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圓盾戰士的手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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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睹巨龍身影的瞬間,我聽到老兵發出錯愕的聲音。他們指著天空唸唸有詞,聲音時而驚恐焦慮,時而憤怒無力。在那時候,我想起了老兵向我講述的故事。龍又再次君臨破天寨,似乎勾起了老兵們塵封許久的傷口。

戰友抬手一指,我們一同看見連接朗格原野的西部山群盤據著一頭正在冒煙的黑影;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奈格普的殘骸。曾經沉醉於血慾與繁衍的吃人樹怪,如今成了一團黑塊;而從屬於奈格普的血咒樹人、樹精以及根脈子嗣們全部不見蹤影。沒有任何人知道它們上哪去了。
原野的另一頭則是另一片慘絕人寰的情景。一大片不自然的黑色取代了原野曾經綠意盎然的景致。挾帶恐懼情緒的喊叫聲此起彼落,戰獸、哥布林、殘眼兵以及他們馴服的猛獸們全在黑色大地上四出奔逃;即使損失慘重,毀眼大公仍掌握著一約略兩千人的忠誠部隊。而夜獸軍團也在各部族的食人魔頭領召集中,逐漸形成整齊有序的分隊。
夜獸軍團很快就回歸到毀眼大公的的指揮下,他們重組態勢,再次對巨龍發起攻勢。
在目睹巨龍身影的瞬間,我聽到老兵發出錯愕的聲音。他們指著天空唸唸有詞,聲音時而驚恐焦慮,時而憤怒無力。在那時候,我想起了老兵向我講述的故事。龍又再次君臨破天寨,似乎勾起了老兵們塵封許久的傷口。
哥布林們不斷向巨龍投擲石頭與飛矛,殘眼兵拉弓射箭。他們還合力改造原本用來攻打奎恩多瑪的攻城兵器,將原本的投擲車、弩砲、飛刀車裝卸在他們帶來的巨獸身上,讓他們能用更靈活的手段來攻擊巨龍;毀眼大公甚至還出動了麾下精銳的殘眼咒巫,試圖要用承襲於主宰者的禁咒巫術,來牽制巨龍的行動。
然而,所有的攻擊都只是徒勞。巨龍傲慢地停滯空中,任由這些攻擊停滯在爪指前,以蔑視的眼神俯視這支苟延殘喘的聯軍。
巨龍忽然振翅一掃。一股亂流憑空升起。被捲起的飛沙與石礫襯出風暴的輪廓,我們慌忙躲到鄰近的殘壁與石塊後方俯身躲避風暴,唯獨凱爾的岩蜥沒能來得及找到遮蔽物。他整個人連著岩蜥一起被捲至空中,淒厲的慘叫至今仍迴盪在我腦海。等到風暴消停,凱爾也早就成為朗格原野的肥料。
風暴同時也吹垮了聯軍僅存的士氣。毀眼大公手下的士兵都落得與凱爾相同的結局。原本淤黑的朗格原野瞬間被摔落下來的殘眼兵與哥布林的屍體給染成血紅,就連那些裝載笨重武器的巨獸,也因為不敵風暴的強勁而倒落在戰場四處,將那些來不及逃走的食人魔頭領給壓死。夜獸軍團慘遭毀滅性的打擊,殘餘的零散部隊不顧與毀眼大公的盟約,紛紛朝著北方的隘口逃了出去。而毀眼大公則是在殘眼咒巫不顧一切的犧牲倖存下來。祂精心培育的巫師們替祂打造了堅固的咒術結界,卻也賠上了小命。
就在巨龍以為搞定了所有人,朗格原野突然現出數道龐大的裂痕;數以百計、粗度不一的樹根自地面竄升,將巨龍狠狠勒住。西方的叢林傳來騷動。遠比在礦山裡還更為高大的血咒樹人逐一走出叢林。在它們穿過分隔叢林與原野的河流時,那些樹根也浮出水面,並任由樹皮上的根瘤吸收河水,進一步擴大在原野上的根瘤地範圍。樹精與根脈子嗣攀上根瘤地。在根瘤地的滋養下,樹精看似脆弱的樹枝觸手變得粗壯,包覆根脈子嗣全身的木質核心也迸裂開來,開出一朵朵帶著致命氣息的紫色花朵。
本來在山群上奄奄一息的奈格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奈格普的氣息在叢林顯現。叢林裡每一棵樹木都被紋上血紅的紋路,整個叢林變得格外邪惡陰森。即使不用親眼目睹,我們也能知道奈格普正在大量捕食棲息在叢林裡的生物、昆蟲、遊蕩靈魂以及矮人一直以來的好鄰居滔羽精靈。
