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01|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對話

後來才發現,自己是偏愛特寫鏡頭的。
喜歡那種鑽鑽鑽到心裡,一種對靈魂的追根究底,縱然太微觀,入山則不見山,但天地也只立於一心而已,我就要那份心,又有什麼不對?
滿園的盛開不免喧嘩,只看一朵花,相對便格外慎重,看花開花謝,亦從花的角度看地看天,模仿一朵花的姿態,不是浪漫,而是莊嚴,因為色相裡是生命,色相外是時序,都不得輕忽。
這樣的話對別人說,都是胡扯,但面對知音,無話可說,也不須說,僅僅只是相對就足夠,末了根本不用對面,這樣的路很長,可值得一走,一路是孤獨的,不免孤獨,但必須穿越。
面對一朵花,是不用太多話的,面對一本書,說得再多也是不夠的。
言語的多寡不在於面對的客體,在於自己。與花是感通,靈魂的液體流通渲染,與書是激盪,如製造夸克般撞擊生命,巨大的外在衝擊,只為了得到最微小的分子,簡直是魂飛魄散的過程,不是美,是一種真實;因為要面對自己的妒恨欲望,種種不堪,還要先給自己打預防針,說生命的真實本來就很不堪,先得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看人也成了一種風景,有時聽別人說我如何如何,連辯白也不想,辯字兩個辛,說起來太辛苦,索性不說;多聽多看,人性人言都能相通,不看則已,一看就千江有水千江月。 
曾有人說,妳是外表話不多,心裡最多話的那種。
沒把這句話當讚美或批判,但很貼切,然後想著去哪裡找一個心裡有長耳朵的人,來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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