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淚也是禮物：精油之王「乳香」
很難想像在如此多樣且各具特色的經由領域中，竟然也會有「王者」的稱號。遂也使得剛接觸精油時，就對於被稱為「精油之王」的「乳香」感到非常好奇。也在接續的學習中，愕然驚覺「乳香」在自古就被許多古文明視為極為珍貴的香料。而在知曉乳香在歷史、宗教乃至醫療上的盛名之後，反倒回頭對於自己的孤陋寡聞感到慚愧。早在久遠之前，巴比倫人與亞述人就有使用乳香的紀錄。古埃及與古羅馬時代的祭司，也都會在重要儀式中使用乳香，那不僅可以有燻香的效果，其所形成的煙霧繚繞之感也增添神秘的氣氛。猶太教聖殿也同樣有燃燒乳香的儀式，舊約聖經中提及乳香的地方更有非常多次。在中醫裡頭，乳香的功用與著墨，可也讓人感到驚艷與讚嘆。
先從宗教說起，早在古埃及與羅馬時期，乳香就已經被大量使用，尤其是在宗教儀式中，更是不容或缺。人們相信乳香燃燒的煙霧，會把他們的祈禱傳遞到天堂。不僅如此，人們也以燃燒乳香做為獻祭的儀式，據說當時一座埃及的太陽神廟，一年就要燒掉為數可觀的乳香。此外，根據史料所提及古代的猶太國王索羅門極具智慧，衣索比亞的希巴女王心儀許久，遂帶著駱駝馱著乳香、寶石前來拜訪。索羅門王因此對乳香產生興趣，其發現乳香具有淨化心靈的功效，遂也開始在神聖的耶路撒冷聖殿中使用乳香。而乳香的歷史中，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莫過於《舊約聖經》中記載耶穌誕生之時，來自東方的三賢士帶了黃金、乳香和沒藥前往伯利恆，將這三樣禮物獻給耶穌。而《舊約聖經》中的〈利未記〉也寫著：「若有人獻素祭為供物給耶和華，要用細麵澆上油，加上乳香」
早在古代，將乳香用於宗教的燻香，也就是所謂的「馨香的火祭」是極為慎重的儀式。到如今，極富盛名的朝聖之路「聖雅各之路」的終點，聖地牙哥大教堂名聞遐邇的燻香儀式也與其相關。重達五十幾公斤的香爐，懸掛在教堂主殿穹頂離地約二十公尺，儀式開啟時會由八位僧侶拉動，讓香爐在中殿擺盪，而裡頭所擺放的香料，正是乳香。根據記載這儀式中乳香的氣味除了在當年瘟疫盛行的年代，可以預防疾病的發生，洗滌一路走來的疲憊。更重要的是，乳香的燻香氣味與裊裊上升的煙霧，可以讓朝聖者的虔誠祈禱能夠上達天聽傳遞給上帝。而不知是否就是因為乳香的氣味被認為可以與上天溝通，所以「乳香」在過往稱之為「天堂的氣味」。
但乳香的功用絕不僅止於此，那殺菌消炎的功效，更是早期人們日常中所仰賴的身體照護的寶物。根據記載古時阿拉伯醫生出診時，會把衣服燻上乳香，藉此達到消毒的功效。而乳香最著名的產區阿拉伯半島的阿曼，當地人不僅會用乳香淨化飲用水，更會把其放在嘴裡咀嚼以增加免疫力，且避免細菌的侵襲。尤有甚者，當年黑死病肆虐的時候，乳香商人卻能逃過一劫，那也被歸功於乳香的強大的保護力。
而從消炎殺菌，還可連結到防腐的效用，在古埃及乳香也是製作木乃伊不可或缺的材料。在製作木乃伊時，取出臟器後，乳香往往是置放進身體中的最佳選擇。除了可以避免木乃伊變形，還有防腐殺菌的效果。想當然爾如此貴重的材料，僅有法老王與貴族有機會取得，這也說明了為何只有這些木乃伊可以保存較久。此外，二十世紀初，考古學家打開圖坦卡門法老王的墓穴，裡頭的長頸瓶在封存三千多年後，仍然可以散發乳香的氣味，不僅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更成為眾人討論的話題。
