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問我:「你這樣做值得嗎?這麼辛苦,常常吃不下、睡不好,還要跟體制拔河、跟時間賽跑。」我總是微笑地說:「值得,因為那是生命。」
在馬偕工作的這些年,我看過無數次的落淚,也經歷過一次次的自我懷疑和深夜反思。但我從沒忘記過,醫院的院徽是一個十字架,那不只是宗教符號,更是一種召喚、一種信念:「焚而不燬。」
當年我曾累倒住院,2017年心臟冠狀動脈血管裝支架開刀,術後沒多久我又回到工作崗位,繼續完成我的實驗和追蹤工作。因為我知道,這不只是我的研究,而是病人全家的希望。我不只是做一個醫師,我是在與每一對父母,並肩走過絕望與希望的那段路。我一直相信,資訊給得越完整,決策就能越有尊嚴。哪怕只是多給一天的觀察時間,或是換一種說法的角度,都可能改變一個孩子的命運。我不是在拯救世界,我只是盡我所能,守住每一個還有希望的生命。
我曾經抱過那些原本「被建議不要留下」的孩子,他們已經長大,有些上國中,有些變成哥哥姊姊。他們的媽媽總是含著淚說:「謝謝你那時候沒有放棄我們。」我會笑著回:「是你們勇敢,我只是告訴你們,還有另一種可能。」
這些年,我把個案整理成論文,發表於國際,也擔任學術期刊主編,就是希望把這些方法和精神傳出去,讓更多醫師知道,有時候,我們可以做得更多。
有人說:「醫學是理性科學。」但我認為,醫學也是情感科學,是人與人之間的陪伴與信任。我選擇的不是最輕鬆的路,但它讓我不虛此行。
我人生最大的成就,從來不是某篇論文或某場演講,而是每一次陪伴父母走過不安、最終迎來健康新生的那一刻。那不只是成就感,而是一種敬畏,一種感恩,一種我願意終其一生背負的十字架。
我始終相信,「用生命守護生命」不只是口號,而是一場長年累月的實踐,是我對醫學、對家庭、對社會所做的承諾。
台灣醫師的兩岸藝術文創之路
我來自藝術世家,祖父是國畫家,父親是書法家。雖然我少年時選擇了醫學這條路,甚至把人生都奉獻給產前遺傳診斷,但藝術從未真正離開過我。只是到了人生下半場,我才更有人生閱歷,也更有生命感觸,重新拾起畫筆,重構我與畫之間的關係。不過, 我畫的不只是作 品,更是一場希望進入中國及世界的藝術收藏市場。
我曾被《中國收藏》《中國藝術》《藝術市場》《文化月刊》《典藏今藝術》撰稿。雜誌邀請為「台灣精英特輯」撰稿與收錄作品,典藏雜誌還特別出了別冊,這絕不是偶然。這背後,是我十年來對「藝術文創」的熱愛投入。我知道,若想要在大陸市場被看見,你不能只在台灣單一發展更要讓更多讀者看到我的作品藉著媒體網路視頻展覽展現我的藝術文創心路歷程分享我的藝術創作理念。你得進入他們的體系。
我熱愛創作。但我也知道,在這個資訊爆炸與注意力稀缺的時代,單純地「畫得好」是不夠的。你還要讓這幅畫「被看見」、被收藏、被討論、被轉傳。但我認為,這是對作品的負責,也是讓藝術得以傳承的現代方式。藝術家不能再是與世隔絕的苦行僧,而是要懂得站在舞台中心,說出自己的理念與風格與世人分享。
如果我父親還在,他看到我如今的創作,應該會滿意。我終於用自己的方式,把祖父與父親留下的那一筆「文化帳」,慢慢清償。只不過我選擇的方法,是畫筆加演算法,是墨香配戰略,是「兩岸都看見」的藝術佈局。
我相信,真正的藝術,是可以溝通的,是可以對話的,是可以跨越海峽的。而這段旅程,也成為我人生中另一種形式的守護與實踐。
(本文取材自《婦產科醫師生命之光(下)》一書,經作者宋永魁教授授權全文刊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