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9-05|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後疫情下的「末日精神病患」

|設計前的腦內風暴
在今年的肺炎疫情中,身處在某座飄浮在遠方的小島上都讓我以為像是誤入桃花源一般。愜意的陽光下是慢吞吞遊蕩的空氣,好像連病毒都一起變得懶洋洋的,不管家人多麼一再提醒強調,還是覺得那分危險在島上都變的溫柔親和。
這場疫情留給我的最大衝擊就是居家隔離時,整整十四天都在和自己對話的強烈疏離感,因此我就這樣失眠了兩個禮拜。在這段期間,記憶中從窗外望出去的灰濛濛的天空像是末日來臨前的照映出絕望與恐懼的佈景。後來的某天靈光一閃,「末日精神病患」,一個癲狂又乖僻的形象砰地跳了出來。
於是乎,只花了大概半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就光速做出了這次的系列企劃。

|末日
電影裡有過不少和末日有關的場景,或許是一瞬間的病毒蔓延、或許是頃刻間的天崩地裂。灰色的裸露的瓦礫、黑色的凝固的血跡、紅色的隨風而起的火球、白色的毫無生氣的肉體,在黑暗又頹靡的死亡陰霾裡,是一種原始又躁動的「幻滅之美」。

|「精神病患」
為什麼會是精神病患?其實這裡指的並不是真正的某種精神官能症的所謂患者,而是一種病態的原始人格。當末日來臨時,或許道德法治在世界運作失序時早已被衝破,一個更為野蠻原始的「我」漸漸撕開皮囊,「我」與我彼此爭奪撕扯,失控地做著可能曾經不敢想像的瘋狂舉動。衣服變成不是一塊遮羞布、一種社會符號,是包裹在精緻皮囊下的另一層自我。
這其實算是在這個「不務正業暑假」的課程小小心得,讓我撕開了服裝產業的小小一角,當然不論是構成還是企劃設計都僅是這條龐大產業鍊裡的細碎但卻足夠重要的一環。想起第一次車褲子鬆緊帶的時後,忽然萌生一種對紡織工人的濃濃敬意,不由地看了下自己穿著的褲子,還是兩條工整平直的雙車線,旁邊的同學還在感慨自己連紡織廠工人都不如。
在「末日精神病患裡」,我想表現出一種癲狂又失序的感覺,正反不是對立,內外不是相反。裸露不是罪惡,裹身可以很慾望。服裝作為人的載體,在買衣服的時候想的是「這件衣服適合我嗎?」如果反過來呢?衣服不是一個裝載任何身形的容器,變成了一個獨立的物件?讓我想起在做日照中心時,刻意製造出來的夾角被質疑了它存在的意義,一個本該是人的載體卻失去了裝載人行為的機能時,是不是就否決了他出現的意義?
於是毫無遮蔽感的巨大開衩、裸露的骨架、隨時會滑落的寬大領口、正面像反面的粗糙收邊,是我想問的那個為什麼,就如同「精神病患」的那句「為什麼你會生這種病?」「為什麼我會生這種病?」為什麽呢?或許會在下次設計找到答案。
附贈一張堪比數學課的雜亂原形上衣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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