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part58 誤國誤事

其實這篇很多地方都提過，算是這一段時間來的總結，打探了很多實況跟問題，以及更多的人與事的連接狀況。大概可以用一句話總結：

「左膠誤國、右膠誤事。」

該怎麼講呢……

統整起來，大概也可以用一句話來解釋總結

「沒被洗臉過。」

這不是只出在民進黨身上，其他時代等小黨更嚴重，國民黨內一樣有這問題，是一種普遍的現象，而且已經不能用傳統階級去區分，很明確的是世代問題。但也不是我們習慣的五六七八年級，或是20、30代這種說法，依照筆者教書的經驗，這個世代的斷裂點出現在智慧型手機前後，也就是網路世界普及跟個人化的這些年。

用年紀來分很不準，從小就用電腦網路，長大開始用智慧手機的，與那些小時候就開始接觸智慧手機的，狀況很不一樣。像我們這種小時候沒網路，大學才碰到網路，出社會才有智慧手機的，又是另一種思維。筆者看了一些國外的研究，個人認為是所謂的「資訊獲得方式導致思考方式不同」所致。

但這跟左右膠又怎樣扯上關係？

簡單說，就是篩選資訊的能力跟習慣不同，這些膠化的教條很容易深入到對篩選能力差的人身上。加上台灣有聯考病的存在，許多會考試的人就以為自己不會被資訊所欺騙，這種人橫跨兩個極端，一個是現在大概20-30代的範圍，另一個就是超過50代，人生第一次接觸到網路，然後人際關係裡都是網路的一種。

這兩種人對網路提供的資訊，很明顯又有兩個特徵，一個是對出現在私人網路關係的訊息深信不疑，例如老人群組。另一個是對大眾媒體傳播的訊息，內容不深但接受度高，例如20代這批。對於我們這些已經碰網路20年以上的人來說，這兩類人都很不可思議，因為資訊篩選是一個很難的事情，太多垃圾資訊會消耗你的記憶體，拖垮運算速度。

有沒發現，這些說詞跟20年前長輩告誡我們，不要輕信網路訊息的狀況一樣？我們變成了老人家？

事實是，這種說法部分正確，也不完全正確。比較合適的說法是，資訊的浸透跟傳播速度遠超過去，台灣不管哪個年紀的人，都要為了教育碎片化的後果承受責任。筆者認為，真正的關鍵，還是出在教育的內容，導致理應引導社會大眾的知識份子跟菁英群，橫向的知識連結能力淺如小學生，只有縱向的專業能力夠強，使得社會一樣碎片化。

這導致知識菁英本身就不菁英，對於知識的理解不深，狀況一如大清覆滅後的數十年，民國各黨派學者輕信各種西方知識體系，囫圇吞棗的學習與推廣，後遺症甚至超越傳統弊病。

為何說左膠誤國？

因為筆者看到太多例子，一輩子都沒接觸過社會理論的人，碰到一丁點左派的說法，就相信理想鄉在眼前，之所以達不到都是被刻意阻撓。許多學生沒有社會歷練，太陽花後突然對政治覺醒，學校畢業出來就跳到各黨派內從事政治工作，理論強於實務，不接觸基層甚至敵視接觸的基層，一旦碰壁就回到同溫層，尋求理論的正確性，忽略現實的推展。

這也就罷了，更多人是選擇為了自己的工作跟權力，決定繼續欺騙自己跟別人下去，壟斷資訊不上報，扭曲訊息來回報，只想打勝仗而不想做敗戰處理。太陽花後一路贏了好幾年，贏到去年底才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不光是民進黨這樣，時代更慘，幾乎是用自我催眠的方式推動事情。

用白話一點的說法，就是製造敵人鞏固核心，優於攏絡盟友產生共同戰線。這種輕視實際事務，重視宣傳的作法，遲早會反噬到現實面上，就看誰倒楣，那時候輪到他掌權。更有甚者，多以理想與理論談論國際外交與軍事，動輒以不要沉淪而記住初心等，看似豪氣千雲，實則頑固不靈。

這狀況之所以會惡化，主要就是智慧手機後的網路時代，宣傳太過容易，配合一些簡單案例跟宣傳手法，似乎就可以讓人輕易通曉各種複雜理論，跟現實的運作模式。這繼續下去，鐵定是教主跟師父化，民眾不想要自己去想了，找教主去膜拜指導比較快，反正求神問卜拿答案總是對的。這最後的結果，就會是委內瑞拉化，不服的都是敵人，從敵人身上收刮戰利品犒賞自己人，鞏固社會主義的路線。

本質就是搶劫，只是冠上社會主義的名號，何其可笑。

那，為何說右膠誤事？

道理更容易懂，現有秩序的規範建築在過去多年的實踐，就算你不滿，輕易破壞舊秩序，總是得提供點新的讓人遵守吧？好比你說行人既然最大，斑馬線就是沒效率的存在，把斑馬線廢掉，行人可以任意穿越，結果會如何？

右膠幹的事情類似這種，認為只要拆掉政府的制約，把法規儘量簡化，一切都會水到渠成，政府干預越小越好。本身就在幹跟左膠一樣的事情，把複雜的人類社會簡化乃至教條化，再說你們不聽的都是左膠，根本就是邪教團體。

這一年來聽到太多事情也都這樣，許多新創事業欠缺法令規範，業界人士當然希望拆掉這些舊的，畢竟當年訂法的時候根本沒這行業，無法適應現在的狀況。但希望修法讓大家好辦事，跟沒有任何規範來辦事，根本就是兩件事，右膠在這些點上只會鼓吹不要規範，動輒刺激政府官員，結果讓事情更加複雜，意氣用事到沒有一件事辦成。

不是說妥協一定是正確，但很多時候你不妥協，寸步難行。

就結果來說，左右膠化的狀況造成的結果都相同，就是自己的理念至於最高，其他的都是錯誤跟需要修正的。為了達成目的，把宣傳手段反過來變目的，吸引粉絲為優先，本身就成為新興宗教，至於這些需要理解的政治、經濟、軍事、社會議題，就通通置諸腦後。

反正全部用教條去推，推不過就都是站對面的人的錯。

簡單說，就是膠把手段當目的，案例當論理，然後拼命告訴信徒，只要手段對了目的就會對，論理都是騙人的看案例就知道……

唉～

坦白說，筆者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因為很顯然的群眾需要的是信仰，或許到頭來被證明錯誤的，是我們這些想要弄科普跟社普的人。

或許，台灣的社會還沒到那種階段，不管是生產工具不到，還是知識處理能力不到，在爬上去前就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