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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錄影機的獨白|撤掉想像,幸福不能只要美滿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孩子是婚姻關係的錄影機

孩子是婚姻的錄影機

很多人結婚的時候會由婚攝公司錄影,紀錄人生紀念性的那一刻。然而也有許多人婚姻的甜蜜,也跟著只停留在紀錄影片的那一刻,成為歷史。倘若日後兩人有了孩子,孩子便是這婚姻的錄影機,活生生地記錄婚姻的幸與不幸。不管你願不願意回憶,孩子儼然是無法只封存在抽屜裡就好的影片,他們是以血肉之軀承載夫妻關係中所有情緒、行為的記憶體。
我 就是那台錄影機
婚姻是圈套還是滿足想像?

戒指的圈套,幸福美滿來自滿足他人想像的虛榮感

即使藉由婚姻,伴侶擁有某些實質的法律保障;但婚姻裡,也有很多法律無法保障的無形之物。我常常在想,結婚究竟是「套牢」了彼此的承諾,還是「套死」了彼此對於婚姻的想像?
我們常說愛情的初始來自與你對那個人的想像,心動來自賀爾蒙和多巴胺的催化,而婚姻未嘗不是?人們所謂的幸福美滿也並不存在。這並非指控婚姻沒有幸福美滿的可能,而是「幸福美滿這個模型」建構來自人們想像賦予的期待,於是我們好像就深信不已,「幸福」就該是「那種模樣」;「婚姻」就該是「那種幸福」。我們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於是滿足自己與他人對於幸福的想像,那樣的虛榮感油然而生。

然而完美的契合並不存在,婚姻的難題在於如何讓那些不完美的地方,長期摩擦之後,還能和平共處。「溝通」一直是人與人之間需要的一門學問,不管是不是在婚姻關係裡,它都是長期相處必要的方法。偏偏「溝通」並不在我們求學的課程項目裡,卻是人生必修的學問,可我們常常在這門科目中被死當,在這樣溝通不及格的情況下,婚姻自然褪去幸福的想像。坦露的真實是:
「不美滿才是真實的存在;而幸福是願意攜手跨越那些不美滿的關卡。」
丈夫與妻子的社會模型

社會刻板的腳色模型

傳統社會文化思想,對於女性的不平等依然存在,即使這是一個女權主義興起、兩性平權議題昌盛的時代。即使出生在1988年末的我,也還環繞在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傳統家庭裡。也許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在這個提倡生男生女一樣好的年代,社會文化一樣依循:從父姓、女性必須面對天生生理時間的壓力以及賦予傳宗接代的使命,這些框架在倡導平等的表面下仍然根深蒂固。否則為何結了婚,妻子就必須面對是否要和公婆住的問題懊惱?而不是丈夫一起和妻子與岳父岳母同住?社會對於丈夫與妻子腳色的刻板模型,無形中成為各自在腳色上的壓力來源,同時也為婚姻關係鑄下難題。

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

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

如果說相愛是兩個人的事,那麼婚姻為何是兩個家庭的事呢?的確,結婚後我們必須面對各自家庭的親友、長輩,但是這份愛情與婚姻的本質依然是屬於兩個人。那麼那些紛擾,為何會牽涉兩個家庭的人呢?我認為那來自隱私與尊重的概念在台灣社會中還無法達到普遍意識。
在歐美,隨便就問一個人工作、薪水是一件極度不禮貌的事;離婚也不是一件天崩地裂的事,即使夫妻的感情到達了盡頭、各奔東西,也有很多人能夠跳脫「夫妻的腳色」,共同為扶養子女挪出一些身為「父母腳色」的義務,陪伴孩子成長。但亞洲文化裡,離婚常常鬧出家庭革命、結婚亦然,追根究柢,到底是為什麼呢?

從旁觀者的角度窺探,婚姻中兩家庭的親友常常存在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樣的執念,也許出自好意與關心,但作為局外人,出的主意與意見能客觀不偏頗嗎,還是只會徒增雙方壓力讓事情愈加複雜?
舉凡探問夫妻雙方什麼職業、薪水多少、何時結婚、生不生小孩、什麼時候生、怎麼還不生、生了小孩誰顧,到小孩長大念什麼學校、考第幾名、讀什麼科系、要不要念研究所......樂此不疲的「關心」。但我們有沒有想過,那些名為「關心」的表面下,包覆著多少不尊重與零隱私,亞洲社會裡沒有這樣的意識形態,認為身為「一家人」就是什麼事都要關心,包括隱私,這就是為何婚姻裡牽扯到兩個家庭,會那麼沉重。

愚孝無形中「親蝕」婚姻

傳統儒家思想的孝道文化今日依然深植人心,「百善孝為先」許多長輩與子女奉行這樣的信條,在婚姻生活中執行的很透徹。但在行孝時卻忘了同為儒家思想的「中庸」之道,「過猶不及皆不足取」,所有事物太過或太少,都會變成極端,這樣的道理應該很好理解,但是在孝道中,父母因有養育之恩無比的偉大,所以就不在中庸的道理範圍裡了嗎?
胡適曾在他的《我的兒子》短詩裡寫道:「樹本無心結子,我也無恩於你。但是你既來了,我不能不教你養你。那是我對人道的義務,並不是我待你的恩誼。將來你長大時,這是我所期望於你:我希望你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不要做我的孝順兒子。」
父母和子女並不是「相欠」的關係,很多丈夫對父母的話言聽計從,甚至盲從,對於父母的無盡索求沒有判斷能力,像失能一般,陷於孝道與報恩的迴圈裡。妻子和父母的意見要是相左了,那麼父母永遠擺第一,卻忘了本該就事論事,探討在於事而非人的道理。我們要知道《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孩子是獨立的個體,不會因為我生了你,你就是我的私產,我的話你都要聽。而婚姻更是「兩個人的事」,可以關心,但不要逾越;子女也當尊重父母,給予適當的照顧,彼此都該給足一個「空間」


延伸電影:窺探童話裡的東方傳統家庭觀《瘋狂亞洲富豪》

釐清

我想,婚姻對於人和動物的差別,在於傳宗接代不該再是束縛兩個相愛的人若要走入婚姻,應該釐清彼此對於婚姻的想像與態度
婚姻既不是一輩子的保障,也不是滿足愛情虛榮的獎狀;婚姻是兩人對於愛情的共識與尊重,以及在多巴胺失效後,協手照料愛情的智慧。
不想像童話,要實在幸福

這是還沒進入婚姻的我,對於32年來父母婚姻關係的錄影觀後感,作為父母婚姻的旁觀者,也許我還沒進入婚姻「當局」,但感受婚姻關係帶給一個家庭裡無盡糾結的複雜與感悟。最後祝各位在婚姻裡不想像童話的虛渺,卻能實實在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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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食物詩 X 一篇生活體悟故事 平凡女子造訪美食店家,將隨心所欲命中的菜單融入創作詩中,並且配上一篇體悟文字,把詩咀嚼入你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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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在媒體報道下得知,為人所熟悉當今英女王伊利沙白II世的丈夫,愛丁堡公爵菲臘親王,於4月9日在溫莎堡安詳離世,享年99歲。   作為一般平民的你和我來說,或許是無關痛癢。但如果你聽過他和英女王的愛情和婚姻的故事時,也許你多少會憧憬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 如果把愛情放到天秤上,就不會出現均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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