小櫻不顧一切的擁抱與呼喚而奇蹟般地收回咒印。
「Action!」
場記板敲下。佐助脖頸上的咒印紋路(特殊防水顏料)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他發出痛苦而壓抑的嘶吼,額頭青筋暴起,那雙特製的寫輪眼美瞳在特寫鏡頭下閃爍著詭異而危險的紅光。
「櫻,你說,傷害你的是哪個傢伙?」佐助憑藉其出色的演技和極佳的表情控制,呈現了刻骨的憤怒與撕裂般的痛苦。
按照劇情設計,他以超乎常理的速度和力量瞬間擊倒了兩名音忍演員,動作乾淨利落,充滿暴力美學。然後,他陷入無差別的暴走狀態,敵我不分。
櫻飾演的小櫻滿臉淚水和泥土,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從背後死死抱住他,聲音顫抖卻堅定,帶著哭腔:「佐助君!不要再這樣了!回來吧!求求你!我不要你變成這樣!」
「卡!」導演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咒印!咒印的顏料還沒完全乾透!沾到櫻的衣服和臉上了!」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因為櫻抱得極緊,佐助肩上和頸部的黑色特殊顏料,完美地印在了櫻淺色的戲服上,甚至她白皙的臉頰也蹭上了好幾道黑印。
「哈哈哈!櫻!你好像被潑漆的小花貓!」剛剛結束自己戲份、跑來圍觀的鳴人指著櫻的臉,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佐助也從那種暴戾的狀態中脫離,轉頭看到櫻臉上的慘狀,原本緊繃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櫻欲哭無淚,徒勞地用手背擦著臉,結果越擦越花:「啊啊啊!這顏料好難洗啊!佐助君都怪你!出汗太多了啦!」
「明明是你撲上來太用力,而且時機沒算準顏料風乾的時間。」佐助淡定反駁,卻還是很自然地接過助理急忙遞來的專用卸妝濕巾,細心地幫她擦拭臉頰,「別動,閉眼,小心弄進眼睛裡刺激到。」
鳴人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繼續起鬨:「哦~我們的佐助居然這麼溫柔體貼~難得啊難得!」
佐助連眼皮都沒抬,專注於手上的動作,語氣平淡:「吊車尾的,安靜點。」
鳴人瞬間噤聲,做出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鍊的動作。
補妝、整理戲服、給佐助脖子上重新塗抹特製顏料並用吹風機小心吹乾……一番折騰後,重新開拍了十次才順利通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