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21|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亦師亦父的指導教授:楊深坑講座(一)

    2003年5月攝於台北
    2003年5月攝於台北
    開始在大學教書後,我一直覺得很慶幸,念研究所的時候遇到了對的指導教授。也因為投身楊門,讓我研究的路途並不孤單,每每遇到問題或疑惑時,都有人可以討論和解惑。
    首先要講到的就是楊深坑老師的指導風格。他的指導方式是全部的研究生每二週固定聚在一起meeting一次。每次都會有二位負責報告,而沒有排到報告的研究生,就算沒有寫出東西,也要跟老師報告你這二週做了什麼事。
    而每一次seminar,同學一報告完,學長姊和同學就會開始互批。一開始我真的不太能接受,很想哭。常常會想成:「是不是在講我不夠好?」
    後來發現,這樣的方式其實很好,問問題的人在問的時候,一定要先整理自己的問題重點。而被問的人,正好可以檢視自己寫的東西,這些都是做研究的基礎訓練。
    每次看到同門的學生互批,就會瞄到楊老師好像在抿嘴偷笑。他都等大家問完了,然後再做最後的結論。
    後來有一次我在研討會評論別人的文章,被人家說我很犀利、打到重點。也正是因為以前在seminar的訓練,讓我在很短的時間,就可以抓到問題核心。
    以前都會很羨慕其他的同學,因為他們的指導教授都幫他們逐字修改。但楊老師不會,他只會給你一個方向,或是譬喻。有一次我問他一個問題,他回答:「你先去看完XX這一本書再說。」後來想想,這樣其實是對的,因為每個人寫東西有自己的文字風格和口氣,如果指導教授涉入太多,那這到底是誰的論文?
    不過當然論文要寫完,也不是seminar這樣就算了。快口試前,師父會再個別指導,論文交給老師後被要求再修改很正常,一直被打槍,一直被退,修了又修,磨了很多次。我還記得碩士論文口試前,口試委員和時間已敲定,在師父的研究室給他看不知修了幾次的版本,最後他終於點頭說可以寄了。開車拿論文去印的路上,我狂哭,心想:終於可以送印了~~~
    雖然寫論文是一個很折磨人的過程,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才能訓練自己的意志,堅持到底,不會半途而廢,我想這是師父的用意。(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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