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72

No.72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這時間已經接近『馬娘九年』的年底。這座『賽馬娘專屬俱樂部』位於特雷森學園商店街最尾端，是此區唯一的五層樓建築物，造型典雅而且還有復古風，相當引人注目；然而平時相當安靜的三樓會議室裡，今天可是聚集了相當多『重量級』職務的馬娘…
「公司每年都搞這個年會，開到現在超過三個半小時，這時間早就過了晚餐用餐時刻…」最資深的學生會長特別週盯著時鐘，表情是相當不高興，邊嚼著炸雞腿邊開砲，「這該不會是用完晚餐之後還要繼續吧？！」
「師傅就是心太軟，」氣槽也不怎麼高興，「只要看不慣的事情就會出手，結果就是自己的時間都被佔用了，是我的話才不管他們呢！」
「可別盡說大話，」魯道夫象徵搖著頭，「鈴鹿師傅現在是怪獸的『責任總監』，她脾氣妳又不是不知道，沒她的首肯，那是不可能上得了檯面的！尤其這還是年度總決算的年會，各單位財報和預算可是最大宗的…」
「確實沒錯，」荒漠英雄也說道，「沒有其他人比前輩更細心的！」
「不如這樣吧…」雪之美人接著提議，「現在就只剩下鈴鹿前輩和望族前輩還沒過來了，望族前輩來我們就把剛才提到的重點接著做討論？！」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這次『校園祭』的討論而已，哼…」特別週嘟著嘴，「整個說起來還不是飯田那傢伙，成天就只曉得坐享其成！」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學園總長啦，」荒漠英雄呼著大氣，「這次是十周年的慶典，那可是連波文董事長都不敢擅自作主，做得不夠完善的話，得罪到的可是一大票的馬娘前輩，光是東商變革前輩一位就很恐怖了！」
「這是要請她過來參加討論嗎？」愛麗速子立即瞪著大眼。
「還是別了吧…」氣槽用力搖著手，「變革學姐那個怪脾氣只有師傅和亞馬遜學姐治得了她，好好的討論會可別被她整到大家都不歡而散！」
望族這才剛推門進來，大型會議室裡瞬間就響起不小的歡呼聲…
「怎麼搞到這麼晚哪？大家都在等妳咧…」特別週吃著薯條有些不高興。
「喂喂喂…小特妳這話很不公平喔！」望族指著地面，「Shirley(雪莉)那麼調皮，總不能把她帶過來這兒吧！而且再說啊，今天妳又沒過去接桃子放學，我總是要把她們倆交給德瑞克，整個安頓好才能過來的吧…」
「還真是糟糕透頂！」特別週無奈的低著頭，「晚上大概又要挨揍了…」
「小特只要是有好吃的，其他就全都忘記了！」優秀素質搖著頭。
「說的也是呢！」黃金城市接著也搖著頭，「從妳們領養小桃子開始，我幾乎都是看到鈴鹿姐在關注她，妳這個爹地是怎麼當的啊？！」
「還別說小特呢，」西野花也搖著頭，「小優優妳也差不了多少，從進到這裡到現在，嘴巴可是完全沒停下來過，唉！這死性不改的…」
「懷孕女性的食量當然是要比平時大得多，這可是理所當然的…啊！」優秀素質急忙捂住嘴但已經完全來不及，話已經說出口。
「哇喔！已經懷孕了呢…」、「恭喜恭喜啊！」、「這是幾個月了？」、「不告訴我們這絕對是要好好懲罰的！」會議室有叫聲、歡呼聲和掌聲。
「是連小花花都隱瞞！妳這小優優還真是欠揍…」西野花動手搔她的癢。
「別這樣…別這樣嘛！本來預計是在放大假的時候才說的，放大假學園裡就沒甚麼人，也就不致於會引起太大的騷動，沒想到還是說溜嘴了…」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喲，呵呵呵呵呵…』正前方牆壁上的大螢幕突然整個亮起來，裡頭出現的是無聲鈴鹿如同陽光般燦爛的笑臉，『昨晚還在想妳到底要甚麼時候才肯公開說出來，再不說的話，我可要替你說了！』
