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獨守空閨的鑑賞家
原劇向/兩人交往同居一段日子後發生的事情/過度飢餓想叫AI開車給我看的產物
隔壁村的張大戶家鬧了點怪事,據說是那口百年老井半夜會泛起詭異的綠光,還伴隨著女人的哭聲。這種神怪誌異要是換了凜雪鴉,大概會搖著扇子去編個更淒厲的鬼故事,順便騙得那張大戶傾家蕩產;但偏偏找上門的是老實巴交的村長,求的是那位「急公好義」的殤大俠。
殤不患收拾行囊的時候,神情嚴肅得像要去封印魔神。他將幾張驅邪符仔細疊好,又檢查了一遍拙劍的綁帶。 而凜雪鴉正趴在榻上,一襲煙灰色的絲綢單衣鬆垮地掛在肩頭,手裡把玩著剛從鬼歿之地某個倒霉商人那兒「順」來的一套機關鎖。那是個精巧的玩意兒,九連環套著魯班鎖,材質是上好的深海玄鐵,泛著冷冽的光澤。
「要去幾天?」凜雪鴉頭也沒抬,修長的手指在鎖釦上飛快地撥弄,發出清脆冷硬的金屬撞擊聲。 「張家村陰氣重,得仔細探查。順利的話兩天,不順利三天。」殤不患把最後一件換洗衣物塞進包袱,走過來,寬大的手掌習慣性地揉了揉那一頭銀髮,「飯菜我做好了,在鍋裡溫著,餓了自己熱。還有,別只顧著玩,記得吃飯,少吃糖。」
凜雪鴉被揉得舒服,像隻被順了毛的波斯貓一樣瞇了瞇眼,嘴上卻漫不經心地說:「快走快走,你不在,這屋子寬敞多了,省得有人老在耳邊唸叨。」 殤不患沒跟他計較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又囑咐了兩句夜裡風大記得關窗,便提著劍,背影寬厚沉穩地出了門。
門扉「吱呀」一聲合上。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在巷弄盡頭。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靜得能聽見塵埃落地的聲音。
凜雪鴉坐起身,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陽光很好,但他忽然覺得這光線有些刺眼。他伸了個懶腰,試圖維持住那種「終於自由了」的竊喜感。 「好了,」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語氣裡帶著一絲表演性質的輕快,「現在是凜雪鴉大人的專屬鑑賞時間。」
然而,這種所謂的「神仙日子」只維持了不到兩個時辰。 日頭偏西,屋內的溫度開始下降。凜雪鴉解開了機關鎖的第三層,卡住了。 「殤不患,給我倒杯……」 話出口,在死寂的空氣裡撞了一圈,只有樑上的蜘蛛網回應他。 凜雪鴉愣了一下,指尖僵在半空。他才想起來,那個總是隨叫隨到、雖然嘴上抱怨「我又不是你的僕人」但手裡永遠端著溫水的人,現在已經在幾十里外的隔壁村捉水鬼去了。
凜雪鴉撇了撇嘴,自己起身去倒水。 水壺有點重,壺把有點涼。倒出來的水是涼的——殤不患走前燒的熱水,放了兩個時辰,早就涼透了。 他喝了一口,眉頭皺了起來。 不好喝。 也不是水質的問題,就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大概是少了那個遞水時會順手摸摸他手背、確認他不冷的溫度。
他重新坐回案前,試圖把注意力拉回機關鎖上。 這可是難得的寶貝,設計精妙,環環相扣。 可是,手指摸在玄鐵上,那種冷硬的觸感忽然讓他覺得有些刺手。 太冷了。 不僅冷,還硬。死板板的,沒有彈性。 他的思緒不受控制地飄了一下。
殤不患的手就不冷。那人的手掌寬大,指腹有厚厚的繭,摸在身上是粗糙的,但那種粗糙帶著驚人的熱度,像剛熨過的粗布,貼在皮膚上能把寒氣都吸走。 殤不患的肌肉也不像這玄鐵這麼硬邦邦。那是一種活著的、有韌性的硬。平時放鬆的時候是軟的,一旦用力——比如抱著他的時候,或者在床上的時候——就會繃得像石頭,但那是溫熱的石頭,是能把他整個人嵌進去的石頭。