更讓人感到吃驚的其實是古埃及人竟然發現乳香具有護膚的功效，甚至將其視為保養的珍稀聖品。由於古埃及所在的位置氣候炎熱，所以古埃及人在經過一整天太陽的曝曬之後，會敷上乳香膏當作面膜修復缺水的肌膚。甚至還有文獻記載乳香可以消除皺紋，保有青春。這也不難理解，傳說埃及豔后克莉奧佩特拉 (Cleopatra)正是箇中的愛用者。
而在東方，乳香在中國漢朝至唐朝的文獻中叫做薰陸，南朝便有用香爐焚燒薰陸的記載。兩晉時期的《名醫別錄》就曾提及：「微溫。療風水毒腫，去惡氣。療風癮疹癢毒。」而從唐宋開始將名稱改稱乳香，得名於其樹脂垂滴如乳。明代的《本草綱目》更談及：「乳香香竄，能入心經，活血定痛，故為癰疽瘡瘍，心腹痛要藥。《素問》云：諸痛癢瘡瘍，皆屬心火是矣。產科諸方多用之，亦取其活血之功矣。」那「香竄入心之」說，對比著前述的描繪，不由得讓人驚嘆。此外，乳香在中國也成為文人雅士薰香用的香材，常可以在許多記載有配方的香譜中看到它的身影。
談了這麼多歷史，當可以回到乳香究竟是何物。乳香（frankincense）之名，來自於古法文（franc encens），意思是「優質的香」。乳香是一種由乳香屬植物產出的含有揮發油的香味樹脂。乳香與前述所言及三個禮物中的沒藥，都是屬於橄欖科的木本植物。乳香樹的學名為「Boswellia sacra」，學名的意思是神聖乳香，原生於阿拉伯半島地區的阿曼、葉門，以及索馬利亞。另外，還有產於索馬利亞的波葉乳香樹，以及印度的齒葉乳香樹，以及衣索比亞的紙皮乳香樹。
生長於貧瘠乾旱環境的乳香樹，環境極為惡劣，甚至有些還生長在岩石邊坡。乳香的葉子非常細小，長在樹枝的末端，樹皮非常薄並且會剝落，樹身較為矮小，最高大約到八公尺。由於乳香樹的，枝椏往往容易扭曲且多刺，所以容易形成錯綜複雜的分枝，與一般大樹林蔭茂密之感有極大差異，當然這些很多都是乳香樹抗旱的方式。
即便在如此艱困的環境生長，乳香樹通常都還可以生長存活達數百年。而乳香樹主要利用樹脂抵抗外界的傷害，所以當樹皮遭到損傷時，會流出黏稠的乳狀汁液，也就是帶有香氣的樹脂。樹脂在接觸空氣後，便會凝固，原本的膠狀樹脂，將會變成較為堅硬的白色、黃色且帶點微紅的半透明凝塊，如同琥珀顆粒一般。如此一來，不僅可以防止水分的流失，還可以避免蟲害，或者烈日帶來的傷害，這又是在乾旱環境下生長的另一項秘訣。而也因為乳香是乳香樹受傷後分泌的樹脂而來，且那顆粒般的外型加上乳香的貴重與獨有的特質，遂使得人們將乳香稱之為「上帝的眼淚」與「沙漠的珍珠」。
這些芳香的樹脂被人們發現其精彩的特色之後，人們便學會以人工的方式來採集。也就是說，人們會先用刀子等利器，在乳香樹的樹皮上小心刮出痕跡，切口處便會滲出一滴滴的樹脂。然而，乳香樹脂的產生，就像是人類受傷結痂一般，如果不斷地傷害乳香樹，會讓其品質逐漸下滑。過度採收更會使讓乳香樹容易被細菌感染，甚至其本身的免疫系統也將受到影響。所以人工取得乳香之後，當予以適當的保護，讓乳香樹休息。
因為乳香的珍貴，以及其產出方式的獨特，使得傳統對於乳香的採集都會有一些既定的規範。比如說，每棵乳香樹在經過5年的採割後會休息5年，然後再次進行採割，或者每年不可採收超過十二次。由於人們認為若非具備神聖的力量，乳香樹難以在如此艱困的環境下生存，更遑論因傷而產生充滿神秘性的乳香。那如同「聖殤」一般的連結，讓人們早期在採集乳香時，會先透過儀式來表達對於乳香樹的敬意，不論是透過吟誦祈禱，還是焚香，那都是表達感謝與敬畏的心意。甚至在阿曼地區採集乳香時所吟誦的傳統歌謠，同樣也是歌頌上帝的曲子。也因為那關於神聖的連結，使得超過數千年的採集歷程，都還能保全乳香樹的生存。另一方面，也因為乳香樹所生長地區的貧瘠，讓當地人深知所擁有的資源有限，遂也更願意花心力來呵護與照顧這充滿神聖與超自然力量的珍貴樹種。
