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衝擊
我得搬家了...在當下得知訊息時我還沒有任何實感,只覺得這沒什麼難的,這輩子搬過的家十個指頭已經數不清了,那就搬家吧!
但我安逸太久了,安逸到以為是永遠了。直到標定期限在認知裡,慢慢的衝擊到骨子裡,才開始認清得異動改變了,所有匱乏在盤算中逐漸浮現眼前。我沒有餘裕的金錢可以張羅,我得依靠父親,想到異動金額之龐大,想到自己的一無所有,想到得花費父親的辛勤積攢,想到無法擴建一個自己的家,我實在太羞愧了!
我在腦海化悲憤為力量,我渴望一個自己的居所,我想要敢於擁有,我想要買一個自己的家。當這麼篤定時,開始調查買房需要什麼條件,更做著擁有一個家的美夢。先租個二年屋,就要買一個自己的家,當我這麼想時,有個聲音說著:「照你這種精神狀態你能做什麼?能堅持嗎?當你奮起時就知道你要失敗了。你敢承諾嗎?」我被說中了。即使隱隱不安、即使心很虛,我還是默默地向上天禱告未來的自己就要不同。
一日早晨與媽媽閒聊,我與她分享去桃園參觀好友買的房子,是一個國宅社區,小巧的居所格局完整,有一個大客廳,價格也負擔得起,讓我十分羨慕。這樣的房子太適合我們一家三口,當全家人聚一起也不顯擁擠。我說著自己或許可行的計劃,興致正上頭,媽媽也開始說著她的想像。
誰知一路擦槍走火!
母親的想要與我天差地別,因著她的信仰、因著身為母親的渴望,她想要的如同大宅院一般,滿足信仰的經營,滿足晚年的團聚。我無法想像自己能安身在她的空間裡,那流動的人群,隨時要迎接不預期的訪客,我害怕極了,彷彿已經走向如此的安排。我極力地為自己爭取權益,聲音越發激昂,不斷的說著我是個體,我自己也是一個家,我是可以獨立的。言語開始失控...
最終母親無力的說著:「我沒有想要主導你們的生活,我只是覺得一家人應該生活在一起,兄弟姊妹要彼此照彿,可以渡人更是一種福報累積。」
我哭著說了心裏最真實的話:「我想要與妳跟爸爸在一起,我捨不得與你們分開,我想要照顧你們,看不見你們我無法心安,但我實在無法進入妳的信仰,不要勉強我,不要將我算在妳的信仰內,不要因著我不在妳的信仰內而恐懼。」
接著,母親說自己不會說話,人們都會理解錯誤,扭曲她的意思。我無力的回應,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理解錯誤,但我的害怕你對我有所期待,不想你失望,所以想將真實的話說在前面,而且我認為此生我們能渡化的只有自己。
話夾子一轉,她開始說起心裡的委屈,此次我深刻地進入她的愁苦,那些貶抑及無處伸冤的憤恨,那是過往年代根深於女子的原罪,那鬱結是時代久遠的創傷,與父親關係上的深淵。我終於可以感受到她的苦楚,是真的苦楚,我為她的遭遇感到無力,我無法如從前般指責她,是她種下的因果,我無能為力也不捨那孤獨無援景況下的她。
而晨起的對話,在無解、無奈、彼此筋疲力盡下告終。
突然明白
我突然明白母親是我這段歷程的旅伴,因為我們臍帶相連,我是她,她也是我,唯有彼此才能激化坦露最真實的自己。對於未來不是想像、盤算就可以到達,它還是得按部就班,隨著生命之流的帶領,順勢的進到無法預期的遠方。而此刻我們只能不斷的與自己和解,修正可能歪斜的路徑,坦然真實的面對當下。
「韻雅我先試著定位你的靈魂,看一下前今世的生命的藍圖,感覺你一直在尋找某個你的力量或頻率,好像你遺忘了某個很重要的東西。其實韻雅你的靈魂,有一種很深很強烈的自責,雖然你的靈魂很古老,這種自責是一種,你不想要再肩負任何責任,然後你也不想要再去經歷這一切,讓你感到悲傷,痛苦後悔的事。因為你會覺得你無能為力。 無論你做怎樣努力,你都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真正幫助到他人。 所以感覺上你的靈魂也將自己整個鎖起來。」—靈魂傳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