「嘖。」 凜雪鴉把機關鎖往桌上一丟,發出「噹」的一聲。 沒意思。 這死物再精巧,也不會因為他的觸碰而顫抖,不會因為他的手指劃過而發出悶哼,更不會在他解開一層時,用那種深邃得像海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說一句「你真厲害」。
天色漸暗,屋裡的陰影被拉長。 凜雪鴉不想點燈,就這麼癱在軟榻上,手裡捏著那支煙月,卻沒點火。 無聊。 極度的無聊。 為了打發這種因為安靜而滋生的焦躁,他開始在腦子裡列清單。 列什麼呢?就列「殤不患為什麼討人喜歡」好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給這段關係做個復盤。
第一,帥。 這點無可否認。殤不患不是那種精緻的漂亮,他是那種很正的英氣。眉骨高,鼻樑挺,下顎線利落得像刀削過。特別是專注看著什麼的時候,那雙眼睛深沉得要命。 凜雪鴉想起早上殤不患替他整理衣領時的眼神。專注,乾淨,瞳孔裡只倒映著他一個人的臉。 被那樣的眼睛看著,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彷彿你是他全世界唯一的責任。
第二,武功好。 這也不用說。那種強大不是張揚的,是內斂的「拙劍」。不管遇到什麼麻煩,只要他在,天就塌不下來。 而且……他的腰力很好。 思緒一旦開了個口子,就往不正經的方向滑去。 凜雪鴉翻了個身,臉頰蹭著微涼的枕頭。 殤不患的核心力量強得可怕。無論是抱著他走幾里路,還是在床上那種高強度的折騰,那人的氣息永遠是穩的。 他能在上面懸停很久,汗水順著結實的胸肌滴下來,落在他臉上,燙得驚人。
第三,專情。 這點最難得。那人不看別人。村口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把眼珠子都黏他身上了,他還只顧著看路面平不平,怕凜雪鴉踩到泥坑。 「傻子。」凜雪鴉輕笑一聲,聲音在黑暗裡有些啞。
第四,寵他。 毫無底線的寵。要星星不給月亮,要搗亂還幫忙遞梯子。 連這種「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的行為,也是因為相信他能照顧好自己——不,是因為殤不患走前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水燒了,飯做了,窗戶關了,連榻上的毯子都換成了厚的。
第五,身材好。 凜雪鴉的手指無意識地在煙斗上摩挲,腦海裡浮現出殤不患赤裸上身的樣子。 寬闊的肩背,隨著動作起伏的背闊肌,勁瘦的腰,還有人魚線沒入褲腰的陰影。那上面有幾道舊傷疤,凜雪鴉最喜歡在事後用手指一遍遍描摹那些疤痕,那是男人的勳章,也是性感的來源。 尤其是當那具身體壓在他身上時,那種沉甸甸的分量感。 不像被子,被子是虛的。殤不患是實的。 那種重量能把他的靈魂都壓實了,讓他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第六,床上功夫…… 凜雪鴉的呼吸亂了一拍。 這個優點,有點致命。 殤不患不是那種花哨的技術流,他不懂什麼奇技淫巧。他的風格只有一個字:實。 實打實的進,實打實的撞,實打實的熱。
他會很認真地觀察凜雪鴉的表情,哪裡皺眉了就輕點,哪裡哼出聲了就重點。那種近乎虔誠的服務精神,混合著野獸般的本能,能把凜雪鴉逼瘋。 他記得前幾天晚上。 也是這樣的夜色。殤不患把他按在窗邊的桌上——就是現在放著機關鎖的那張桌子。 那時候桌子不像現在這麼涼。
因為殤不患的手墊在他腰下,火熱的掌心隔開了冷硬的木頭。 殤不患從後面進來,咬著他的後頸,聲音啞得像砂紙打磨過:「雪鴉……」 那一聲喚,比什麼春藥都管用。
「唔……」 凜雪鴉從回憶裡猛地抽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蜷縮起來,雙腿無意識地夾緊了。 屋子裡明明沒點火盆,他卻覺得熱。
