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矽谷在大多人心中以高科技之名著稱,但其在高科技的研發上並非獨佔鰲頭—— 電晶體是在紐澤西州發明的、手機是在伊利諾州、網際網路是在瑞士、創投產業來自紐約,那麼矽谷究竟以何取勝?
或者,我們該問:如果矽谷真正的成就不是發明,那麼矽谷的成就是什麼?
矽谷有句名言:「Fail fast,fail better」而天才地理學(The Geography of Genius)的作者魏納則認為這句話真正道出的是(黃金時期的)矽谷人與其他地區的人相較,更懂得如何繼續發展失敗後的其他可能性。
不過,黃金時期的矽谷人到底是如何學會在點子失敗後,繼續保持希望並尋求其他可能性呢?
這可能和矽谷早期的玩家生態有關。據說,當時聚集在矽谷的科技先行者們,在發現一個好點子時,從不會吝於將其推薦給其他可能有興趣合作的人。就像遊戲中的玩家一般,矽谷的玩家即使發現某個點子不如預期靈光,以致造成損失,也不會一下子失去對這個點子的熱情,甚至積極想要找出這個點子不靈光的原因。
只是,隨著資本家的介入,當越來越多人只用「金錢投資回報」的心態在評估新點子時,這種玩家心態不免會被急著求回收的資本家評為過度樂觀而慢慢走調。
不僅如此,隨著越來越多干擾因素介入,矽谷早期先行者以工具改善生活的信念也慢慢變調,取而代之的是儘快撈一筆(然後走人)的投機心態。而當越來越多「投機天才」聚集在矽谷後,矽谷自然也越來越像一座賭場,而不像一座天才城市。
或許有人會堅持對矽谷的未來保持樂觀,畢竟身為矽谷先驅的史丹褔大學依舊享有世界頂尖大學的名聲,對優秀學生的匯聚仍可扮演一定角色。
這話或許不錯,但史丹佛大學的學生也無可避免地因此受到了非比尋常的壓力,甚且出現了曾經有「女版賈伯斯」稱號的伊莉莎白荷姆斯(Elizabeth Holmes)主導的「惡血事件」。我們一方面可由此看見矽谷投資人在醫療科技的評估上並不在行外,也當醒悟矽谷的投資人對於天才其實有著不切實際的著迷與期待。
這也衍伸出來一個問題,當一個人的資質被評定為「天才」(比如說被史丹佛大學錄取)後,是不是真能幫助他/她日後發展成「大器」呢?
矽谷的惡血事件告訴我們這招似乎有點危險。(以此類推,在台灣被稱為天才部長的唐鳳似乎也承受了這種過高的期許。)
另一方面,我們也當問,當一個人被某些專家評定為「庸才」時,是不是就注定他日後就做不了大事,成不了大器呢?
關於這點,老子第四十一章有句話說「大器晚成」(又做「大器免成」),多少提醒我們:許多有天才資質的人並非一般人可以辨別出來,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牽成的。
不過,既然教育體系辦了資優班,我們又該如何評估這些天才資優班學生的潛力與未來成就呢?難道只有教育體系有資格決定一個人應該被視為“天才”或“庸才”來栽培嗎?
這些問題其實又牽涉到如何評估「大器」與「不成器」的問題。雖然,在華夏文化中,我們多可以承認能夠當上國家級院士或拿到諾貝爾奬的算是「大器有成」,但難道其他成就就應該因此被刁難或被鄙視嗎?又或者,難道每一位國家級院士或每一位諾貝爾奬得主都是毫無懸念的難得大器,值得國家以高位優祿奉養之嗎?在某些情況下,一般民眾是否應該也有機會質疑甚至參與這些國家名器的選拔及授予過程呢?
這些其實都是天才學應該探討的問題,而我們可以將這些不同的考慮整理成下列的四象矩陣,慢慢來進一步討論:比如說,到底被當世之人當作是一個天才對比與死後才被追認是一個天才,可以如何影響一個人的成就與命運? 或者,被當世之人所看輕的人中,又有多少人在死後會被視為天才,開始發揮影響力呢?
(以下為創作部分)
雖然天才的口氣很大,但未來公子對此並未心生反感,反而更加好奇:「你是如何成為天才的?你又是哪一方面的天才呢?」
「天才的才能是沒有界線的。」天才侃侃而談:「 我不論做什麼都是天才,我是地表最強天才。」
「是嗎?」未來公子歪著頭看著天才:「你可真有自信.」
「當然。」天才再次強調:「我是天才。」
「那麼,我可以請你教我唱歌嗎?」未來公子小小聲地將自己的願望透露給天外:「我將來想到自由競技場開演唱會。」
「所有的天才都是自己教會自己的。」天才告誡未來公子:「老師是教不出天才的。」
「這樣嗎?」未來公子難以置信;「那麼,學校的功能是什麼?」
「我不需要知道。」天才張開翅膀,似乎準備離去:「天才不需要上學,傻瓜才需要。」
「等等,你要去哪裡?」未來公子覺得有點不對勁。
「天才不會讓你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麼。」
未來公子突然發現天才的下半身已經不見了⋯⋯
「天才,不要走!」未來公子試著攔住天才,但卻徒勞無功。
推薦參考讀物:
歡迎光臨天才城市(The Geography of Genius)作者:Eric Wei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