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04|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關於憂鬱症那件小事:那是第一次。

2008年,那是我第一次有了想要死的念頭。 過去雖然過得沒有特別開心,也沒有特別讓人鼻酸的活著 但我卻第一次擁有了想要去死的念頭。
記得國中的畢冊寫著,2003年,我們畢業了。 然後我們經過了高中,好像有成熟一點,又好像沒有 身邊的女孩一個一個告訴我說她交了男朋友,且已經不是處女了。 我聽了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好像是不是處女這件事情與我無關一樣。 曾經有個女孩控訴我,對,控訴。 我選擇使用控訴這兩個字。 她說,我之於她們,像一張白紙。 她們完全不懂我,不了解我, 可是我卻將她們摸的透徹。 知道每個眼神每個動作代表的意思。 她說我不信任她。 後來另一個女孩也曾告訴過我, 她說, 她知道我有很多副面具。 但她希望在她面前的時候, 我可以呈現最原本的我。 我不知道我做到了沒有。
時間回到2008年。 我姊姊選擇在我高三的時候離家出走,母親生了一場大病。 這只是我開始想要去死的原因。 姊姊的離家出走對家裡造成不小的影響。 過去年輕時因為紅斑性狼瘡的關係所以未能就讀大學的母親告訴我 「我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妳身上了。」 我並不是一個特別會念書或是說功課好的孩子。 大多中等,偶爾中上都會偷笑了。 於是我扛起這個願望,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因為我不信任任何人。 2008年的時候我正在就讀第一間大學,一間不是頂好的大學。 我仗著英文比一般人好一些些, 於是選擇就讀應用英語系。 上著課,看著班上的同學, 有幾個為了轉學考努力中 有幾個就像一般大學生那樣,打算真的認真玩完四年就好那樣。 我突然開始慌恐了起來,我開始害怕我四年念完還在原地。 可是我又害怕讓母親失望,於是我每天撐著去上課。 偶爾翹課躲去女友那裡,與她做一整天的愛。 對,她相當的熱衷做愛這一件事。 而我只得配合,那時候的我不懂拒絕別人, 就連現在也還正在學習中。
那時候是冬天,剛好宿舍剩下我一個人。 其他人都去上課了, 非常痛苦的我拿起了刀片,用力的割向自己。 深怕不夠用力,我還用力的拍打傷口, 但那一次我並未真的有要去死的念頭。 後來我看著傷口,看著血,撥了電話給母親。 「媽媽,妳讓我休學吧,我不想在這裡念了四年之後還在原地,妳讓我休學吧我拜託妳好不好。」 對於我的崩潰,母親也是第一次, 她問我怎麼了,一切等回家之後再談。
後來我離開了那間學校, 我告訴我母親,我想要念夜間部。 因為我很明確的知道我之後不會當老師 所以我必須要有工作經驗, 最快的方法就是念夜間部然後白天打工累積經驗。
那是第一次,我選擇傷害我自己來提醒自己還活著。 那是我開始想要去死的開端。 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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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88年出生的女子。 飄浪過一些地方,現居新北市。 2018年正式求助身心科醫生。 目前三個月回診一次,領慢性處方籤。 緩慢的調整藥物,希望可以慢慢減藥,將自己重新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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