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而來,記憶裡的高原大山
今天照例又到街上去吃了”Then-thug”,那是一種藏式常見的麵食,有點像貓耳朵,朋友說看起來像是內地的麵片湯,滋味極好。在主街的小斜坡上有家西藏餐館,那是札西朋友頂下來的小店。扎西平常沒事也都在店內幫忙,同時也學習如何架設網頁,接了一些維護網站商品的兼差,在達蘭薩拉學習中文的他預計不久後會回到新德里工作。
在一個寧靜的下午,因為實在太喜愛Then-thug這道料理,特別請朋友錄影,教導我如何製作這道料理。步驟其實真的很簡單,首先爆炒肉片,依序加上蔥段大蒜、鹽巴、雞粉、讓湯顯得清甜的白蘿蔔,淋上些許醬油和大骨熬製的清湯,最後加入用手撕成一段段的現擀麵條。悶煮一下,冷天裡屬於你味蕾的小暖爐就可以上桌。
味蕾的小暖爐 ”Then-thug”
悠遊於街上總可以認識很多美好的人們,雖是初見卻不似初識。在這個區域藏人與印度人一同生活,藏人經營的店家多半純樸老實,不會漫天開價或是發生印度式的瘋狂低價競爭,他們總是默默的專注於自身,態度溫和而親切。
第一次見到久美嘉措是剛到達小鎮,閒晃時和他對上了眼,隔天在大街上他主動攀談,一起去喝了酥油茶。高大的久美住在離大街上有點距離的小社區裡,藏語流利的他協助一個教會進行書籍翻譯的工作。他的家鄉是個只有9戶人家的西藏村落,久美是村裡唯一逃離出來的人,可是達蘭薩拉不比以往,沒有太多的工作機會,未來發展性低,但生活在此地的他每一天都樂觀的活著。
在Tibet world上課時,我問了些小女孩們她們覺得藏區的男生如何?她們回答如果是衛藏、康巴、安多區比較起來,康巴的男生最帥。我也問了久美一樣的問題,他回答確實如此,因為康巴區的男生身型高大比較挺拔,他嘴角牽動,微微笑了一下,說他也是來自這個區的。
在你的額頭 和眉宇之間 鑲嵌有一個R字 我的老師說。 我刮除和擦洗, 卻發現我的額頭 一陣腫痛。 我生來就是個流亡者(Refugee) — 丹增宗智〈流亡者〉節錄
巴登是漢語講的非常好的老師,當時接近過年期間,有一回課堂上討論的題目是過年節慶,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講述家鄉的獨特過年傳統。
- 打糌粑,全村的人們互相丟糌粑,跟泰國潑水節一樣,管你認不認識,見面就是瘋狂的互丟糌粑,大街小巷都是歡笑聲跟驚恐尖叫聲,很多害怕的女孩們會待在家裡一整天。
- 村內賽馬競賽:村莊是專門出產高貴品種馬的地方,每年的馬匹競賽不是比速度,而比的是兩隻前腳抬起的高度,抬的越高分數越高。
在印度旅行時有聽過一段話,一個導師說:要讓自己的信心成為像山頂上的石頭般凝聚,不好的事情發生時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其實就如同在山上一道霧來,遮卻了石頭,不見石頭不代表它不在或是本質有更改,所以要讓不好的事情如同霧一樣散去,一時霧來一時霧去,如情緒的流動,但自己卻不受影響。
離開的那天,下午上完會話課後先跟泰一夥人去喝茶,然後去了同樣的餐館吃了同樣的Then-thug,準備晚上搭車前往新德里。札西跟久美一起送我到巴士站,久美拿了兩大罐果汁怕我路途上口渴,而札西堅持幫我拿行李,送別簡單卻充滿了許多的溫暖。
車行了,離開了鎮上,風一樣的清冷,窗外昏色已暗,燈光樹影搖晃,滿車都是寂寞的味道。
"保持自己的格調,到哪裡都吸引人",這是我在繁華的都市裡讀到的一句話,但旅行到達蘭薩拉時這句話卻讓我想到這些藏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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