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息,我放了純鋼琴的音樂。
聽著聽著,令我想起小時候會一直聽到鋼琴聲,那是手足彈鋼琴的聲音,所以我會對電影裡面有小女孩和鋼琴的場景感到熟悉,那樣的電影故事通常會有點古典、怪異、封建、帶有一點貴族色彩,或是戰爭前寧靜的美好歲月。
當我遇到的人生境遇足夠多的時候,反而不見得能打出什麼好的文字,因為千言萬語都難以訴說,所以開始倚靠傾聽他人的故事來找到共鳴,例如玩一下畫面和配樂都很精緻古典的遊戲,或者靠著看一部電影,進入其他的世界來稍微找到共鳴。
但那些畢竟不是我的故事,在他人故事中的熟悉感越來越少的時候,才發現隨著歲月的飛逝,聚散離合自然的發生後,舞台謝幕散去,能懂自己的人似乎也越來越少,而對自己的了解則是越來越多,終於發現原來自己才可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能替你做什麼?
經過多次的風霜、殘酷的折磨以後,我體會到最好的朋友應該是:可以為你雪中送炭、不歧視祢的出身,不以你現在的功名成就來定義你,有時候他就是會無條件相信你,因為他懂也知道你的性格,不會做出悖離常軌太多,或者無良違背道德的事情。所以當風雨發生在你的身上的時候,他會知道事有蹊俏,不會跟著別人一樣一起批判、剝削、打壓和欺凌你。
人生的事件,有時候都比戲劇還極其詭異且隱藏,有說不得的,也有可以說出口的,這位朋友當然也知道,看著當下的你,有時候甚至不用多問,就會了解你的心情,會輕輕地拍著你說,沒關係,有我在,我會支持你。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成為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對於自己大多數的批判,有時候就像太苛薄沒有同理心的陌生人,但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大多數我們都是長時間和那些不知道自己真正發生何事的人相處在一起,我們開始習慣用不懂我們的人的眼光來評斷自己。當然不否認這是一個必然也必要的社會化,只有這樣我們才會知道環境對於現在的我們,是危險還是安全,是友善還是敵意,進而才能做出妥善的回應,堅定地保護自己免受傷害。
但這同時也是這位忠心誠懇的好友,一定要存在的原因。當孤身一人,站在心裡黑暗面的中心,看著自己在生存的環境,專心一致的面對大眾歡顏和應對的時候,那位朋友就會從黑暗的邊緣走出來,輕輕地擁抱你,讓你知道你絕對不會失去自己真正的樣子。(當然如果你生命中有一位這樣的真實的好友存在,我很替你高興。)
想像力也許還是很重要,我在想這位心中的朋友時,他是個戴著帽子的紳士剪影,像個插畫一樣的存在,我現在也清楚的知道,這位朋友就是無條件愛著自己的自己。
如果世人都因誤會而撻伐你,唯有自己不可以撻伐自己,當然這個前提是,我們一定相當清楚我們不可以撻伐自己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可能當下遭遇的是一場說不清的大病、無奈的身心症狀、強大而戲劇性的意外事件導致的一段過程等,絕不是因為邪惡、怠惰、偷懶、無良而造成的結果。
我希望這些文字可以為偶然看到這篇文章的人,帶來一些溫暖和勇氣,並且知道有一個方向無論如何都可以前進,就是盡可能地對自己溫柔一點,這可能會是一個開啟新篇章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