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部落格爬文的日子超過14年,回來是很單純的理由。55歲以後應當為了疲憊的身心,剖開自己,一一檢視開心與痛苦、難過的痕跡,和陌生人的相遇應合成歌的詩篇,
醫生在講座裡如圖說,人的大腦一部分儲存過往,另一部分是儲存未來,這多麼讓人驚喜!原來,腦子還是有空白的空間存放未來。黑不全是黑,白也不全是白。
正因為昏暗不明,曖昧之處有太多灰色空間。
使得正亦是邪,邪亦是正。
醫生的講座講得很道上,我不覺心想:聽講者醫學的程度也太高了?!
中年的醫生有著英文書的涵養及專業學會的背景,是一群社會的正向力量。
而我期許自己是社會正能量的一個微弱的發聲口。如同大自然裡的流水聲、風吹動樹梢的聲音、鳥鳴的聲音,甚至是蝴蝶拍動翅膀的聲音用想像及擴音器才能感受得到的鼓譟喧嘩,沒有這些“白噪音”,世界也會有其他的聲音替代,如果我們能從他人的角度思考問題,看待科技領導的人間,以及一些大山大海裡生活的邊緣民族,可能窮極一生都看不到我們體會的憂鬱及煩惱,而他們正經歷我們所憂慮的貧困日子而不自知。我們知道彼此無法對話,因為處境不同,就算相同,也會因為價值觀的主導而有不同的選擇,於是,我的憂慮是他們的正常日子,我的不足是比較得來的,我的富裕也是比較得來的,我看見人往往不缺富人與窮人之別,但是經常缺善良、缺心眼、缺寬容,或者說年輕人缺名與利,年老人缺健康與充實,幼年人缺關愛與保護,在我細細寫下任何一個字的同時,許多畫面與對話內容出現在我腦海,他們善的意念與行動,成為我心裡小小感動的壯闊山河,哪怕是午後陽光的一縷返照,使得我褪色的布背包有了紡梭穿插的交織面,平常看不見,只有窗稜上一角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浮現它原本的生命肌理,醫生的講座也是,平常的診間醫生就是醫生,沒有講座,我看不見他的醫心仁術,也在病患診號第125號當中看見醫生的機械聲與不耐,更在一路的乞丐中看見一家人成隊的組合,我有一絲動容,對人性的尊敬與鄙視,對自己有偏見的反省,更是對無法改變的社會慣習有一絲的鬆動,我想,這就是我重新寫部落格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