從古埃及、古羅馬到中國談乳香的使用，接著回到阿拉伯半島的產地，那麼由產地到這些古文明帝國之間的貿易道路，正是2000年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的與「絲綢之路」齊名的「乳香之路」。乳香之路是從產地阿拉伯半島的阿曼、葉門，通過阿拉伯半島西岸直到耶路撒冷的乳香貿易路線。當時難以計數的駱駝和商隊載滿乳香穿越沙漠，經由耶路撒冷轉往埃及、巴比倫、波斯、希臘和羅馬帝國。這條古老的貿易道路全長超過3000公里，得要穿越廣大無垠的沙漠，是阿拉伯世界數千年來與世界連結的重要通道。
然而，隨著宗教發展的變化，以及阿拉伯半島的沙漠化，造成許多綠洲逐漸消失，加上遊牧民族對商旅的搶奪，使得乳香之路逐漸衰落。直到西元十一世紀，擅於航海的阿拉伯人，開創了從阿曼北部的蘇哈爾港至中國廣州、泉州的海上運輸路線，那則被稱之為「海上乳香之路」。值得一提的是，宋朝對乳香採用禁榷制度，也就是禁止民間買賣，那也更加凸顯乳香的重要。當時皇帝尊崇道教，對乳香的消費大增。不僅如此，乳香也成為上流社會流行的薰香。
早期乳香的使用主要在於焚燒，如同前述所提及的「馨香的火祭」。如今透過蒸氣蒸餾法可以萃取出乳香精油，那又帶來另一波乳香使用的高潮。尤有甚者，除了奠基於既有的歷史，乳香精油擁有卓越的內在修復力量，更讓人讚歎不已的是，乳香精油與其他精油搭配時，往往能夠發揮協同作用，並且提升各種精油的效果。故而為此贏得「精油之王」的美譽，這同時也開啟了屬於乳香的另一個精彩篇章。
乳香精油的氣味因為萃取法與乳香等級的差異而有不同，乳香精油不同於乳香樹脂，乃是液體精油。極為特別的是，乳香屬於木本植物的樹脂，卻在嗅聞時會有明顯的酸香，那類似檸檬柑橘的上揚清香，屬於極為細緻與舒服的氣味。這也呼應著乳香樹脂的燃燒其實會帶著柑橘類的清香。伴隨著時間的推進，乳香精油辛香的特質會逐漸凸顯，那是又是另一種驚艷。最後香氣逐漸收斂，彷彿回到樹脂木質的調性，那關於香脂的餘韻，逐漸沁入心中，反而帶來一種沉穩的意象。由上揚而至沉穩那階段性的變化，彷彿從眼淚的釋放，到王者的氣度，那過程值得讓人玩味再三。
若進一步分析乳香精油，當會發現其成分中，主要有單萜烯類（Monoterpene）、倍半萜烯類（Sesquiterpene）、酯類（Ester）、醚類（Ether）…等等。單萜烯類具有分子小、傳遞速度快的特性。也因為其脂溶性強，揮發性高，所以氣味通常是第一個出現，這也呼應著乳香上揚的清香。不僅如此，乳香精油中更是含有許多種類的單萜烯類，而其主要的功能在於滋補神經讓神經傳導更順暢，並且能抵禦壞菌、提升免疫力，也有幫助放鬆、提振神采的效果。
乳香精油的成分中含括單萜烯類的檸檬烯（limonene）、α-蒎烯（α-pinene）、α-側柏烯（α-Thujene）與β-水芹烯(β-phellandrene)、檜烯（Sabinene）、月桂烯（Myrcene）其總類之豐富不由得讓人眼睛一亮。這些多元的化學性是乳香擁有活化功效的原因之一，這些特性也反應著「精油之王」的獨特之處。於此，先從檸檬烯說起，故名思義這是柑橘類精油非成重要的成分，其為活性很高的分子，且分為左旋與右旋。乳香非常特別的是其同時含括兩者，這也是乳香精油嗅聞起來會有檸檬柑橘的上揚清香的關鍵，能夠讓人精神一振，且其具有抗菌、抗感染的效果。而這也可以與具有消炎效果的「檜烯」（Sabinene）相輔相成。