「不會吧！鈴鹿妳是…妳是怎麼會知道的？」優秀素質大驚失色。
『會過去『卡蘿菲市立醫院』，而且掛號看診的科目竟然是婦產科，突然出現這麼重大的事件，妳認為駿川她會不告訴我嗎？嗯嗯…推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接近三個月了！』螢幕裡的無聲鈴鹿笑容還是很燦爛。
「先別說這些個，」剛坐下來的望族連忙示意，「妳那邊年會結束沒？要是等學員開始放假，這裡就不得安寧沒法討論，到最後又只能登出了！」
『只能夠說我很無奈，唉！』她嘆了一口大氣，『就是知道今天要商討這麼重要的議題，幾個重點單位的財務狀況早就搞定，哪裡曉得企劃部和公關部他們聯手提出臨時動議，結果後面就沒完沒了，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提動議怎麼會沒經過小花花這一關啊？」西野花很不高興。
『這是因為這裡面涉及到太多的限制和條件，而且小花妳對於規則和比賽制度可能也不怎麼瞭解，他們是想把這項運動整個拉上檯面來討論，這只要成功開始的話，這些人就可以一戰成名，而硬體部、軟體部和研發部又要沒日沒夜的開始加班，但我聽完提案後是完全否決！』
「師傅…這是哪項運動啊？」氣槽盯著螢幕，「現在『賽馬娘』和『生存競賽』不就已經是相當優秀的，有比這兩個運動還更高端的嗎？！」
「妳這徒弟到現在還是那個樣，老喜歡搶著接話…」望族接著發問，「而從妳剛才所提及的公關部來看，這應該是許多國家都相當熱衷的吧？」
『沒錯！那就是足球…他們是提臨時動議把以前真實世界裡的足球聯賽在VR裡復活，這可是純正男生在從事的職業運動，而且據說已經有相當多的國家都表態支持，這絕對可以上得了檯面，但我是立刻就否決！』
「大師傅！這是哪裡出問題了？」千明代表皺著眉露出狐疑的眼神，「足球可是世人相當普及而且熱愛的運動呢，否決要有充分的理由吧？！」
『休息時間不長，我就趕緊說說不浪費時間。只提兩個理由他們就啞口無言，其一是VR適應性，妳們自身不也清楚知道的：並非任何人都可以從事這兩項VR職業運動，那麼足球就可以例外？其二就是動態模擬目前的支援難度，講白一點就是：目前球類模擬還無法接近『完美真實』；NBA已經挫敗好幾回，那足球就可以模擬得出來？接著我是建議從比較容易模擬的球類運動開始，就比如說NFL(National Football League的縮寫；國家美式足球聯盟)，這項運動的球幾乎都在手上，不像籃球和足球還要運球控球，而且傳球、拋球和踢球的動作較為簡單，彈力狀況也不怎麼明顯；這才剛說完竟然就完全逆轉，總裁立刻下指令要求重點單位重要工程師全部參加視訊會議，等下就要開始討論NFL開辦的可行性，而我則要旁聽提出意見，真是暈倒！好啦，就先這樣…』大螢幕突然完全熄滅。
「鈴鹿前輩接話的時間還是那麼準確，」川上公主接著出聲讚嘆，「而且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模樣，果然就是那種神話等級的人物！」
「妳這小後輩還真是少見多怪，我們可是早就已經領教過了的…」真機伶搖頭後接著是相當興奮的握著拳，「美式足球…這是美式足球咧！」
「鈴鹿前輩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小栗帽也讚嘆著。
「應當是從足球所做出的聯想，而且也只有鈴鹿姐能夠『賞巴掌』給他們吃，嘿…」菱亞馬遜啃著炸雞腿搖著手，「來這兒不是要討論『校園祭』的事情嗎？要聊天妳們就繼續聊啊！可別怪我把好吃的都吃光了…」
「亞馬遜妳要少吃點！不是才剛被他唸到臭頭的，可別後面又跑過來跟我們訴苦喔…」西野花舉著食指指著菱亞馬遜，菱亞馬遜立刻垂頭喪氣。
