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是外送部分的跟團仔,沒有下載過app,也沒有使用經驗。但有在城市中的各角落看見穿梭的小綠跟小粉,甚至連家裡的小姪女也會對著外送箱明確的說出品牌,這才發現外送服務深入生活之深。
疫情期間還有弟妹在家育兒期間,外送就成了方便的服務,如果訂閱了還能夠更理所當然地點起來,常常在家一群人想買飲料也是手機傳來傳去就完成,不在寫張紙,打電話去讓店家先做再去取。這些方便背是什麼樣的體系支撐著,老實說沒有認真想過,看過韓國記者寫成的《什麼都能外送!比臥底報導更真實的故事,資深社會記者轉行做外送、代駕、揀貨員,揭露惡性競爭內幕、拆穿高收入假象》,這本更在地的針對小粉的各階段剝削承攬外送員做了詳細的介紹,並且把其中薪酬計算與勞雇關係的矛盾明確的指出,不平衡的關係使得外送從能夠憑勞力月入數十萬到雞肋型工作的變化,若不適時指出,就只存在勞雇關係中,消費者享受的服務只與對價相關,至於誰承擔了成本,恐怕不是每個人都關心的議題。
作者透過親友聯繫上一開始就是小粉的僱員,以及因為各種原因入行的受訪者,不外乎受到工時彈性,兼差收入以及相對高的報酬吸引,但經過大公司幾度的單方調整計算薪酬的作法,劣等的朝三暮四,讓表面上沒有減薪,實際上卻透過轉換計算公式來轉嫁成本。而這些轉嫁形成的效果除了實質的減少外送承攬的收入外,更透過這種手段來增加公司對於外送員的實質控制。
從制服到排班,計件制的薪給卻以計時制的任務分派完成當作計酬的其中一個變項,使得外送員的時間被排班綁住,但收入卻是按件計酬。在後續的調整中,各種名為獎金實為薪資的調整,更加劇每張訂單實質收入下降的現象。基本訂單的給付不斷降低,而透過並不透明的獎金蠶食了外送員對於薪酬的預期,於是外送若是全職,將受到相當大的影響。
至於那些搏命演出的搶快、違規,自然是這些薪酬制度使然的一種結果,否則外送員將無法擁有預期的收入。最後加入外送評分的機制,使得外送員各種為了避開公司不合理規定的亂象叢生,外送就成了作者所說得要像超級瑪莉遊戲般,在項弄中各種求快。
和上一本書一樣的心得是,每一個訂購的人若能給外送員正向的回饋,都是金錢上無法滿足的一種收穫,更加善待外送員,或者關心外送員所提出的問題,對平台業者課予更多的企業責任,也許是這個困境的解方。
推薦給經常使用外送平台的朋友,粉色的熊貓眼或許比黑白親切上一些,但扛著熊貓形象的的黑眼圈,也可能是外送員的真實處境。承攬關係在各種勞動型態轉變中,成了雇主成本轉嫁的策略,相信也會是未來勞雇關係重要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