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面前

2022.03.19(六)

今天參加農禪法青的維摩詰經活動，原本去年就想參加了，卻撞到了世賢的婚禮。所謂的法青大概是18-40歲，所以來的其實主要都是已經在工作的人，性質和大學社團不太一樣。

一進到禪堂，我的目光就被堂前的佛像吸引住了，是釋迦牟尼佛結跏趺坐像，佛眼垂憐、面帶微笑，大概是在描繪佛陀進入禪定之喜悅的境界吧。活動一整天都很佛系，講課分享不到半小時就已經是點心時間，吃完午膳後還出去散步經行、然後再睡午覺。我一整天沒有特別聽到什麼新穎的內容，對維摩詰經的介紹也沒有很多，大家都只是淺淺地聊著，似乎沒有打算要深入認識。

法師在前面分享時，我大部分時間就呆呆地凝視著佛像，端詳著他的姿勢、面容與微笑。我在想，佛入定後可以自在決定何時要出定，而此佛便是以木瓷為身、永居於禪定之喜悅中，無論在佛前發生了什麼事，他始終保持著微笑、始終住在永恆的喜悅中。這或許便是人應該達到的境界吧，若人的終極目標是與佛合一、成為佛陀，那在此面前的便是那「彼岸常樂的我」在向「此岸諸多苦惱的我」展示如何與萬物合一，融入世界之中，如同一個展示品一般。想到這，我不禁想向佛像頂禮膜拜，但我沒有機會這樣做，我只能在內心默默地禮拜著自性佛。

法青的活動步調很慢，無論是我當初對於社群的期待或學法的期待似乎都沒有達到，但這一整天的活動都在佛前進行。在佛的目光下，緩慢地、沒帶有特別目的地坐著聽課、站著行走、捧著碗吃飯、躺著休息……其實還挺放鬆自在的。所以我反而沒有想講很多話，沒有想跟別人分享太多，只想默默地，觀其世間、觀其人、觀其音聲，在佛面前，聲聲入耳，便都成了梵音聲。

法師說，眾生只見此娑婆世界乃五濁惡世，但對於在此世成佛的釋迦牟尼佛而言，此世便是極樂淨土。我想，在此世間只要能想起與佛同在一處，或許便也能踏入此自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