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

2021.08.15

（某天看到的一個，有趣的句子。）

沮喪，通常被稱作一種情緒。以情緒的角度來看，它是一種心的狀態。要察覺到心的狀態並不容易，否則在沮喪前，我們就能意識到自己的心正在往低低的谷去，然後把自己從通往低谷的小徑上抽離，避免沮喪發生。

但顯然地，每個人都會沮喪。

仔細回想，沮喪總是出現在「我強烈抗拒自己無力回天的事實」之後。我付出超乎原本預期的努力，用超乎預期的心神想取得一個成就。然而，事實是我無法取得這個成就，即便我付出超出原先太多的努力也是。我一楞一楞的看著眼前的失敗，陷入沮喪的迴圈。

啊，此時正聽著淺堤，剛好聽到〈高雄〉。

「若沒有苦，哪來回甘。誰能像我，如此呢喃。」

好像稍微看出些端倪了。

沮喪會被說是一個重要的成功，我想正是因為有過一段強烈抗拒的苦。抗拒過，卻依然被拒於門外，被撞擊的苦。苦讓心在看見事實之後，還教它承認事實，更積極一點的話，還教它承受下一次的撞擊、籌備下一次的搏鬥。

我不覺得在苦之後一定有回甘，這裡也不想討論努力是否一定帶來成功。

我更喜歡後面談到的呢喃。

那種呢喃自語像是我以獨有的思維去抗拒、去撞擊，去承接所有的苦。我以一段沒有另一個人能懂的呢喃，做一場屬於自己的實驗，而實驗目的，就是企圖知道如何成功：如果這樣做、那樣做、用A或B或C方法做，我會不會成功。那麼，在這個成功之前的實驗最後，即便結果是沮喪或不可行的，那也算是一種成功。

那是一種沮喪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