「說得也是呢！呵呵呵呵呵…」望族笑得開心極了。
「既然鈴鹿師傅沒辦法到場，」魯道夫象徵是相當正經，「那我們就繼續剛才所討論到的…除了邀請名流正要還有『超跑隊』要現身外，絕對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吧？而且學姐妳們都是重點人物，可別不來啊！」
「這還不用妳說我們都知道，而且鈴鹿姐之前就提醒過我，要趕緊開始規畫交通和運輸，然而講到名流正要這個區塊…」艾尼斯風神表情很專注，「是否要發函邀請天皇伉儷啊？他們可是相當關注這項運動的！」
「這可不是我們這種等級能夠決定的！」大和赤驥伸手推了推黃金城市，「妳這公關部的部長說個話吧，嗯？！」身旁的伏特加也點頭應聲。
「我也不夠份量吧！」黃金城市用力搖著頭，「如果由鈴鹿姐來發邀請函的話還比較有可能，這件事我看交由那些高層來做決定，學園自身要先做好迎賓的準備事宜，我個人是覺得天皇伉儷真是會到場參加的！」
「前輩果然見過大場面，說話的氣勢完全不一樣！」美妙姿勢豎起大拇指。
「妳們這輩的學生會還真是奇怪咧！」西野花分別指著川上公主、美妙姿勢和勝利獎券，「這兩個嘛是話很多，有事沒事就會插個話；這個嘛是不說話，半天都迸不出半句話來，這可是『馬娘十年』呢，不會丟臉吧？」
「我們是不會丟臉的，就怕她！」川上公主指著勝利獎券，「愛哭鬼一枚！」
「人家才不是愛哭鬼啦，」勝利獎券真的立即就淚流滿面，「能夠親眼見到這麼多優秀的前輩們，這可是多高興的事情啊！嗚嗚嗚…」
「還別說我了…」琵琶晨光搖頭嘆氣，「是連大進都不曉得勸過妳多少回，情緒一來就整個失控哭個不停，妳要是再不好好控制的話，我是會要求園長把妳換掉，讓大進上來接手，這哪是副會長該有的模樣？」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絕對會控制的啦，嗚嗚嗚…」哭得好像更大聲。
「這模樣就有必要好好要求，」愛麗速子相當不以為然，「當初是因為有實力才提拔妳上來當副會長的，但氣質這裡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千明也要好好要求，妳可是這傢伙的訓練員呢…」菱亞馬遜指著千明代表，接著指著魯道夫象徵，「但她們可是這次最大的亮點啊！我們那年的VID，還有妳們那三位，完全都比不上她們這個BNW的熱度，尤其妳們還一人接手一個來訓練，大對決的態勢可是把整個氣氛炒得熱鬧非凡，從這次『新馬錦標』就知道，但更受矚目的就是明年度的三冠賽事，現在就已經有媒體在評論和炒作，年度『馬娘專輯』是不是也該蹭個熱度？！」
「個人是覺得不要湊熱鬧，」黃金城市搖著手，「搞那些的話專輯質量就變得很低俗，又不是那種搞八卦的媒體，不過妳的話倒是提醒我了！」接著指著三位已卸任的學生會長「小特、魯道夫和小栗帽，看妳們要不要跟飯田還是老董商議一下，這次專輯可是十週年紀念呢，不要只報導『馬娘九年』的吧？還是要再出個『紀念特輯』！不然這是說不過去的…」
「城市妳這個公關果然不是蓋的！」西野花朝黃金城市豎起大拇指。
「前次『紀念特輯』，那是在素質學姐退役時候搞出來的，」氣槽指著優秀素質，「她可是這些位初代學姐裡頭最後退役的，而且退役告別賽還拿下第三名，整個『特輯』就是圍繞在這些初代學姐的身上，那時候搞得轟轟烈烈…那麼這次呢？現在可沒有類似的題材可以拿來發揮啊？！」
「這倒也未必！」大和赤驥若有所思的說道，「『賽馬娘』這項職業運動，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九年了，從賽場上退役下來的馬娘相當多哪，而且不只是我們這些優駿馬娘，後面很多學妹們的表現也相當出色，如果『紀念特輯』拿這個來當題材的話，這效果絕對不亞於前次『特輯』的…」
