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清晨,陽光依舊誠懇的來到窗台,你看著外頭漸次甦醒的城市,深深明白所有的一切即將徹底轉變,然而你卻焦急地發現其他人都還在夢境中。你腦中一遍遍回盪著史琪特 · 戴維絲(Skeeter Davis)唱的歌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如同德國電影《我出去一下(Ich bin dann mal weg)》,徒步前往聖雅各(Santiago de Compostela)的朝聖之路並不會讓生活中的難題瞬間消失,這條路只是對每個人提出了一個問題:「你是誰?」,透過這段暫時停止的時間與自己重新相處,再次梳理人生。生命中每次的追尋都是一次朝聖之旅,行過朝聖之路,如同瑪莉詠說的,「還不都一樣,卻也不一樣」。
「我們真的那麼無用嗎?」是電影中不時傳來的叩問,是種在故事中待萌芽的種子。社會標籤成為我們審視個人價值的參照,也固著了社會對失敗的定義,突如其來讓你無法喘息。而你終於明白陪伴產生的意義,如同電影英文名稱 Links of Life 所云,生命並不孤獨,也總是絕處逢生,因為連結可以來自外在的陪伴支持,更是指涉與自我內在的對話與和解。
在瑪莉詠第一次到美國的時候,看到的是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的一段話,關於時間、是專屬於大自然擁有的、慷慨應允的時間(in a liberal allowance of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