α-蒎烯（或稱α-松油萜）在香氣的呈現上具有具有青草與松木的氣味，甚至能給人原始森林的感覺，其也往往可以帶來冥想與紓壓的效果。而α-側柏烯則能夠通經，興奮中樞神經系統，這一部分的特色，也許點出乳香總是被使用在祭祀的特色，因為那帶來的宗教聯想的誘發，或許也反應在「天堂的氣味」之名。β-水芹烯則是讓乳香具有辛香味的關鍵因素之一，其主要協助排水利尿。此外，月桂烯則是具有增加性魅力，強化生殖受孕力的特色。這也反應在古時享受魚水之歡也會燃燒乳香助興。
除了單萜烯類之外，乳香還含有倍半萜烯類，其碳原子數目是單萜烯類的1.5倍，兩者相較倍半萜烯類較為穩定，其具有鎮靜舒緩效果，並且有助於緩解焦慮和情緒不穩定。在心理層面的影響中，具有讓人自省、反思的特色。此外，其同樣也具有卓越的抗菌消炎和抗氧化特性，且在舒緩肌膚方面效果更為顯著。乳香中含有倍半萜烯類中的β-石竹烯（β-Caryophyllene，也稱β-丁香油烴、β-丁香烯），其則具有消炎、止痛，尤其是針對胃部的發炎，還有釋放自我，不再壓抑自我的功效。另外還有沒藥烯（Bisabolene），同樣具有消炎的效果，且能夠處理內分泌、皮膚問題，加上其被視為神經系統的補藥，也有鎮定效果，所以被認為具有很好的急救安撫功效。
極為特別的是乳香中含括醇類中的雙萜醇（Diterpenol），其分子較大所以在精油成分中較為罕見，但只要微量就能左右整體精油的功效。乳香中含有雙萜醇中的因香醇（Incensol），其可以調節不同的賀爾蒙使之趨於平衡，讓人有平靜的感受。而單萜酮（Monoketone），其主要特色在於天然防腐劑，抗菌力強大，且能促進皮膚的再生。乳香中含有單萜酮中的側柏酮（Thujone），其主要促進細胞再生，更讓人玩味的是，其所引發的興奮與平靜效果，得以讓人於內心帶來無垠之感。
除此之外。乳香精油中還含有能夠安撫神經、調整副交感神經、消除緊張、緩解壓力的酯類。這其中包括具有木質甜香，能夠幫助呼吸系統，又具有鎮定效果的乙酸龍腦酯（Bornyl acetate）；還有可以放鬆心情、紓解壓力的乙酸辛酯（Octyl acetate）。較為特別的是，除了酯類之外，乳香中還含有能夠安撫神經，卻也具有激勵神經甚至迷醉催眠效果的醚類，其對於冥想往往能有所幫助。此外，醚類對於平滑肌止痛，像是胃痛、經痛都具有卓越的效果。
在大約瞭解乳香的成分之後，當可進一步討論乳香精油的功效。抗菌與消炎，一直是乳香精油被看重的關鍵之一，而其在呼吸系統的影響又更為顯著。乳香精油在呼吸系統上甚至可以視為肺部殺菌劑，其具有清肺化痰的功能，可緩解諸如黏膜充血腫脹、咳嗽的症狀。不僅如此，乳香精油對呼吸道和粘膜也有舒緩功效，所以更能有效緩解呼吸系統的不適。除了上述的功效之外，其非常適合用於條理呼吸系統。亦即乳香精油可以舒緩而且深化呼吸，讓氣息更為平穩與深沉。再加上其原就能提升免疫機能，且與前述抗菌、提升免疫力的特色相連結，那對於呼吸系統的條理更可以達到事半功倍之效。
另一方面，呼吸的平緩與深沉往往直接影響到副交感神經的活躍，並且可以連結到舒緩壓力、安靜內心的功效。不論是冥想還是打坐，往往都從調息開始，當可反應呼吸所具有的影響力與重要性。而這些特質，又可以與乳香原所具有緩解焦慮和緊張，帶來平靜與放鬆的特色相互呼應。尤其值得關注的焦點在於乳香的香味，同時含括上揚的柑橘香與沉穩的木質香，後者讓得以讓人思緒沉澱、情緒穩定，然而前者又能夠帶來靈性的連結、能量的提升與意識的超越。也就是說，放鬆與沉澱的效果，讓人能夠靜心內觀。然而上揚而空靈的調性，卻又能帶來開闊的視野，明亮的感受。甚至連結外在環境的誘發，而更能跨入冥想、神聖與覺醒。這也在在說明，為何過往乳香對於在宗教儀式上的廣泛使用，甚至被稱為「天堂的氣味」。