「這市秘書處首席秘書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望族嘆著氣，「不像我，現在就只能在賽道上打打嘴砲，跟其他訓練員鬥嘴而已…」
「二師傅快別這麼說！」千明代表搖著手，「我們哪敢跟妳鬥嘴啊？」
「妳們當然是不會囉…」望族指著菱亞馬遜，「她就是帶頭的！」
「我說姐姐啊！差不多得了…」菱亞馬遜翻著白眼回指著望族，「妳『年度最佳訓練員』已經拿那麼多次，我好容易才拿這麼一回，明年應該是她們三個在搶，這會兒又沒我們的戲份，耍耍嘴皮子總可以吧…」
「嘿！訓練員也是相當不錯的題材喔…」西野花指著菱亞馬遜用力點頭。
「小花這個『創意總監』果然也不是蓋的！」艾尼斯風神也豎起大拇指。
「訓練員這個題材確實不錯，可師傅呢？」氣槽正色的豎起食指，「這要把她歸類在哪個區塊？不管是馬娘選手還是訓練員可都有故事的…」
「故事？！」千明代表也豎起食指，「大師傅當我們的訓練員全是因為妳，而且老纏著她，最後是連王牌都看不過去，妳還真好意思說呢…」
「這話說得對極了！而且現在還是這個樣，千明別又跟她拌嘴，她嘴巴可是厲害著妳是知道的…」魯道夫象徵搖搖頭，接著是朝特別週拱手，「那麼我們就跟學園長建議，這次再推出一次『紀念特輯』，內容是介紹已經退役的馬娘學員和重要的訓練員，這絕對可以再一次引發熱潮的！」
「嗯嗯…就這麼決定了！」特別週用力點著頭。
「雖然是這樣，但是…」琵琶晨光是憂心的模樣，「馬娘和訓練員這兩大區塊最後又會圍繞在鈴鹿前輩的身上，會不會變成是在『炒冷飯』？」
「這妳就不用擔心了，」伏特加笑著說道，「到現在那麼久了，鈴鹿姐的熱度還是居高不下，飯田那傢伙搞這玩意兒厲害著呢！」
「總感覺鈴鹿前輩如夢似幻，好不真實…」美妙姿勢嘆著氣。
「別信口開河胡說八道！」西野花舉起手指正色的說道，「鈴鹿姐姐比妳們還更真實，沒有她的話，這地方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小花姐說得對極了…」目白阿爾丹接著是十分肯定的語氣，「妳們沒有經歷那段艱苦的開創期，這許多事務都是她所主導還有她的堅持，不然這項運動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榮景，我們可都是感同身受！而且再說啊，姐姐這個無敗『天皇賞』四連霸的霸業，尤其還有在賽場上創下的速度紀錄，至今為止還沒有其他學員能夠挑戰成功，這可都是真實的事情！」
「說得真好啊！」優秀素質對著目白阿爾丹豎起大拇指，「妳們這些後輩知道去挑戰『異次元逃亡者』有多困難嗎？馬娘二年『天皇賞 秋』的那一場，我們真的全部都在苦心鍛鍊，記得小特那時還蓄意瘋狂瘦身5KG下來，就是想要擋下她的四連霸，但妳們體驗過58秒3這種速度嗎？這可不是夢幻，我是多想追啊！但最後只能望著她的背影嘆氣…」
「這話說得一點兒都沒錯！」西野花說完是真的嘆氣了。
「雖然沒在比賽上面跟鈴鹿師傅真實的較量，」魯道夫低頭嘆著大氣，「但我是真的有在賽道上跟她比劃過，不管怎麼追就是追不上！」
「確實的！」真機伶用力點著頭，「我也曾經努力追過一次，可是大師傅的速度實在太恐怖了…」才剛說完，千明代表也點著頭。
「嘿！要不這樣吧…」氣槽接著是用力打了個響指，很興奮的說著，「這次『校園祭』我們辦個『公開邀請賽』，有請師傅出山跑一次，這絕對是會把能量炒到最高點的！」這才說完，資深馬娘們紛紛都在搖頭。
『就這麼說定，都要好好鍛鍊喲！可別輸得太難看了…』螢幕出現一排字。
「不會吧？！」會議室裡的馬娘們幾乎都發出哀嚎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