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驟,恍惚之際又夢回東瀛。
夢裡著急著雨天該往何處去,一眨眼就是一個車站。 直到雨聲落響陽臺,才在黑暗中醒來,察覺已在家裡。
過去幾十天,徙居如一只漫行蝸牛,背負重殼緩緩擦步每個陌生的城市——東大阪、福井、富山、 金沢與新高岡。 重返年初大震的能登半島,還有神戶、 岡山、 廣島與四國瀨戶內海,最後京都,一一 與不同緯度的晴雨擦身而過。 無限延長的過門時間是旅行的特權,我沒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除了抵達。
在一個地方久了,就能接近異地的日常。 理所當然的遇見雲也遭逢雨。除了颱風,京都的雨卻全在預料之外。
認知裡的雨,先是蓄積陰霾然後滴瀝而落。 這地的雨卻像眾聲譁然倏忽淋漓,隨即鬨然而散,只剩地上的濕印子,聽證方才一場夢一般的雨。
「你不會再去了吧?一次就可以了。 」Y說。
我沒有回答。
也許僅此一次的33°57′37″N,讓人更願意虔誠面對此生每個一期一會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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