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9|閱讀時間 ‧ 約 37 分鐘

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第五十一章 道友交手

  張盈枋不在的日子裡,我除了完成每天固定的讀書計畫外,我還會花時間去看布袋戲,幸好之後副會長就沒有來這裡了,不然用手機看眼睛可是會脫窗的,能繼續用大的布幕追劇,實在是太幸福了~

 

  而我跟張嶺傢借帳號看幾十集,發現自己好像一腳踩進了這個新世界,於是便註冊帳號花錢想追所有的故事線,但卻找不到張嶺傢以外的人可以分享,而我們兩個看的時間線又不同,在劇情上難以產生共鳴。

 

  雖然身為學生的我們還是不敢大膽的拿卡刷一比一的偶,但是在蒐集其他的戰利品上可說是沒在手軟,可動公仔一口氣買兩隻,四千將近五千的亂世狂刀直接刷,其他小型公仔買了一盒又一盒,但是卻忽略了擺放的問題。

 

  隨著收藏越來越多,全都丟在張盈枋家裡也不是辦法,而父親看到這個月的卡費估計會直接原地爆炸,看來只能叫來白先生了,除了假裝回去當個孝子,我也能把這些收藏放去房間。

 

  拿出手機,傳訊息告知白先生我要回去的消息,將這些收藏裝箱打包,站在門口等他來接我,好巧不巧這一目被張嶺傢撞見,對著我的收藏喃喃自語,於是便跟隨著我上了車。

 

  「封哥!你真是大手筆,這樣回去會被打個半死吧?」

 

  「我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為了這些我願意,從小都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收藏,所以我會拚死保護我這些寶貝!」

 

  白先生冷冷一笑,有如嘲諷般,又或著早就料到父親會因此生氣,這個笑像是笑我的愚蠢,愚蠢的認為父親會接受我買的這些收藏,但不試怎麼知道父親會不會把我打個半死。

 

  車開進家中的院子,泓先生早已在門口等候,自動地從後車廂中拿出我帶回來的收藏,張嶺傢則是已經等不及的自己開門下車,跟我比起來,他更像在外流浪多年回家的孝子。

 

  「你怎麼比我還激動啊?」

 

  「因為我已經等不及看封哥擺的祭壇了!這麼多東西,擺起來一定很壯觀!」

 

  原來這傢伙跟來是為了看我擺祭壇啊……不過這肯定要花好一陣子,畢竟擺哪裡?怎麼擺?之後要怎麼保存?這全都是要考量的問題,不單單是擺好就行,之後還要請白新生幫我定期整理咧。

 

  回到原本的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自己摔到床上,感受著這份屬於自己的空間,轉身側躺,發現桌邊擺著許多透明的展示盒,疑惑的下床觀察,這東西究竟會是誰買的呢?

 

  「送你的收藏盒喜歡嗎?」

 

  父親站在房間的門口,好奇地看著箱子中的收藏,沒想到父親居然沒有對我亂花錢的事生氣,反而還買了收藏的盒子送我,真是令我太意外了……

 

  「父親大人!您怎麼知道我買這些公仔的?是白先生跟您說的嗎?」

 

  「臭小子!在你刷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買什麼了!而且還會顯示你購買的商品名稱,真的是……我的錢真是會被你敗光。」

 

  我傻笑地看著父親,看樣子是沒有反對我這些收藏,默默地買了收藏的展示盒,不得不說除了驚訝之外,我還覺得十分的感動,真是送禮送到我心坎裡了。

 

  將公仔一個個擺上,可動的兩尊擺好姿勢之後放置最上層,不可動的雕像放在第二層,其餘的公仔放第三層,光是這樣看就感覺好壯觀喔~估計可以在這欣賞一個下午,海報掛上牆,明信片、書籤紙黏土黏上。

 

  欣賞著自己擺的祭壇,突然覺得自己很適合去讀室內設計,這些東西簡直藝術品啊!一旁的張嶺家也驚訝地說不出話……等等!他什麼時候溜進來的?

 

  「你也太自動了吧!這麼自然就走進來了~門都不用敲一下的。」

 

  「因為我已經等不及看封哥的祭壇了!之後你到我家作客的時候我也給你展示我的祭壇,保證會讓你驚艷不已~」

 

  「學測後!學測後我去你家看你收藏的藝術品,畢竟你是老前輩啊~收藏肯定比我多!」

 

  「欸欸~『前輩』這兩個字可不能亂叫,這兩個字可是會出人命的。」

 

  張嶺傢說著只有道友聽得懂的布袋戲梗,不約而同地笑了,但有時候還是會希望能有多一個人跟我們一起聊布袋戲,互相說著只有對方聽得懂的梗,討論著自己喜歡的角色和劇情。

 

  這時腦中閃過一個人的人影,那便是馬家祥,張盈枋說過他也是資深的霹靂道友,不知道他跟我們看的觀點會不會有所不同?決定了!下禮拜體育課就去跟他聊霹靂布袋戲!