一種從骨髓裡燒出來的幻熱。 那種熱度沿著脊椎往上爬,燒得他後頸發麻,指尖發顫。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 那個部位已經很不爭氣地抬頭了,把絲綢的褻褲頂出一個尷尬的帳篷。 「沒出息。」他罵了自己一句。 才分開半天而已。 以前幾個月不見也沒見這麼飢渴。 這都是殤不患的錯。是他把這具身體養刁了,養得離不開那種高溫的熨帖。
凜雪鴉試圖用理智壓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去想那些枯燥的劍譜,去想機關鎖的解法。 但沒用。 腦子裡全是殤不患。 全是那個人汗濕的鬢角,喘息時起伏的胸膛,還有那雙在此刻應該染滿情慾、只盯著他看的眼睛。 那種「想要」的感覺,像螞蟻一樣在血管裡爬。
不僅僅是慾望,更是一種皮膚飢渴症。他想被抱緊,想被填滿,想被那個人的重量壓得喘不過氣來。
既然想要,那就解決。凜雪鴉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他伸手解開衣帶,外袍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月光透過窗櫺灑進來,照在他身上,泛著象牙般的光澤。 他的手探進褻褲裡,握住了那個發燙的部位。 手指修長,指腹柔軟,技巧嫻熟。他知道自己哪裡最敏感,知道用什麼樣的力度能最快到達頂點。
套弄,摩擦,指尖在頂端打圈。 快感是有的。生理性的刺激很快傳遞到大腦,讓他發出幾聲細碎的喘息。「哈……嗯……」 可是,不對。 這感覺不對。 手太滑了。自己的手保養得太好,摸起來像玉,沒有那種粗礪的質感。
他想念殤不患手上的繭。那些繭刮過皮膚時帶起的細微刺痛,能讓他渾身戰慄,能讓他感覺到被「掌控」。 力度也不對。自己對自己總是下不了狠手。他想要那種不容置疑的、帶著點強制意味的抓握。想要被狠狠扣住腰,想要被按住手腕動彈不得。
「殤不患……」他無意識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聲音在空蕩的屋子裡迴盪,顯得格外寂寥。 沒有人回應。 沒有那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在」,沒有人湊過來吻掉他眼角的淚,沒有人把他的腿架在肩上。 只有空氣。冷冰冰的空氣。
凜雪鴉有些煩躁地睜開眼,目光落在床頭櫃的抽屜上。 那裡放著一根玉勢,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觸感溫潤,雕工精美。這是他以前收藏的「雅玩」,卻因為有了殤不患這根「真貨」,一直被冷落在角落吃灰。 鬼使神差地,他拉開抽屜,拿出了那根玉器。
「便宜你了……」他對著玉勢低語,聲音帶著一絲賭氣。 他將玉勢握在手裡,試圖用體溫將它焐熱,然後沾了些床頭的膏脂,緩緩向身後探去。 「嘶……」 剛一接觸,凜雪鴉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眉頭死死皺緊。 冷。 哪怕是用手焐過,這玉石的溫度比起殤不患那滾燙的體溫,依然低得像是一塊冰。 它沒有脈搏,沒有溫度,就這麼硬生生、冷冰冰地擠開了緊緻的穴口。
凜雪鴉咬著下唇,強忍著那種異物入侵的不適感,慢慢將它吞了進去。 「唔……」 腸壁被撐開了,那種空虛感似乎得到了一點點物理上的緩解。但他並不覺得舒服,反而覺得更是淒涼。 他試著握住玉勢的末端,模仿著殤不患的頻率抽送起來。 進,出。進,出。 機械,單調,乏味。
這死物雖然堅硬,卻不懂得避讓,不懂得在碰到敏感點時研磨,更不懂得在他喘息時停下來親吻他的後背。 它只是一塊石頭。一塊沒有靈魂的、冰冷的石頭。
它甚至沒有變大。這才是最讓凜雪鴉絕望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