見到老朋友被殘忍殺害,我們束手無策。因為眼前有一頭更讓人戰慄不已的強敵盤踞天空。我們跟不敢輕舉妄動;我當時在想,若是巨龍被奈格普擊敗了,我們就要迎戰受到自然滋潤後,實力遠比在礦山裡還難以捉摸的嗜血樹怪。
顯然奈格普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我們都太小看巨龍了。
巨龍的脖子輕易就掙脫了樹根的糾纏。奈格普再次送出更加結實的樹根,卻沒想到那些樹根還沒來得及觸及巨龍,就在途中被摧毀。
巨龍周圍散發著就算不熟悉魔法也能感受到的壓迫力。一道光芒掃過巨龍全身上下所有光紋,並在穿過喉嚨後匯聚到巨龍嘴邊。光芒在短時間內膨脹成更具體鮮明的色彩,然後化為破壞力強大的異常能量。巨龍毫不留情地對著朗格原野傾吐吐息。我看見血咒樹人舉臂遮擋,但在吐息擦過的瞬間,血咒樹人直接化為漆黑的碎塊,直至抹消為塵;依附在根瘤地上行動的樹精與根脈子嗣想順著其它樹根路徑殺到巨龍面前,卻沒料到被吐息掃斷的樹根居然遭到感染。無情的濁黑迅速竄上所有還停在根瘤地上的生靈。樹精與根脈子嗣落到與血咒樹人相同的下場。
空氣溢散著一股難聞刺鼻的焦臭味。直到現在,我的腦海還是會想起那味道遠比浸泡在糞池裡的腐屍還要讓人難受。
見到自己的手下被輕易消滅,飽餐一頓的奈格普怒不可遏,大量的樹根以某處為中心,將四周的草木植物全部聚集起來,形成有如巨山般壯碩的軀幹、足以遮蔽太陽的鋒利銳葉、以及飄散著血腥與死亡氣息的鬚根觸爪;奈格普猙獰的臉孔於巨木軀體各觸顯現。鮮血神樹發出威懾怒吼,誓要殺死這頭讓祂一無所有的巨龍;與此同時,從風暴中倖存下來的毀眼大公似乎也振作了起來。祂亮出藏匿已久的納塔巴茲之杖──傳言令毀眼大公獲取足以與其它魔公抗衡、出自神匠之手的詭咒之杖──並構築起極為複雜且威脅性不亞於巨龍魔法的神秘巫術。
「阿羅托羅斯!」
神格主宰者喊出了巨龍的名諱,聯手出擊。然而,就在那纏繞著腐敗腥血的樹根與匯聚龐大魔力的巫術咒語直直衝向巨龍時,這些攻擊依然被輕易化解,樹根與巫術的魔力紛紛化為星點,灑落在沉默的朗格原野上。
那一刻,空氣被炸出鮮活多變的色彩,充斥四周。我們也是在那時候才發現,原來早在巨龍降臨於朗格原野之時,肉眼所及的一切,老早就佈滿巨龍灑下的無形術力。
光芒重新顯現。但與先前不同的是,光芒不再透遍全身,而是喚起這些流竄整片原野的星點,編織出結構極其複雜的紋路法陣。巨龍開口吟誦讓人十分不適的龍之低語,法陣流瀉出更為奪目耀眼的異彩,並以溫吞的速度擴散兩側,同時吞噬著那些懸浮於空氣裡的星點。然而,看似沒有半點殺傷力的法術,卻暗藏駭人的危險。
那些異彩不再稍縱即逝。它們停留,紮根,延展,偶爾碰上斷裂與消失;但很快的,繁衍會令其重生。而每一次重生總是會讓其色彩更為繽紛到難以辨識的地步。空氣傳來異味。我無法形容那味道,像是棲生蕈菇的骸骨;懸掛在枯木上的死豬;在沼澤載浮載沉的花盆……我甚至沒能理解自己為何會有這些聯想。我奇怪的思緒不斷任由如泥漿般灌入腦內的異彩催生,陷入幻覺,無法反抗,無法掙扎──直到培德坎特將我喚醒。
當我睜開眼時,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培德坎特俐落的黑鬍臉,而是將近百人的先遣隊、精心挑選的戰士們,現在正躺在地上癲狂抽動、口吐白沫,直至佈滿血管的眼珠停止轉動,而皮膚也漸漸被異彩佔據。
只有少數人像我一樣幸運,得到培德坎特的幫助。圓盾戰士團、黑金戰士團以及鍛血戰士團的團長挺過危機,艱難地倚靠在岩石邊喘息;老兵在兩位年紀與他相近的同袍攙扶下,坐到橫躺在地的石柱上。
當時,我第一個反應不是為巨龍釋放的不祥孽噬感到畏顫;我好奇為何培德坎特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在異彩之間,還能將我們從幻覺中拉回來。
培德坎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拉起了我的手,然後帶著我一起再次望向朗格原野:朗格原野沉寂了下來。納塔巴茲之杖斷成兩截,倒插在染黑的原野上;西方的叢林一夕之間不見蹤影,只留下一片讓人心痛的貧瘠。