 

  想法簡單暴力明確,但是馬家祥確實沒有半點看點袋戲的跡象,感覺他只對體育賽事有興趣,到時候該如何破冰聊這個話題呢?

 

  簡單的告別,之後便回到張盈枋的家裡了,看著唯一一個沒帶回去的金邊書籤,回想著馬家祥曾無意間透露出布袋戲迷的痕跡,但以人家手機封面來破冰作為話題,這估計會被當偷看人家手機的怪人吧!

 

  星期三的體育課,我坐在樹下,馬家祥正在登記同學立定跳遠的距離,而我也注意到了破冰的關鍵,那便是他手中的登記板,上面除了三教頂峰外還有其他的知名角色,真佩服自己的觀察力啊。

 

  此時的馬家祥走了過來,拍了拍石頭上的灰塵,隨後坐到我的旁邊,將點名板放到時桌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在暗示我他就是我所想的道友。

 

  「老師……你會看霹靂布袋戲嗎?」

 

  「終於發現啦~是因為眼中都只有盈枋主任嗎?怎麼現在才發現?我之前一直都是拿這一個的呦~」

 

  馬家祥笑得很開心,像是終於找到同類般,有許多的話想說,但年紀相差甚遠,所看的劇集,所知道的角色會一樣嗎?又要從哪繼續接續這個話題?我最近看的也是新的集數,不知道他有沒有追得這麼快。

 

  此時腦中閃過模糊的畫面,好似是我四歲以前的記憶,抓著一隻隻小公仔,開心的在跟外公說著話,指著遠處的木偶不知道聊著什麼,頓時所有記憶浮現,原來四歲以前的我並不是不會說話,而是說著別人聽不懂的文言式閩南語,而我也並非第一次看布袋戲。

 

  「我是從《霹靂九皇座》開始追的,但最有印象的武戲是一頁書、風之痕兩人戰棄天帝。」

 

  聽到這對話的馬家祥驚訝的看著我,比剛才找到同好來的更開心,看來他是那個時期開始看布袋戲的,所以才會我我那段話很有感,但我對那時的劇情並不熟,畢竟只是腦中的一小段回憶,對於劇情也不了解。

 

  「那個作品很久了耶!那是我國中追的欸!你幾歲看的?」

 

  「我印象中是四歲以前,但對於文戲比較沒耐心,所以都是跳著看武戲。」

 

  「依你的性格,我想你最喜歡的是棄天帝吧?那時的白棄天和降世後的那幾場戰役,簡直是經典中的經典。」

 

  這麼說我的記憶都回來的差不多了,但我為什麼現在這些回憶會被翻出來呢?

 

  「現在都在看翻拍的舊劇,中間有一大段劇情被我遺忘了,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脫離布袋戲的,而現在為什麼又會被我找回來,我……不明白……」

 

  「這樣啊~我現在也沒時間追了……因為我還是比較習慣舊配音,八音才子是布袋戲的文化遺產,我也嘗試讓自己適應新配音,但無奈自己的耳朵已經被養壞了。」

 

  就這樣和馬家祥有來有回的聊著,但越是往下聊,對於自己的過去卻是只有陌生,腦中的記憶真的是我的嗎?與其說我在回憶四歲前的經歷,還不如說我在認識四歲以前的自己。

 

  聊著聊著便下課了!馬家祥拿著點名板離開操場,而我對於自己的過去感到疑惑,為什麼自己會不記得呢?而現在再次讓我遇見又是為什麼?看來今天得回家一趟,找白先生個清楚,因為我想找回我四歲前的記憶。

 

  「沒有盈枋主任的家你住不下去是嗎?居然會要我來載你回家,真是讓我太意外了~」

 

  坐在後座的我看著窗外,要怎麼向白先生問這件事呢?臨時決定的事有太多欠缺考量的細節,而我也沒跟父親告知我要回去的事,就當作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了。

 

  回到家、吃完飯,我們坐在客廳看著電影,但電影的內容不是重點,我必須找出四歲前的回憶,總不可能要我穿越回到去,然後像個怪胎的跟著小時候的自己吧?

 

  「父親大人!小時候的我為什麼會看布袋戲?」

 

  這句話讓喝茶的父親直接嗆到,一旁白先生和泓先生也驚訝地看向我,有別於早上的馬家祥,這三人的眼神像看到鬼,難不成是我說錯話了嗎?這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嗎?還是說這個回憶的背後是個災難?