此外，乳香精油對於消化系統也有所助益，過往阿拉伯人會將乳香入藥，藉此可以幫助消化。如今若以乳香精油塗抹於腹部，並且做輕柔的按摩，也可以達到幫助消化的效果。而對於平滑肌止痛的特色，也可以緩解胃痛的問題。尤有甚者，根據相關研究顯示，乳香具有可以增加再生黏膜細胞分泌中性黏液作用的功效。這也使得乳香在緩解甚至治療消化系統的潰瘍能有其效益。
另一方面，乳香在早期以及中醫理論之中原就是非常好的止痛劑，延續到現在乳香精油也常用於鎮痛，是故關於疼痛的按摩，乳香精油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若在搭配前述關於心理層面的照護，那往往可以具有加成的效果。不僅如此，乳香精油可以溫暖子宮、調和月經，以及產後的條理。這也如同中醫所提及的乳香功效：「適宜於胃脘疼痛，胸痹心痛，痛經經閉、產後瘀阻，癥瘕腹痛。」
當然，倘若連古代埃及豔后都拿乳香來保養皮膚，那又豈可忽略乳香精油對於皮膚的諸多功能。乳香精油一方面可以對於皮膚的傷口、發炎，有抗菌的功效，還能夠改善乾燥、發炎與敏感的皮膚。不僅如此，乳香精油的抗氧化活性對於肌膚的修復、以及抗老化也有明顯的效果，也就是其不僅可以使肌膚恢復彈性光澤、收緊毛孔，甚至還被認為可以淡化細紋，還有收斂平衡油性肌膚的功效。而其溫和的性質，也適合眼部周圍的保養。能夠具備這些特質與功效，將乳香精油視為護膚聖品也不為過。無怪乎早在久遠的年代以前，埃及豔后就善用乳香來維持青春與美麗。
綜合上述，乳香精油在許多方面的功效都讓人讚嘆不已，不論是殺菌、消炎、安定神經、紓解壓力、緩解疼痛、保護肌膚，更重要的是其上揚的清香與沉穩的木質香相互搭襯，更能讓人在那乍看之下矛盾的意象裡，反而達到沉澱與空靈交互影響的效果。無怪乎，乳香在宗教上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回過頭來想，乳香的花語是「禮物」，那典故也許源自於乳香是三賢士贈送給耶穌的禮物，但那也不妨理解為那是上天所賜與人間的禮物。甚至，從乳香的來源，那關於乳香樹保護自己的概念，更可以理解成，所謂的禮物其實是一種喚醒，喚醒關於保護自己與照顧自己的心念。
不論是消化還是呼吸系統的不適，那往往都與精神的緊繃有關，乳香從氣息的調勻，緩慢而深邃，當能直接連結到情緒的緩解與內心的平穩。而那都只是開端，因為接續而來的照見，也許才真正屬於禮物的真諦，那是與自我的相遇，那是與內心的遭逢。也許那樣的相遇，將伴隨而來更多的內心的糾結與拉扯，也許那樣的遭逢，將喚起內心更多的困頓與委屈。而眼淚的釋放與靈性的開展，將成為最好的後盾。加上其具有的心靈的療癒力，當能帶來疼惜與與呵護之感，別忘了乳香的氣味可是天堂的味道。
「精油之王」的美名，除卻乳香的珍貴之外，其特質與其他精油搭配而產生極佳的加成效果往往讓人感到驚艷。而由身到心的照護，可以讓身心都更為悅納地敞開自己，可想而知，那往往也可以讓其他精油的功效徹底發揮。那當然是禮物，但倘若回頭看見原本身心的緊繃，那卻也是不捨。「上帝的眼淚」可以是一種喚醒，關於己身的呵護，可以是一種禮物，關於心靈的照撫。不論是眼淚還是禮物，那都是精油之王的精彩。抑或者，眼淚本身就是禮物，因為看見、因為不捨、因為疼惜，還有因為接納。而所有的遲疑與不安，都在乳香本就具足的神聖之中，得到寬慰與昇華。
不捨的眼淚，疼惜的禮物，天堂的寬慰，這就是精油之王的精彩與魅力，豈容錯過，又豈可錯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