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不安跟焦慮感常出現,我試著跟這份焦慮相處,幾年前曾經有過的生存壓力,此刻又浮現,但我有感覺到自己的焦慮跟情緒的波動沒有從前那樣的劇烈。
我回想起當年的自己陷入在負面情緒的籠罩當中,當時的胸口總是像被大石壓著幾乎要窒息,而腸胃絞痛到像是有人用手直接穿過肚皮緊扭著而感到反胃。
現在回想,當時是有嚴重的憂鬱,白天緊張兮兮,擔心受怕,覺得自己沒有價值、看不到未來的絕望感時時相伴,到了夜晚無法入睡,總是驚嚇連連,甚至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如今雖然面對跟過去類似的生存挑戰,但我覺得自己沒有像過去的反應那樣大,我試著觀察兩者間的差異,我發現自己過去像是陷入黑暗的漩渦中,而今好像是一個「看著」自己正在經驗著的一切的人。
目前的症狀是:早上醒來時身體有點無力、接著會在床上賴一會兒,四肢慵懶加微微的痠痛感,注意力不集中,然後才起床帶著焦慮的心情工作,總覺得提不起勁。
隨著幾天的觀察,我注意到自己的狀態會規律的出現,如白天容易感到焦慮,無法集中注意力,容易感到疲累,會出現對自己的評價(現在比較沒有批判),而到了傍晚,我就會比較平靜,思緒也比較清晰穩定。
有了這個發現,我開始跟太太分享我的狀態,我也跟她說我發現這些狀態後,我會做一點調整來因應。
我一早醒來就離開床,當那些想要賴床跟消耗時間的念頭還來不及反應時,就先做大禮拜的運動讓自己大量出汗,再去沖澡盥洗,接著透過靜坐觀察自己的狀態,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雖然依然會經驗內在的焦慮跟感受,就只是讓其出現)。
白天大部分安排處理一些不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還有空當就利用書寫整理自己正在經驗的感受,這也有助於自己穩定下來。
到了傍晚漸漸感覺平靜的時刻,我就用來備課跟整理教學相關的資料,也會利用一些時間閱讀,有了這樣的發現跟調整,我發現自己面對的困難還是會有,但我也找到因應的方式。
隨著這些觀察,我多了一個體會,我好像能夠感受到長期受精神折麼的人,能夠有一絲的平靜時刻是多麼的珍貴,尤其有機會接觸較多的藥物成癮者,常聽他們說有時會依賴藥物是因為渴望因此獲得短暫的平靜。
我很慶幸自己這幾年的學習,現在較有能力跟自己的情緒、感受相處,也能夠透過覺察跟觀察,找到自己在底落情緒來襲跟平靜之間,做不同的工作分配。
晚上依然是我平靜的時刻,我給自己一些的感謝,也在感謝中把握此時此刻的寧靜,我希望把自己帶到靜坐的墊子上,我想除了在早上的焦慮中透過靜心跟自己相處,我也希望此刻,能夠有機會透過靜坐感受這份寧靜。
也許,有時所謂的寧靜,是接納紛擾之後的清澈。
也許,寧靜它一直都在,唯我們需要願意去感受。
我發現,也許生活中的大小事、情緒、感受、思緒雖然都還在,但面對這些問題的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