至於巨龍,祂依舊仰立天地,鄙視著留在懸崖上苟延殘喘的矮人。
然而,祂的目光卻突然轉而聚焦在培德坎特身上。
「你身上有著不屬於你的東西,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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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可以想像哥布林的工匠們扛著木材走入搭在棚子下的鍛造場,為戰獸打造嶄新堅固的護具;殘眼兵的廚房不分晝夜為忙於建造防禦工事的士兵烹煮從芙因山脈獵來的野味;火炬將不分晝夜持續燃燒著膠脂,他們擔憂矮人會取代陰影怪物融入黑暗,對他們發動夜襲。 然而,我所聞到的焦味,並非如此單純。
我睡不著覺,也不想無所事事發呆。於是我獨自一人走出帳篷,凝視著那面高聳巨大的石門。石門被緊緊關上,周遭殘留的痕跡與棄置的兵器,都還能看出毀眼大公與奈格普是如何狼狽地逃出廣場,並將石門緊緊關上。
就如培德坎特所預估的,毀眼大公的謀略確實令他們在開戰初期得以嚐到甜頭,不過他們對陰影威脅知之甚少,他們不曉得自己目前為止所見到的都還只是冰山一角。矮人的靈魂意志之所以猛如浩火,是有其道理的。
敗逃後的矮人為數不多。來自黑金、鍛血與圓盾三支戰團的五千精銳,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倖存的殘兵集合在屠火堡,並且很快就認知到這座堡壘尚未做好迎敵的準備;奎恩多瑪透過命令,將包含屠火堡在內的大量資源、兵糧、兵力集中在龍紋堡。眼下屠火堡並沒有充足的戰備資源可以抵禦大軍來犯。絕望陰霾再次壟罩於每個人臉上。
我與戰友高舉著火把站在城垣,眼睜睜望著淵魔闖出黑暗揮舞著翅翼與利爪,將根脈子嗣撕成碎屑;陰影之民的長矛凌遲著扭曲猙獰的樹精和血咒樹人,如嚼食果子般啃噬著他們的屍首;震怒的奈格普儘管鞭笞著陰影怪物,可是狹窄的礦穴與密洞卻讓這群受惠於土壤與陽光的活性生命無從揮長。
當然,矮人不如長身人說得那麼狡詐,眼光也沒那麼愚笨狹隘。對矮人而言,火焰的作用不只是鍛造,它還能烹飪、取暖、煙燻、釀製,或者用菸草和石灰為沉悶的地下世界帶點消遣;他們甚至還懂得用火吸引穴眼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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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策展
時間是2123年,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冷風一波接著一波颳起,碩大的雨滴一滴滴地落在金屬上。多拉格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扇窗戶,窗外一片黑暗,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那是一個冷凍艙……
不再證明了/不再為了那些不証自明的事情/焚燒,或凋萎/房間逼仄但內心昶亮/虔恭迎接每個早上/晨光穿窗而來
前言 宇希333年 現在是第14號地球世界的火曆2309年。 病毒「無」專門吞噬「感情」、「感覺」、「愛」、「希望」,大部份被感染的人都無法呈現臉部表情,人類也越來越冷漠。 幸虧第14號地球的科技相當發達,腦細胞可以連線面具讓人可以戴著精緻的面具過活,戴面具的人只要用想的就可以呈現臉部的表情。
以為擁有的 / 其實尚未 / 以為失去的 / 或許換成了另一種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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