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中提到:
“人生不是沒有意義。人生有很多種可能。試過了以後,才知道。不是開始的疑惑,或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而是小事的慢慢積累,堆疊出未來,同時形塑了自己的高度和亮度。”
“我也在努力變成這樣的小行星。”
是因為17歲的孩子說:「人生沒有意義。」,這或許是對於生命本質的探問,但反面來說也能被理解是對於死亡可行性的疑惑,畢竟意義的追尋本來就是危險的。
行星就是生命,十五段生命歷程,
《隱逝於福爾摩沙山林》中追著兒子魯本的足跡來的台灣山林的紐西蘭父親,也在路程中體會孩子的心境,這也讓我想及《阿拉斯加之死》中 Chris MacCandless 的故事,或許就如劉克襄所說:「危險的降臨跟心靈的發掘往往只一線之隔。」;
《成為珠峰的一部份》是紀念拾方方1993年登珠峰死亡一事,就讓人想起登山似乎是人的死亡本能在驅動著的活動,同時也像是泛神論(panthesim)的對自然崇高性的嚮往;
《最後的撒哈拉》對於未曾蒙面而無從履踐約定的三毛的訴說;
有在《夜鷹的大地》中對於著迷於賞鳥與生態保護的專科生卻因在異鄉協助他人當他鄉人冷眼旁觀時遭土石流沖沒的追憶,同時也說明了賞鳥這個活動中的艱辛或許不僅是想尋奇,在伴隨著的繁重山林調查中或為,「...那是一個人在尋找真正的自己,確立某一種生活價值。」;
《向老鷹學習》中對於回歸原始返求野性自然的讚嘆;
《戈壁來的呼喚》中對探險家彭加木如同岸邊水鳥面臨風沙卻不為所動的豁達之敬佩;
《颱風的子民》中對文明的反思及經過災害後人類的返璞歸真,同時,也反省了世代間的價值落差或許是種自大,「反觀我們這一代,在愛護土地蔗糖最基礎的課程,好像無法徹悟。大自然透過一次又一次的災害,不斷提示我們,但我們彷彿不知謙卑,繼續以科技的思維領導未來。啊,造成土地受傷的人,其實沒什麼資格訓示下一代。還自負的擔心,歷年來建立的美好價值,會在未來消失。我們最大的悲哀是,喪失了一個巫師的預知遠見,也喪失了山豬的靈敏。」多少,這是對於失去的自然的感嘆;
他是寫生態,寫鳥,寫景,寫自然,然而,不離的也都是寫人,然後,再將關懷頭涉入自然之中,尤其書中的核心關懷即在於此:自然。《新中橫的綠色家屋》有著作者所讚賞的理念實踐,也就是與自然共生,白話點說這是看扁人類,而這意義絕非負面的,而是正面的,讓人類不再自大與驕矜滿得,不自詡為萬物之靈,謙卑地去面對自然與世界,不釋放凌駕式的銳氣卻流出調諧的和氣,雖然不文明但純真,雖然原始但美好,雖然不人類,但是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