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明天還是要上班（2）

這個世間就是一場大風吹。

無論在哪一個職場，無論在哪一間公司，固定的職位就那麼幾個，上面的老屁股不挪位，下面的人和新來的後進再如何努力爭奪那都是沒用的。

恰好應證了網路上常見的那一句名言。

“因為你爸沒錢。”

L依稀還記得，曾經打工過的地點是一間家族企業型的服務業公司，說句難聽話，內頭的情形可以說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從頭腐爛到尾。

那間公司的最初的主心骨是由女人當家。

然而老太太過世之後，由她的老伴接手打理，他對於生出來的掌上明珠可以說是百般呵護，捨不得自家的寶貝獨生女在外吃苦之下，便招了一個女婿上門，那女婿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身上的名牌一律都是女方奉送的，卻還能夠恬不知恥地肖想勾搭年輕的姑娘（雖然最後沒有成功），唉，再多的就不便言說了。

說來說去，都還是同一句。

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

“那妳倒是說說那個吃軟飯的姑爺是怎麼勾搭女員工的？”下班的途中，Gaby動作飛快率先發問。

“是他主動？還是兩邊都有那個意思？”一旁的Phebe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要我跟妳們說也是可以啦，那妳們要答應我，絕對不能透露給第三者知情，我才要說。”

“那必須的！”

女人們之間的友情往往只需要一個共同的秘密。或者更多個。

“有一次，那個女同事說站櫃檯當值的時候，軟飯男還特意炫耀一下自己的名牌手錶，作勢看時間的樣子，但是大廳牆壁上老早安了一個特大號的時鐘了，方便讓進來的觀光客看時間，那個女同事整場憋笑到不行，硬是捏著大腿幫他check-in，妳們說好笑不好笑？”

那位女同事自然是個腦袋清醒的。

雖然閱歷和外貌看起來有些稚嫩，但絕對可以用“人間清醒”四個字去形容她，L和那位女同事雖然日後沒在同一個職場當同僚了，但她依舊記得那個”人淡如菊”的女孩。

“喔，順帶一提，”像是想起什麼了，L繼續補充道。“那間公司的營業每況愈下，三不五時都能見到銀行的人員前來催討帳款的樣子...”

“妳怎麼那麼清楚？”

Phebe的疑問都寫在了臉上。

“我在那裏打工的期間，老闆就叫我奉茶啊，所以當我人敲門進去的時候，自然也聽到了部分的對話。”

“唉，好好一間公司被搞成這樣...”

“其實說那麼多，那也無濟於事，每間公司都有每間公司的命，就好比我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一樣。”Gaby難得感性起來。

“沒錯沒錯，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又和咱們沒關係！”Phebe安慰道。

“啊，慘了，我剛剛發現有東西忘了拿，放在公司辦公桌上了...”L不由得驚呼。

“要陪妳回去拿麼？”

“唉，算了，”某人想了想以後又接著搖頭。“反正明天還是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