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落的金蘋果 ——讀《痛苦的奧秘》

痛苦的時候，你會做什麼呢？這幾天我清醒地痛著的時候，讀了一本書《痛苦的奧秘》，作者是著名的基督教作家C.S路易斯。我能在清醒的時候讀他的書，說明我多少相信痛苦對我有益，即使當下正感受到揮之不去的痛苦。痛苦於人是有益處的。人在痛苦中會看得很清楚，自己是不是自願靠近神，這一點是神滿心期待的。上帝不是我們痛苦的源泉，偏離上帝就是。痛苦是考驗我們願意往哪個方向前進的最佳時刻。“微小的勇氣勝過豐厚的知識，些許同情勝過豪勇，神的一絲關愛勝過一切。既然上帝存在，為什麼人和動物還會遭遇痛苦？”這是《痛苦的奧秘》首頁的提問。其實這個問題的本身就已經包含了答案，品格的養成怎麼會少了痛苦的鍛煉？既然上帝存在，人就會必然感到痛苦。

作者是牛津大學與劍橋大學的教授，受過嚴謹的邏輯訓練，行文溫柔。溫柔？講邏輯是很溫柔的，不講才是暴力。冷靜、理性、溫柔，說理一點兒也不冷漠。讀這本書就像是在看一幅古世紀的歐洲油畫，用筆細膩，光線捕捉到位，既意興盎然又突出重點。

金蘋果？作者形容“自我”為金蘋果。熟悉古希臘神話和荷馬史詩的人都知道拋向諸神的金蘋果引發了一場從天上到地下的大戰。“自我”就是拋向諸神的金蘋果。什麼是自我？在你裡面有個無形的存在將你和其他人區分開來，是你的幸福密碼，我姑且這麼說。我們一般不渴望天堂，卻渴望自我。天堂是你願意為上帝失去這個自我。所以接觸金蘋果的規則是你一接觸到它就要把它傳給下一個人，抱著金蘋果不放的人會被禁錮在自我的滅亡裡。明白為什麼有的人會不得救嗎？因為靈魂不願意啊！從這個方面說地獄裡是可以有快樂的，我們卻要遠離這樣的快樂。

賣主的猶大是滿有自我的，你看他跟隨了耶穌三年，自己要跟從主，自己又判斷主做得對不對“‘這香膏為什麼不賣三十兩銀子周濟窮人呢？’他說這話並不是掛念窮人，乃因他是個賊，又帶著錢囊，常取其中所存的。”最後，他為了三十兩銀子買了耶穌，又後悔，又把三十兩銀子原封不動扔掉，出去上吊。可悲可歎！但他真的滿有自我。司提反也很有自我，他滿有激情地對群眾演說神的救恩時要被人打死，他卻說“求主耶穌接受我的靈魂！主啊，不要將這罪歸於他們！”自我使我成為我，問題是這個自我要順服誰。找到自我，讓這個自我順服神，是我這個人看到的唯一的出路。猶大是不是最壞？我不這麼看，只是他做的事都背離神或許他也樂在其中。我們要做的事就是看著自我前進的方向是靠近神還是背離神。天堂也許有痛苦，但我們寧願接近這樣的痛苦，如果我們一生都要被修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