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嘉年華,多舉行於二月底至三月中,象徵著復活節的開始。
人們狂歡慶祝基督的復活,吹送著殖民地草根的律動。
在這為期六天的活動中,不論是白人黑奴,抑或者是王公貴族,人人均表露出平等的真我。
那年夏天,我們沒法看到鳳凰花開的時節。
蟬聲依舊喧囂,但教室內卻不怎麼吵鬧。
八點十分
大氣凝結成了一個點,冰點。
我坐在教室的木椅上,雖正值盛夏時節,但雙腳情不自禁的不停顫抖。
氣溫降到了極點。
這並不是冷氣的功勞,事實上氣溫就連半點也沒降。
冷汗浸濕了整顆後腦杓,但它仍不知收斂的不停盜出。
刺刺頭同學連個大氣也喘不了一下,半張開嘴的樣態,彷彿靈魂都要飄出來似的。
要是平常,他肯定上氣不接下氣地不停喘息,伸出粉色的舌頭來,殷切的朝我傻笑。
像極了流浪的法鬥。
我通常應該會露出靦腆的微笑,剛好介於牙套披露出來的程度,以表示我的友善。
閱、讀、空、氣。
我嗅到了不同於酸臭的一絲辛辣,那是暴風雨前的---
「引信」
「嘉、嘉!」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去外面!蹲下!快!蹲!」
因為名字裡面有「嘉」,所以刺刺頭同學自己取了「嘉年華」這個綽號。
但面對特別熱愛美術的他,我總會理解成另一種形式,一種變相的嘉年華。
刺刺頭功課墊底,因此魔鬼總是第一個拿嘉年華開刀血祭。
這是每天都會舉行的儀式,學生們蹲成一個圈,將一整天份的好心情獻祭。
他常常邀請同學「共襄盛舉」,一同享受與魔鬼共舞的嘉年華。
散場之後,他通常會以一包M&M的巧克力慰勞自己。
藍色,是夏威夷大海的顏色。
同時,也是他舌頭曾經的顏色。
今天,嘉年華似乎不會休止。
蟬聲也依舊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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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精神集中在屏幕的右上角,90%。
要是這個時候放棄,裡面的人物也回不去了。
於是我決定繼續潛水,在網路的海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