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對死亡像呼吸般如常,那面對生存時的窒息感又從何而來?
每天,當對著鏡子,看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時,我見到二個人...
2021年3月開始,時不時就覺得累,像整晚熬夜般疲憊,連眼皮要睜開都得極度費力,心想,應是送老爸出國的日子,承受的精神壓力尚未完全釋放吧!?
鏡子裏,右眼清澈明亮,充滿情感;左眼呆若木雞,死氣沉沉,鬱鬱地看著我。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為何有著滿腹委屈的眼神?你這樣,我會愈來愈不敢看你,眼淚這時卻流了下來...,是我一直以來對你的霸凌嗎?還是,你對親人逝去的不捨?看著愈來愈模糊的你,淚水又在打轉了...,我看見你的不安、我看見你的不自信、我看見你的落寞、我看見你不愛自己!...。
當個寫作者,要承認懦弱、要面對真實的內在、要看見自己的勇敢,當文字赤裸裸地卸下自己層層的偽裝,那會像從蛹脫殼般地痛,情緒會像羊水般地湧出,新的自己才能誕生。
昨天陪你去醫院找蔡醫師,你居然如實地呈現,讓我毫無掩飾之力。
新的藥方、更深入的檢查都已安排,我要陪你、我要陪著你一起康復!我等你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像以前一樣,我親愛的左眼,我愛你!(肌無力的左眼)
寫作是:「危險誤入」的場域!當祂自己主動出場時,是無法粉飾、無法鍊著駕馭,劇本自己會寫出來,「我」只不過是祂筆下揀選的主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