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一位4歲多快5歲的小男孩(大A) ,媽媽讓他來這裡已經一年了。我們目睹小男孩的成長與變化,從肉嘟嘟敦實身材變成抽高纖瘦的身形;從令人覺得聰明又暴衝的小娃娃逐漸變成會控制自己脾氣、會忍耐年齡比他小的弟弟妹妹相處的小哥哥。這樣的變化讓我明顯感受到他長大了,但也有點小小的感傷,這個孩子小孩好像沒有以前的恣意快樂了。
這一天,另一位年紀更小快3歲的小a來教師上課 。他是個溫暖、不喜歡太多人、會怕生的孩子。來我們這裡很多次, 從媽媽不能離開身旁漸漸放開可以自己在教室到處走動探索,他跟老師們也熟悉了,現在喜歡找老師們聊天,提出許多問題。
這二個小男孩沒有一起上過課,但是有一二次下課後在教室玩耍的交集。小孩子不用社交介紹,他們自然而然會玩在一起。雖然如此,常見的場景是:大的孩子不耐煩小的跟隨。大A小a也是如此。不過,可以看的出來大A在等媽媽來接他的這段時間沒有其他玩伴,他勉為其難跟小a一起玩。小男生的玩法很奇特!我不太清楚為何我的眼前出現「小鮮肉」。其他老師們一直誇讚他們好厲害,於是他們倆越玩越投入,較勁起來。
或許大人總是習慣多照顧年紀小的,給小a的鼓勵與稱讚多過於大A,忘記年紀大的也是小小孩。在不斷稱讚小a的時侯,大A的媽媽來了。大A起身不玩不比了,甚至發脾氣擺出臭臉。媽媽問我:他今天情緒可好?有亂發脾氣嗎?一時之間我心中納悶「啊?」回媽媽:大A今天都很好啊!剛剛還玩的很開心呢!
旁邊的一位老師跟我眨眨眼,說她大概知道大A什麼原因在生氣。原來即使大A有身為小哥哥的自覺,他的忍耐也是有極限,他不喜歡他最喜歡的老師一直誇讚小a。媽媽來了他再也忍不住,情緒終於爆發出來。而且不像以前有暴衝的動作,只是一臉不高興還刻意「哼」幾聲。
對大A來說忍這麼一會兒真是不容易,我一邊欣慰於大A的長大,但也再度感傷。成長的過程總是會少了一點原本有的,即使這麼小年紀的幼兒,大A也學會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