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彼此都貪婪得很,恨不得將彼此揉成一個人。
正當才郎奮進奮出,山山忽然軟語說了一個字。
「出。」
「呃。💦」馬文才毫無防備,真得出了。「喂,山山,」
「出出。」
「噢💦💦」怎麼可能,現在換梁山伯控制他了?「等等!」
「嗯~💕💕出出出出出……」山山已經快失去理智,嘴裡狂喚,只想自己的渠道被狠狠地灌溉。
💦💦💦💦💦💦
「不行,不行!」馬文才狠狠地喘著,想要抽離,卻被梁山山雙手雙腳箍牢。「山山,饒我一命吧,這樣下去,我真得會把命丟在你身上,你捨得嗎?」
山山不答,只以熱吻回答他想要更多。忽然,馬文才的腦子終於從下半身抽了出來,轉了一下。
一定有東西不對勁。梁山山雖然很喜歡跟他龍陽之歡,但從來沒這麼浪蕩過,簡直邪門了。
忽然,他想起兩人在今夜纏綿開始前,梁山伯在窗台點紅燭;還有,房間裡一直有一股沒聞過的甜香;再有,這種控制不住的挺死無悔,感覺很熟悉。
勾春散!紅花燭!
身下的梁山伯早已神智俱失,只想榨乾自己的郎君;馬文才咬著牙,摸到了剛剛丟到床上的玄鐵扇,刷地打開,催出一點內力,扇風襲向搖曳通明的六根紅花燭。
滅!滅!滅!滅!滅!滅!
蠟燭滅盡,一時房裡一片黑,只有外邊的月光洩了進來。馬文才拿起扇子在梁山伯的臉上搧搧,終於,一絲清明恢復在他的臉上。
「才郎?」梁山山如夢初醒。
「醒醒啊。」馬文才感覺梁山山鬆了盤在他身上的雙腿,趕緊撤出山徑。他看著梁山伯仍然如夢如癡,笑著搖了搖頭,撐著下了床,打開了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散散滿屋甜香。
「才郎。」馬文才聽見梁山伯的聲音恢復了平常狀態,知道春藥藥效隨風消去。他躺回在梁山伯身邊。「我在這兒。」他答。
「剛剛我們好像是不是太過了?」梁山伯只覺得全身要散架,腰側有點點虛。
「嗯。十分。非常。」馬文才簡短扼要下了斷語。
「喔。」梁山伯雙手掩面,馬文才忍不住笑了出來。
「到現在才害羞?山山,我真不知道,原來你也很浪。」
「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好像又想要了。」
「……」
「就今天最後一次。總覺得,剛剛那些,滿足了身體,還沒滿足了心。」
「好啊。」馬文才輕柔地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
梁山伯側過身子,滿懷情思看著馬文才。「才郎,你遇見我之前,難道真的沒對誰心動過?」
「沒有。從來沒有。」馬文才將梁山伯摟到懷裡,一隻手在他身上緩緩愛撫。
「你是最好的男兒。身為長子,沒娶妻生子,不後悔嗎?」
「不悔。傳宗接代這種事,我弟弟也能做。我們都一起幾年了,你現在才想這個,不遲了點?」馬文才笑謔。
「早想這個問題,只是不敢問。還有,事情真太多了。」梁山伯嘆了一聲。
「擔心什麼。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沒遇到你,都不知道自己缺了什麼。」馬文才翻身輕輕覆在梁山伯身上,印下好幾個吻:在他鼻尖,雙唇,耳際;同時也吻去梁山伯眼角幾滴淚。
「別哭。」馬文才柔聲說,低頭和梁山伯唇瓣焊吻,就像兩人在交談,只是沒用言語,而是一個接一個的吻。他們的心開始熱起來,彼此在身上撫誘。
一枝紅艷露凝香
馬梁二人在彼此的愛撫下,慾望開始炙熱;梁山伯雙頰紅暈,將他染得就像春天裡,開得最盛最嬌最紅的桃花。身為花中之王,他的花杖悄然挺立,在馬文才的溫柔套弄下,越發春風得意。
他喘著,喉頭滲著歡吟,眼睛不禁閉起;歡快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流出了幾滴,正如身下一枝漸漸凝出一滴花露。
「呃嗯❤️」梁山山不禁弓起身來,洩出了情液,被馬文才溫柔地接在手裡。
雲雨巫山斷誰腸
馬文才將掌心的花液盡皆舔吞而下,動情地、憐惜地吻著梁山伯全身上下。梁山伯撫摩著文才的臉龐,只覺得被他的熱切、忠貞燙得滾燙。一陣又一陣的吻與撫,恰若窗外起的一陣陣綿綿春雨。
喘息交錯,馬文才輕聲問了一句「我能嗎?」;梁山伯點點頭,張開大腿,馬文才終於重回山間。
「噢❤️❤️」馬文才忍不住呻吟起來,羊腸小徑的風味,百嚐不膩。
借問百花誰最俏
雖然今夜讓馬文才幾乎要出盡他的弱水三千,為了讓梁山山得到足夠的安慰和情愛,再取一瓢,也還是可以的。
春天繁花競開,但馬文才只鍾情那一朵世間絕色。不僅是因為他的絕色,而是他與自己的相知相惜。梁山伯這朵花,在他眼裡,最艷、最俏、最好。
可憐山山倚才郎
沒有勾春散的邪門,他們二人的情慾照樣將他們推到高峰。他們緊緊相擁相吻,在慾潮的巔峰,靈魂相遇相融。
「啊❤️❤️」「噢❤️噢❤️」
梁山伯攀住壓在他身上的馬文才,讓所有的渴望四散在百骸;當馬文才在梁山伯的深處釋放情水,梁山伯終於用盡所有的力氣,癱軟在馬文才的懷裡。
兩人彼此相依偎,一路沉沉睡去。
翌日,日過三竿,馬梁二人才慢吞吞地出房來吃中飯。
餐桌邊,梅疑霜和祝英台二人早已吃完飯。梅少喝著茶,祝英台才則嘴饞含著酸梅子。
「昨夜睡得好嗎?」祝英台笑咪咪地問。
此問讓馬梁二人一片心虛。
「咳咳,不錯。」馬文才給梁山伯舀了一碗湯,自己才開始夾菜吃。
「但怎麼臉色不太好啊?」梅少抿了一口茶,笑問。
「……半夜下雨弄醒了,就沒睡好。」梁山伯趕緊搪塞。
梅祝二人相視一壞笑。
「那個,梁哥哥啊。」祝英台問:「昨夜我無意往你們那兒看了一眼,燈火通明啊!你點了幾根蠟燭?」
「兩根……?」梁山伯不太記得,也不知為何祝英台有此一問。
「六根。」馬文才鏗鏘地回答,終於知道誰是昨夜邪門的始作俑者。
「六根?」祝英台和梅疑霜異口同聲地說,馬文才驚詫地發現,原來犯人不只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祝二人捧腹大笑。
「吃飯,別理那兩個瘋子。」馬文才夾起幾隻蝦子到梁山伯的碗裡。
🪔《紅燭下・馬梁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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