 

  「少爺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呢?我以為您對於四歲前的記憶一片空白呢~」

 

  「我記得少爺七歲前都是在黃家吧?而且那時的老爺也幾乎不在家,只有老爺回來的時候才會把少爺接回來。」

 

  白先生跟泓先生有來有回的聊著,而父親卻是沉默不語,看來父親並沒有參與我七歲的童年,難怪印象中的父親都是個嚴師,只有訓練時的記憶,這也是為什麼我和父親會這麼生疏。

 

  「我記得泓壑你有跟著少爺去黃家住一陣子,你應該是在場對少爺的過往最熟的人吧?」

 

  「嗯……小時候的他每天都會拉著我聊布袋戲的劇情,短短十六分鐘的武戲可以跟我講一小時,招式、動作、角色詳細的說給我聽,但到小學四年級之後就沒再跟我聊過了……」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段記憶,我小時候是住在外公家的?我怎麼都沒有印象,為什麼對於小時候的記憶是這麼的模糊?小學四年級之後就沒跟泓先生聊布袋戲了?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記得少爺腳斷的時候還有在看,痊癒之後老爺加強訓練後才沒有追的,因為老爺覺得少爺那時的腳斷是看布袋戲看的太入迷,一氣之下把他的收藏都丟了,但我覺得可惜所以都撿回來了。」

 

  「等等!我想知道我腳是怎麼斷的!為什麼父親大人會覺得是看布袋戲導致的?而我為什麼這些事都不記得?」

 

  「你當時說要體驗風的速度,說了句:『痛快~』後就從二樓跳下去了,然後送醫半年才好,這也是為什麼你的腳踝也一道疤的原因。」

 

  撩開褲管,腳踝的疤痕並不明顯,這也難怪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而我也沒想到以前的自己竟會做出如此荒謬之事。

 

  不管好壞的回憶全都被我遺忘了,也是因為父親之後禁止我看布袋戲、收藏被丟棄、腳斷掉,大腦選擇把所有有關的記憶刪除了。

 

  這時的洪先生從口袋拿出一個鐵盒,伸手將鐵盒遞給我,好奇地將它打開,裡面放著一副撲克牌,而且每一張的角色都不一樣,左下角還寫也角色的名字,簡直不敢相信。

 

  「我這還有許多當時被丟到的收藏,要是少爺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房間來拿,保存得還不錯喲!」

 

  聽到這句話的我眼睛一亮,跟著泓先生到房間去,從櫃子中拿出各是個樣的收藏品,公仔、書籤、兵器、資料夾,數量不輸我放在房間的那一堆,而這麼多東西父親居然很得下心丟掉,想必當時的我哭慘了吧?

 

  「你為什麼會想把這些東西留下,你不怕被父親大人罵嗎?」

 

  「因為當時少爺在跟我說劇情的時候就產生興趣了,為了瞭解少爺所說的內容,於是也跟著追布袋戲的劇情,但後來老爺禁止,丟掉的收藏我覺得很可惜,所以撿回來,而我也因為少爺的關係,對於這類文化也產生了興趣。」

 

  沒想到泓先生被我引響而開始看布袋戲,身邊竟有這樣淺在地道友而我卻不知道,實在是好可惜啊……

 

  我將東西搬回自己的房間,隨後一個個的放上祭壇,樣子看起來更壯觀了,拿起手機拍下照片,現在回憶起是緣分?是巧合?還是命中註定呢?丟棄的東西當下雖然被遺忘了,但是過了幾年後必定會再次撿回來,而起會比當年來的更愛、更珍惜。

 

  這段時間先住家裡吧~我想跟我這些失而復得的收藏培養感情,畢竟一個人待在空房挺無聊的,雖然可以用大螢幕追劇……

 

  「少爺這個個禮拜打算住家裡?!果然真的是因為盈枋主任出差感到寂寞嗎?」

 

  「可以這麼說……難道這裡已經不歡迎我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突然了!」

 

  白先生對於我住下的決定感到意外,但我也並不一直會留在這,因為還是要把考好學測才行,墮落這種事,一個禮拜便足以,不敢說休息室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這份喜悅等考完學測再來敘舊才事。

 

  飄著雨的天空,這節是馬家祥的體育課,學生在體育館打著球,而每次體育課總是跟甲班的同學一起上課,只是很少機會會在同個場地,而今天兩班人馬擠在狹小的體育館,一點打球的興致都沒有……

 

  「封哥!帶你去看個東西,保證你會喜歡的!」

 

  張嶺傢說完便把我拉去體育館的辦公室,指著馬家想的桌子,雀躍的像一隻麻雀,而我也好奇的看了過去,透明墊板下放的是布袋戲的明細片,果然只有道友才會知道彼此間在想什麼。

 

  「刀無極、素還真、醉飲黃龍、嘯日猋、漠刀絕塵,沒想到馬哥也會追霹靂布袋戲欸!」

 

  「不錯啊~嶺傢!這些角色你居然都認的出來。」

 

