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為什麼?」
友人:「沒有必要檢討這件事情的理由。」
這是一件好奇為什麼同期的同學沒有考過升級考的疑問
姑且不論這件事情的始末
坦誠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知道並且懷有疑惑的問題,如今再提並沒有太多的意義,到底為什麼會開啟這個話題,我也不是很瞭解自己。
當我聽到友人的回覆時,其實很想解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但卻也不能肯定我是否一定沒有帶著瞧不起他人的意念。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的話題。那是我最不想從他人眼中讀取到的訊號,也是我最不想成為的樣子。是一個從不自信的普通學生,跨越到我認知裡資優生所在的領域,那是一個認為自己配不上的想法,即便努力過、認真過,也無法擺脫的意識籠罩出來的自卑,因而我用力呼喊:「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
聽著稱讚、鼓勵,再用一百個理由壓抑應該開心的心情,這些,都不是應該有的幸福。用規則來牽制意識行動,那些名堂對我來說,不可以覺得驕傲,不值得開心喜悅,我只是,那樣剛剛好的站在了那個位子而已。
我是那樣對自己說著。
可即便如此,我對自己的行為反省卻比過往更嚴重劇烈,想著行為舉止都應該更加小心翼翼,是因為,我確實沒有能夠擔起我所擁有的不安感所造成?我想,對今天的我來說,答案是肯定的。
我只是,拘泥於現在所認為的大事,深怕一個不小心,變成別人眼中驕傲的自己。
我只是,還在意他人眼光的這一類人,還沒,活出一個真正自信的模樣。
我只是,一個小孩,看不見這世間的悲情苦樂,存在自己無意義的擔心。
到底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擺脫種種標籤定義人的時代來臨,在檢討世代刻板印象的同時,又何嘗不是說,其實我們本身就是因為帶有了這種意識型態,才造就我們需要否定這種定義的必然。突然地,又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成熟,懂再多的道理,真正能做得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待能真正頓悟真理的那一日到來,其實做什麼,又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不是嗎?在現實與理想的選擇題中,我總以為自己是走在理想,卻沒看見自己一直穿著現實的衣袍。它隨著風吹揚起,隨著雨水垂墜,隨著我的意識,忽遠忽近、忽暗忽明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一面渴望受到他人的肯定,又另一方面自我生成一堆理由來否定自己,我是喜愛他人稱讚的孩子,我不能高興,非得表現得謙虛,虛偽的我偽裝成謙虛向上的孩子,殊不知只做到一半的自己。有時,我都會噁心這變態的社會期待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