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暴力一直是一個問題,書中提到一個例子是Lorena Bobbit,在經歷長期的性暴力後閹割了先生(雖然後來兩人在司法上都是無罪的,不過先生卻是上了talk show 賺通告費,她則進了精神病院),同樣地,台灣也有鄧如雯的案件,而當我們去理解這類型事件的成因,都是源於男性對於女性的暴力施展,亦即權力關係,「所有權力關係的基礎一直是(被訓練出來的或是被威脅行駛的)暴力,那種情況在種族、階級和兩性之間並無不同。...」而「性暴力絕不是樂趣問題,而是權力的問題。性暴力是一種政治的工具,而它的受害者則是政治的受害者。」這就像王爾德(Oscar Wilde)說的:「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cept sex. Sex is about power.」世界中的事物都是關於性的,只有性是關於權力。這是一個權力、支配、宰制的問題。
…以所謂的『言論的自由』或是『藝術的自由』為名義而使一切都被容許—對女人的情況更加嚴重;因為相較之下,凡與外國人或是猶太人有關者,至少都早已被公開反對或是成為國家禁令的對象了。」是的,激進的作者不僅批判了男性,也批判了女性。不只是男性的支配,支配也對應著女性的服從,君王的臣民並非被暴力所迫才屈膝,而是心悅誠服地順從,這就像波埃西(Étienne de La Boétie)的著作《自願為奴》提到的:「其實我們根本無需去跟這個單獨的暴君搏鬥,也不用扳倒他。只要國家人民對他的奴役感到不滿,它就會擊敗自己。不需要剝奪暴君任何東西,只要停止任何對他的供給即可...是人民放任暴君橫行,甚至造成了自己被暴政壓制的結果,因為他們只要停止服從就能脫離奴役。是人民奴役了自己,割斷了自己的喉嚨...若自由只要渴望便能得到,他所要做的就單單是渴望,這世界上難道還可以找到哪個民族,會認為一個願望是太高的代價?...若我們對他什麼都不供給、一點也不服從,這麼一來,無需戰鬥或壓制,他將變得赤身裸體、土崩瓦解直到一無所有,就像樹根若失去養分,樹根終將乾枯殆盡。」這也就是作者所指出的問題,而她所做的也如同波埃西所倡議的,「而你們只要願意嘗試,就能拯救自己,甚至不需要實際作為,只需要拯救自己的欲望就能達成。當你們下定決心不再服從,你們就立即自由。我並不想要你們推倒或者動搖奴役你們的人,我只要你們徹底停止對他的支持,你們就能見證到,巨大的雕像少了底盤,將崩塌傾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