  馬家祥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後,淡淡的吐出這句話,把我跟張嶺傢兩人嚇的不輕,快速地往旁邊跳去,不好意思地看著馬家祥,而馬家祥並沒有生氣,坐下後從抽屜翻出自己的收藏。

 

  「想了解布袋戲的話你們還真是找對人了。」

 

  馬家祥將一本卡片的蒐集本遞給我,上面寫著《霹靂兵燹》四個字,拿著本子的雙手忍不住顫抖,這個東西太珍貴了,珍貴到損壞我也賠不起的程度,看著上面的的角色,有幾隻是熟面孔外,其餘的都是那個時代的經典。

 

  「我這還有兵器欸~但只有一把。」

 

  馬家祥拉開另一格抽屜,拿出三先天其中一位使用的武器,一把沉甸甸的佛蝶,瞬間目光被吸了過去,緩緩地將手中的書放下,湊上前仔細地端詳。

 

  「這是!這是偶用兵器啊!馬哥你怎麼敢帶來啊!」

 

  「因為我家裡有兩把,所以帶一把過來殺生斬業~」

 

  馬家祥輕輕解去上面的裝飾繩,將佛蝶上蓋往旁邊撥去,將裡面的劍拿了出來,張嶺傢伸手接過劍,雙手顫抖的厲害,換作是我的話,估計會比他抖得更厲害,因為這東西簡直是藝術品啊!而且這藝術品居然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眼前,而且還摸得到,太令人興奮了!

 

  「我認識馬哥這麼久,他都沒有把這些收藏秀給我看過,太不公平了。」

 

  謝婉蓉坐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胸看著桌上的東西,但在這裡只有我能看的見她,而我也只能傻笑的回應,但事情似乎不是我想的這樣。

 

  「喂喂~祢又對這東西沒興趣,我推過幾次了?」

 

  「馬哥你看的到我?」

 

  沒錯!馬家祥居然看得到謝婉蓉,這讓本來坐在桌上的謝婉蓉跳了起來,驚訝地看著馬家祥,一旁的嶺家似乎沒感覺到異狀,繼續盯著佛蝶目不轉睛,謝婉蓉『哼』了一聲,飄散在辦公室。

 

  「白封我給你看我家的收藏。」

 

  馬家祥似乎不知道我看的到謝婉蓉,裝作沒事的繼續跟我分享他的收藏,點開手機的照片,看著各式各樣的小型公仔,各式各樣的兵器,注意力又被拉了回去,開始問起有關霹靂布袋戲的問題。

 

  「老師我可以失禮的問一個問題嗎?」

 

  「何事?」

 

  「你收藏的有幾隻偶啊?」

 

  馬家祥嘆了口氣,將手機收到了口袋裡,往後靠在椅背。

 

  「你『嘆』希奇喔?」

 

  「什麼歎希奇?!我收藏的是劍仔仙跡,但只有一隻……」

 

  這道友真是不惜砸錢的在收藏,但馬家祥應該看有個二、三十年了,若從他開是工作後開始算起的話……真是一條時間長河啊......

 

  我將幾天前的照片開給馬家祥看,雖然跟他這資深道友比起來,我算是個剛踏入這個圈子的小鬼,但如果我能喜歡這個文藝幾十年,可能我也會成為比馬家祥專業的收藏家。

 

  「喔!這三隻不便宜吧!麒麟星、文戰素還真、亂世狂刀,沒被你老爸殺真是奇蹟。」

 

  你那尊應該是我這三個的三到四倍吧?說我這不便宜,這是嘲諷還是鄙視?不過馬家祥就是個遲鈍、隨和的老師,說者無意,但我這聽者有心啊!

 

  「你劍子應該比我還貴吧!」

 

  「那尊劍子仙跡是人家送我的,所以實際上多貴我也不知道。」

 

  讓人更羨慕了……哪個有錢的傢伙也來送我一尊,這裡有一個落魄少爺需要一尊一頁書的木偶安慰,這種會送幾萬藝術品的朋友我也要一個。

 

  「所以老師你也會操偶囉?還是你就收在櫃中封印。」

 

  「我哪敢動啊!我又不是專業的,到時候壞掉我可能會難過到一蹶不振。」

 

  話說回來!張嶺傢人去哪了?剛剛跟馬家祥聊的太嗨,沒注意到張嶺家漂走了,看了一眼桌上的佛蝶,他該不會拿著劍去殺生斬業了吧?好奇地從辦公室探出頭,果不其然,他拿著劍去戳他們班的同學,邊戳還邊念著佛劍分說的詩。

 

  「張!嶺!傢!啊!」

 

  馬家祥大聲的喊著張嶺傢的名字,一路狂奔的將劍奪回來,順手還用搶回來的劍敲了張嶺傢,在辦公室觀戰的我都替張嶺傢感到痛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暴力和尚?幸好這裡不是霹靂布袋戲的世界,不然張嶺傢應該會被當場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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